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遥也随即起身道:“好,那童姐姐也早点歇下吧。”
宋棠指指桌面上的那瓶牛rou酱说:“这个你带上。”
萧遥:“好。”
便拿在了手上。
宋棠说:“我送送你。”
萧遥:“不必,你坐着就是。”
宋棠:“我想顺便到外头看看。”
站在她房间门口的栏杆边便可以看得见一楼大厅,因此门口的围栏处是个观看客人们的好地方。
萧遥便搀扶着她往外走,同时在心里道——她的丫鬟怎么去洗衣服洗了这么久?
宋棠在她搀扶着自己时顺便也伸手紧紧搂住她的腰,并趁机将钥匙放回了她的口袋中。
将钥匙物归原主后,宋棠长吁了一口气,但不知为何,心里总有些不安,生怕萧遥或者萧遥的人觉察出了什么。
如果被他们觉察出了什么,那也死不认账,反正只要他们没有抓到实证她就不怕。
这般一想,宋棠整个人又从容起来。
待萧遥进了她自己的房间,方桐立即从一侧向宋棠走来,红莲也端了洗衣盆从另一侧走来。
三人一起进了屋。
紧接着刘义也进了屋。
将门锁上后,刘义和方桐向宋棠讲了他们打开箱子后所见到的情形。
宋棠的表情顿时变了,道:“尽管还不能完全肯定此鼎就是我们要找的鼎,但是这条线索是断不能中途断了。”
于是她对方桐说:“大师兄,待我们到了洛邑城后,我想让你跟一名锦衣卫悄悄跟踪腾威镖局,看他们最终将此鼎交给谁,然后再来跟我们聚合。”
方桐有些不太情愿,心想——你明知我喜欢跟你在一起,干嘛还支开我呢?况且我脑瓜子分明转得比刘义快嘛。
他便看了刘义一眼。
刘义一副宋棠说什么是什么的模样。
方桐皱了皱眉头。
宋棠自然明白方桐的心思,温声道:“大师兄是我们一行人中身手最好的,也是主意最多的,由你去跟踪他们最适合。”
方桐便没话可说了,点点头道:“好,到了洛邑城后我即行动。”
说着他颇不舍地看着她说:“师妹,你双腿的情况不容乐观,望你一定要加倍注意。”
又看向刘义说:“刘叔,接下来就麻烦你多照看着她了。”
刘义郑重点头道:“自然的。你放心。”
既已安排妥当,宋棠道:“今日之事辛苦大家了,回头我再请大家吃酒。时候已不早,大家都回房歇下吧。”
今日断不可再有别的举动了,以免引起怀疑。
两人了然地点点头,退了出去。
他们一走,红莲便扶宋棠去洗漱。
躺进温热的水中后,宋棠闭上了眼,不知为何,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
今日之事毕竟是自己这边不太光明,明日见了萧遥时想必会很尴尬吧?但若不这么做,她同样会痛苦得睡不着觉。
红莲看出了她的心思,一边给她擦身子一边说:“小姐也不必觉得愧对萧姑娘他们,毕竟我们也是为了查案,至于手段么,只要不是对他们造成真正的伤害或妨碍,奴婢觉得便不算什么。”
宋棠点点头。
说起来,红莲倒真是一个贴心的人儿,若不是身边有她,宋棠应该会多许多痛苦和烦忧吧?
想到这,宋棠心里暖暖的,仰头看着红莲说:“你呀,真的是年年都有长进,日后谁娶了你,应该会过得很幸福的。”
红莲听了便不知该喜还是该忧了,红着脸道:“奴婢暂时不想嫁人,奴婢想多服侍小姐几年。”
宋棠促狭道:“前段时间是谁跟我说她心里也曾憧憬过另一半的?”
红莲顿时红了脸,道:“那时是那时,此时想法又变了。”
宋棠便收起了笑容,说:“也是。”
忽然间,她也不免在想——万一哪天红莲看中了谁要成亲了,自己真的舍得她离开么?
这么一想,宋棠的心口已经难受得像被什么刺了几下一样。
这夜,宋棠做了个梦,梦见有个高高大大的男子来到她的跟前,隔住双层帷幔看向她,他的目光平静又温柔,似有千言万语要对她说一般。除了那双眼睛之外,他的面容很模糊,她竭力想看清他,因此下意识地用手去掀帷幔,帷幔被她掀开了,可是那人却不见了。
她从睡梦中醒来,猛地睁开眼睛朝帷幔看去,见帷幔外什么没有。她伸手将帷幔掀开,看向窗外,东方开始破晓了。她感觉有些口渴,便坐立起来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水杯,不想这一动之下忽觉身下有一股热流涌出,方猛然想起这是到月事了。
每回到月事,她的肚子都会疼,头也晕乎乎的,什么都不想干,什么都没胃口吃,这种状况往往要延续到月事完了三天后才消失。
眼下因为长途奔波的缘故,更让她感觉浑身难受。
她先从床头柜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