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岑念眼疾手快,双手向前一抓, 准确地扑到了兔爪粉嫩的rou垫上。
“我还想问江老师,你这是发生甚么事了。”岑念弯起眼睛,轻轻在胀鼓鼓的rou垫上按了按,拉着江与臣坐进了自动贩卖机角落的Yin影里,“啪的一下就要把爪子收回去,很快啊。”
江与臣又冷哼了一声。他左手撑在膝盖上托着下巴,头坚定地扭到一边,还是不愿意看向岑念,蓬松右爪子却在揉捏之下很诚实地舒展开,像是绽开了一朵柔软的花。
给她一个机会罢了,江与臣在心里想。这是看在岑念之前坚定支持了自己这么久的份上。
那天岑念敞开心扉说的一番话,他本能地觉得不可不信,但也不可全信。动物间反目成仇的事情实在太多了,提高点警惕总不会出错。他可以将一些无关大雅的事情托付给岑念,但增进好感度的进程不能放松。
……就比如让她剪剪爪子,一举两得。
很多人类都很喜欢毛茸茸的东西。论皮毛的光泽和柔软,他有信心绝对不会输给任何一只兔子。
夏天的温度很高,蔚蓝的天空明净到耀眼。偶尔有飞机从上空划过,留下一道长长的尾痕拉线。但奇怪的是,两人坐在天台的角落的Yin凉里,却并不感到灼热。
心情宁静的时候,好像自然就会觉得凉快。
岑念仰头喝光了最后一口冰镇可乐,惬意的眯起眼睛。而后两只手捧起江与臣的rou爪子,在阳光下仔细端详着。
跟宠物店里一般垂耳兔或者荷兰兔纤细的爪子不一样,江与臣的兔爪比他人类的手掌还要大一圈。握在手里,就像是捧着一团沉甸甸的、被阳光晒好的棉花,又温又软。爪子银灰色的漂亮兔毛在日光下闪着粼粼的光泽,五个樱粉色的rou垫若隐若现。轻轻一挠,还会敏感地蜷起来。
“我觉得你的爪毛也可以理一理。放心吧,我手部护理的技术可是很高超的。”
岑念侧头向江与臣咨询意见,顺便展示了一下自己白皙美丽的双手。
黑发男人没有回答。他把头别过去,只露出修长苍白的脖颈,半晌后动了动爪子。
那这就是行的意思。
岑念放心地掏出常备身边的宠物指甲刀,捏了捏rou垫,开始慢条斯理地给兔爪子剪指甲。她之前常在家里名叫肥仔的狸花上Cao作过,上起手来轻车熟路,还有心思跟江与臣聊天:
“你们是四个人一起负责一个单品吗?”
咔哒,咔哒,咔哒。
江与臣清沉的声音随着她的动作忽高忽低:“不是。每个人对应一项单品。”
“哦。那之后线上应该会放单人链出来,说不定顺便会推礼盒。”岑念把指甲刀收起来,满意地看了看,又开始给江与臣剪爪子毛,“拿到这么好的代言,粉丝一定高兴惨了。”
冰凉的金属划过温热的rou垫,江与臣轻轻|喘了口气,坐姿也端正起来:“……怎么,粉丝会在广场上刷赵明伟万岁吗?”
赵明伟是DK娱乐的老板,常年被挂在Voker的粉丝们挂热搜上辱骂。
“不会的。”
岑念终于停手。她朝江与臣的爪子呼地吹了一口气,几缕剪下来的银灰色毛发轻飘飘地落在地上,像是雏鸟最细嫩的羽毛:
“粉丝会说DK娱乐终于干了一件人事,不过这主要归功于我们哥哥自己争气。一年前节目乱剪辑,六个月前没有及时维护艺人名誉,上个月乱推行程和这周你手受伤的仇可以暂时放一放,保证两个星期内不再把公司高层挂在迎客松上喜迎八方来客。”
江与臣:“……”
短短半小时,他对粉丝的认知又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再聊下去,新世界的大门敞得就过于大了。江与臣及时岔开话题,开始不尴不尬地聊天气,顺势把兔爪抽回来低头了审视了片刻。
银灰色的兔爪被修建的干净又整齐,偶尔从rou垫间隙冒出来的毛毛也被清理的一干二净。
真好,看起来又是漂漂亮亮的一只爪子。
江与臣忍住想舔|rou垫的冲动,右爪子一抖,转眼间又变回了男生的手掌。指节分明,修长有力。黑色卫衣外露出的小臂冷白,凌乱地挂着几串金属色的手环,透着莫名禁|欲的味道。
在岑念温柔又狡黠的目光里,他不自在地伸出左手,递上了另一只蓬软的兔爪。
“……这一只,也要剪剪。”
*
对于产品推广来说,拿下代言合同只是第一步。不光广告商方面还有其他工作要筹备,Voker拍摄前的档期也是满满当当。
艺人的行程大多是提前安排好的,一个都推脱不了。线下见面会,节目助阵嘉宾,舞蹈练习……等到V.LA的产品线广告正式开拍,已经是一个多月之后的事了。
这一个月里,岑念也深切感受到了职场的凶险。
以往远程追星时,她总是非常羡慕艺人的贴身助理。这份工作不仅能够二十四小时全天候伴随在养眼的俊男靓女身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