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侯扭头继续充当他的妇女之友去了,结果再度被叫住:“等等,陈斜有受伤?刚才不还好好的吗?”逗人逗得生龙活虎的。
李小侯心说:老师您反射弧真长。
他说:“之前是没事来着,但刚才陈斜说他腿疼,非要让何缈送他去校医院,估计是伤着骨头了,毕竟那一跤摔得确实挺狠的。”
章紫媛想到比赛时的那幅画面,耳边又冒出来当时围观群众的戏谑之词,实在是脑壳疼,摆摆手:“我知道了,你回教室吧。”
李小侯这回火速遁了。
另一边。
西Cao场通往校医院的路上。
何缈觉得自己随时都可能变成个半身不遂的残废。
陈斜一手搭着她的肩,大半个身体的重量都往她身上压,她弯着身子、喘着气:“陈斜你这人事儿真多,你最好是折了腿,不然……”
“不然怎么?”陈斜问。
“不然你以后休想我和你搭档做任何游戏。”
“这么决绝?”
“所以你别骗我啊。”
陈斜:“哦。”然后身体又往她的方向压了压,“嘶——疼。”
何缈嘴上这么说,听他喊疼,又忍不住担忧:“真这么疼啊?我也没见着伤口啊,你再忍忍,校医院就在前面了。”
陈斜在她看不到的角度笑得一脸灿烂,嘴上说的话和他的表情却是截然不符:“真痛呢,我不会变成个瘸子吧?”
何缈被他压得气息不稳:“在你变成瘸子之前,我已经变成个驼背了。”
“瘸子和驼背,挺配的。”
“配个毛球。”
“小朋友要有良心知道吗?要不是为了给你当人rou垫,就凭哥哥的身手,手快脚快的,能摔成四脚朝天让大家看笑话么?哥可是个人见人爱的大帅比,你又不是不知道。”
何缈下意识想反驳,无奈愧疚的心思占了上风,便没说话,任劳任怨地架着他往前走。
见她没说话,陈斜又问:“是吧,小朋友?”
“什么小朋友?我之前休学过一年,说不定比你还大。”
“我比你大,我们同一年,你八月,我三月。”
何缈:“……”
陈斜说,“我上学不早不晚,你上学早一年,休学一年,我们正好赶上一届了。”
何缈“哦”了一声。
陈斜问:“喜欢吗?小朋友?”
“喜欢什么?”
“小朋友这个称呼。”
何缈愣了下,再次消化了一番这个称呼,然后虎着脸说:“不喜欢。”
“你停顿了。”陈斜笃定,“撒谎。”
何缈:“……”
撒你大爷。
转眼已到了校医院,值班的校医是个老熟人,姓温,见着陈斜,拉开一张椅子坐下,直接切入正题:“哪儿不舒服?”
何缈架着他在校医面前的椅子上坐下,替他回答:“老师,他接力赛的时候摔着腿了。”
温校医面无表情:“哪边?”
何缈:“右腿。”
陈斜伸出右腿,神情突然变得痛苦,嗷嗷喊痛。
温校医伸出手在陈斜指出的位置上一摁:“这儿?”
陈斜号叫声更甚:“痛痛痛!老师您轻点。”
何缈的五官也揪在了一起,跟着说:“您要不轻点吧老师。”
陈斜看了她一眼。
温校医没搭理,又在他指出的疼痛位置周围探了一圈:“没青没肿没伤口,也不像骨折的样子。”
温校医拧着眉毛,盯着陈斜所谓的疼痛处,眉眼间带着浓浓的困惑,半晌,他眉毛一动,抬起眼,就要说什么,陈斜突然不动声色地往椅子靠背上一靠,朝他挤眉弄眼。
温校医:“……”
作为过来人,温校医很快就get到了他传递出的信号,顿时有点牙疼。
而站在陈斜前面的何缈还被蒙在鼓里,神色担忧:“老师,很严重吗?”
温校医一手探上陈斜右腿膝盖窝内侧的一个xue位处,拇指向下摁压,神情充满了关心:“疼是吗?”
何缈疑惑道:“老师,他刚才疼的好像不是这个地方。”
然而不消片刻,陈斜就发出了杀猪般的叫声:“卧槽!老师您松手、松手!您别这样,卧槽!疼……疼疼啊!”
温校医无视陈斜的痛呼声,足足摁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收回手。
酸痛感的余韵犹在,陈斜抱着自己的膝盖,皱着好看的五官,已然自暴自弃了。
爱拆穿不拆穿!
一会儿挨打立正好了,何缈还能和他绝交了不成。
谁知温校医拿起笔就开始写单子:“应该是跑步太猛伤到了肌rou,不要紧,回去冷敷一下,别做剧烈运动。我给你开点活血化瘀的药,吃点就行。”
不知为何,何缈总感觉这位老师说话时带着点咬牙切齿的味道,她再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