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让你失去。
然而叶韶凡没想到自己随口的撩拨会在某一天成为现实。
有一天,他真的害怕失去宫泽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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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很长,忘了谁先告的白,谁先说的喜欢。
也可能谁都没说,只是顺其自然、自然而然就在一起了。
叶韶凡和宫泽煜在一起不久,宫泽煜开始不让叶韶凡吃糖。
“吃多了对牙不好,对身体也不好。”宫泽煜蹙眉看着叶韶凡叼着根棒棒糖,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着他笑。
“我又不是小孩。”叶韶凡说。
宫泽煜不动摇。
“那我烟瘾犯了怎么办?”叶韶凡问。
宫泽煜闻言,垂下的浅眸冒出一丝道不明的情绪。
随后叶韶凡便看见宫泽煜走到他面前,伸手轻轻抽走了他嘴里的糖。
少年人貌似有些紧张,俯下身子轻声道:“这样。”
随即身体力行,在他唇上落下一个吻。
“烟瘾犯了,就这样。”宫泽煜补充说,耳尖有些红。
他顿了几秒又补充问:“可以吗?”
叶韶凡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个吻整得愣住,一瞬间大脑充血,满脸通红。
小破孩都会耍流氓了?!
耍完流氓才问可不可以?!
什么意思啊?!
叶韶凡想着,却别过头不敢与宫泽煜对视。
半晌他佯装镇定回答:“可以。”
宫泽煜闻言唇角不易察觉的向上勾了勾。
小破孩第一次耍流氓,非常紧张。
但效果令人满意。
于是叶韶凡开始戒烟、戒糖,靠着宫泽煜度日。
他们在一起相处快一年了,中途被同事发现,几个人插科打诨,捂着心脏开玩笑道:“为什么叶韶凡脱单了?”
“你这个祸害祖国花朵的人!”
“我现在上个班还要吃狗粮?”
“我早就说了嘛!早看你俩不对劲了!”
“祝你们幸福!但请给单身狗留条活路!”
“……”
被发现的那天,叶韶凡笑着,他没想到公司里有那么多人饱含善意。
渐渐二月,某天大雪纷飞。
宫泽煜的生日快要到了。
十九号那天是宫泽煜十八岁生日,刚刚成年。
本来应该心情愉悦,但开心的时光并不长久。
宫泽煜的父母不打一声招呼,前几天从国外突然赶来。
没见到宫泽煜人,他们派人去找,偷偷跟着他。
那天雪下的很大,为宫泽煜庆生的一行人从饭店出来,其他人都识趣地走了,边走边道“不打扰你俩的二人世界了”。
叶韶凡笑着带宫泽煜去小广场那边放烟花。
鹅毛大雪,他们在烟花底下接吻。
好巧不巧,在烟花下接吻的那一瞬,宫泽煜父母派的人路过,刚好看见,拍下了那一幕。
宫泽煜的父母知道了他们没在宫泽煜身边时,宫泽煜所做的工作,相处的人,每天的生活。
查的一清二楚。
他们反对宫泽煜跟这样的人在一起,不支持他做这种危险的工作。
“世界上真的有那种东西存在吗?”宫先生说,“我觉得这都是人的幻想,做这种行业的人都是Jing神上有问题,都是有病的人,应该早点去治疗较好。”
“你怎么可以跟那种人在一起?”宫女士道,“你知道这是什么样的人吗?我可不想哪天别人闲言碎语说‘你看看,这家人的孩子喜欢男的,是个神经病’。”
“别人可能都不知道你还有个孩子。”宫泽煜闻言,嘲讽似的开了口。
“你什么意思?怎么跟妈妈说话的?”宫女士一愣,蹙眉看着他。
“你是我们的孩子,你应该听父母的话。”
“我们会害你吗?我们这都是为了你好。”
宫泽煜没在吭声。他面对这样的父母,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的时候没管过,给笔钱打发走,长大后开始管起来,要乖乖听话,过他们口中所谓的“正常”生活。
宫泽煜性格倔强,他不打算放手。
宫泽煜父母拿他没辙,便查了叶韶凡的资料,找叶韶凡谈。
某家咖啡店里,宫泽煜的父母坐在叶韶凡面前说:“都是成年人,你应该知道这样的生活不会被人接纳,会很辛苦。”
“我们的儿子还小,我们不希望他的前程被毁。”
“他应该过更好的生活。”
“而不是跟你这种人在一起。”
“……”
叶韶凡一声不吭,只是沉默地望着窗外,时不时捏捏耳垂下的耳钉。
他以前没见过宫泽煜的父母,也没听宫泽煜提起过家人,曾有过猜测,但没想到是这样的。
谈话中,叶韶凡什么话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