斯诃抬头终于见到了消失半日的崇麒。
前来给有来有去送茶水的赤雪见到崇麒回来,福了福身,留下茶杯去厨房安排饭菜了。
有来有去赶紧跪下来行礼叩首:“獬豸爷爷。”
崇麒看起来有些疲惫但还是说:“吾已经知晓此事,尔等暂且退下吧。”
有来有去拿起茶杯起身退下了。
崇麒则拎起斯诃去了正房。
作者有话要说: 注:1.十样锦:类似rou粉色的一种传统颜色。
2.遏凝膏:参考了金疮药。
谛听os:我都把对面打残了,你都没赢,你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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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紫国
掩上房门,崇麒撩起衣摆坐下来:“说说吧,怎么回事?”
被獬豸问到黑历史,斯诃更想逃避:“什么怎么回事?”
但崇麒并不打算给斯诃岔开话题的机会:“就从你当初为何来我獬豸洞又因何摄来了那金圣宫娘娘说起吧。”
斯诃左右逃不过这茬事,老实交代:“那朱紫国王还是太子时,在落凤坡前射伤了西方佛母孔雀大明王菩萨所生的雌雄两个雀雏,不久后雌鸟便带箭归西,菩萨知晓此事心痛不已,罚他拆凤三年,身无伴侣。观音菩萨携我去大明王菩萨处喝茶时听得此事,回南海后担心朱紫国王知道真相对佛门心生怨怼,那西贺牛州又在唐僧师徒西行取经的必经路上,便派我前来便宜行事,一来了却大明王菩萨心事,二来设阻为难唐僧师徒,让他们修得九九八十一难。”
斯诃说了这么多,不见崇麒有何反应,停了下来。
崇麒扬扬手,示意斯诃继续。
斯诃舔舔嘴唇,继续道:“我从普陀山一路过来,先到了朱紫国。在皇宫中隐身探查了几日,弄清朱紫国王有三宫九嫔,伴侣都是何模样。一日夜里在御花园歇息时,我突然被巡逻士兵当成刺客围堵,只得仓皇出宫。盖因原身模样惊骇,又遭官府缉拿,便一路南行,停下脚时已到了麒麟山地界。我见此处终于无人追赶,打算安顿几日,却被一众Jing怪请进洞里,当了一山大王。有了住处,又见小妖们乖顺,我便趁着端午节国宴鼎盛守卫松懈之时刮起一阵黄风,留下名号讨要一位压寨夫人,不曾想那国王为江山社稷主动推出了位居正宫的金圣宫娘娘。如此一来,我就能给那国王消灾,也算为难唐僧师徒。”
斯诃讲的口干舌燥,看见崇麒正在剥核桃,便想蹭上一个,结果崇麒把核桃仁往嘴里一丢,问他:“那飞星楼里几个彩女你又作何解释?”
斯诃不看崇麒了,免得心里添堵,但还是乖乖解释:“那娘娘来了洞中便吵着要回朱紫国,尤其是两日后身上突然长满仙刺,更是日夜茶饭不思,洞中Jing灵无一能近的她身,想看着她就要活活饿死。我本就不得伤她性命,又得留她三年,满足冤愆灾数,更不想洞中小妖因此受苦,便寻了个台阶下——寻来两个她宫中的宫娥。果然这些宫娥可以近身服侍,可是这梳头、装扮、更衣、铺床、洗浴、餐食,门门项项都有专司之人,我便不得不差人又陆陆续续把这些司职女官接来,同那娘娘一起养在飞星楼中。”
“如此说来,事情也还算在情理之中。”崇麒点点头,赤雪正好敲门,崇麒便让她们进来布菜。
斯诃知道了崇麒右手不便,于是挑了个右侧好落脚的地方,跳上了饭桌,也不管赤雪的惊奇目光,一个人大快朵颐。
崇麒见状让赤雪赶紧把斯诃抱下来,结果斯诃一天下来又蹦又跳花费不少Jing力,可惜元气还没有恢复,才咬了一口枣泥山药糕喝了两口虾丸酸笋汤,脑袋向后一仰,胡须上还沾着汤汁,就已经睡过去。
崇麒赶紧伸手护住桌缘,赤雪则抱起斯诃放在了床边的蒲团上。
崇麒继续吃饭,问起赤雪:“飞星楼里的那位娘娘如何?”
赤雪转身回答:“最开始太太总是郁郁寡欢,后来大王…”赤雪意识到自己用词不妥,倒是崇麒示意她继续:“前大王招来不少宫娥彩女,太太瞧着终于有了Jing神。因为伤了洞中几位姐妹,太太心里愧疚,吩咐这些宫娥仔细教导我们束发挽髻、画妆女工。洞中刺绣纺织之事大有进步,有来有去他们巡山也不用担心刮破衣物还得下山找人缝补;不少姐妹学了新鲜菜式,画了最时兴的妆容,有了新的乐子。”赤雪意识到自己讲到兴头,多少有些失言,赶紧停下来,等着崇麒旨意。
斯诃在蒲团上睡得不大舒坦,动动耳朵翻了个身,继续做他的春秋大梦。
崇麒轻笑一声,放下筷子,押了口汤:“既如此,你就去清点库房,做个他能睡的软垫罢。”
赤雪喏了一声,收拾了碗筷,快步退下了。
......
朱紫国王接连三日都在做同一个怪梦,梦里他变成了一只飞鸟,他好像有个雌鸟伴侣,二鸟正在山间嬉戏,忽然他身中一箭,抬头一看雌鸟也随之中箭,雌鸟当场归西,他则侥幸活命。为了躲避前来拾取猎物的士兵他不得不飞远,口干舌燥之际停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