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包里的红枣给她吃,她眯着眼睛笑着说谢谢。
她说她偷偷从家里跑出来的,要去看在首都上大学的哥哥。
说话的时候她眼里带着笑,凑着往外看的时候,鼻尖碰上窗户玻璃,“哎呦”一声不好意思的笑笑。
凌晨一点,她问我要下站了吗,我鬼斧神差的摇了摇头。
车票很贵,我也没有去首都的车票。
后来火车还是到了站。
她笑着挥挥手走了,小辫子一甩一甩的消失在人群里。
我坐在她身旁,到了那个人流涌动的城市。
见了鬼。
一天半前我是要回家的。
那个没几个人知道的小城镇。
在那个城市,满是人流的城市,我再次遇到了她。
2001年春,新年刚过,街上的红灯笼恍恍的映着红。
她坐在一家书店门口发呆。
一抬头,她愣了愣。
2001年2月23日,她咬着根冰糖葫芦看着扛了袋水泥的我说:“嘿,是你吗?”
………………
我没有家,随便哪儿都能过,有口饭吃就能活。
现在关在这屋子里也挺好。
除了强制戒毒的电击和锁链,其他也挺好。
当时她也是这种感觉吗?
………………
我得到她了。
骗的。
当时她哭了吗?
我忘了。
我吻她的时候她说能不能放她回家。
眼角挂着泪,还敢拉我的衣服。
我说不能。
永远不能。
她在我怀里轻颤求饶。
门板漏风,我用大衣裹紧她。
让她疼。
放不开了。
………………
她不说话了。
一句也不说。
身上穿的还是那件细绒长裙。
她紧紧的捏着裙子,手碰到被撕碎的部分就止不住的颤抖。
她见到我就开始尖叫,一直缩到墙角。
我强势的去拉她,她又哭了。
我吻掉她的眼泪,她哭的更凶了。
2001年9月14日,她又是一天没吃饭。
我喂她,她好像连张嘴都不会了。
她闭着眼睛,一下都不看我。
2001年10月16日,她说她想出去晒晒太阳。
她声音哑到我差点听不出来是有人在说话。
她皮肤还是很白,但没再透着nai色了,干枯苍白,像只快要坠落的残蝶。
她没来的及飞走,我也不允许。
她想逃。
我把她扣在床头,撕碎她的棉布裙子。
入的时候残蝶哭的很凶,可我不会停。
摇晃,起伏,深入,眼泪,尖叫……
只有这个时候我才能感觉到她是属于我的。
捏开她苍白嘴唇的时候,我感觉到不一样的刺激。
是她不听话的,可我为什么会哭。
我在她全身所有的柔软里惩罚自己。
我从身后抱住她,抱紧,埋头在她的秀发里沉眠。
………………
当她说她怀孕的时候我脑子哄的一声就炸了。
还没来得及高兴她就要求把孩子打掉。
我跪在她面前,她在我铺着大衣的墙角地上坐了一夜。
我把窗户钉上,把门用铁链锁好。
把她锁好。
我每天干15个小时的工作,晚上的时候才敢睡在她身旁。
我偷偷地吻吻她的额头。
养她可远远不够呢。
小不点儿出生了,小小一团。
她更憔悴了。
………………
她今天笑了,看着那小小一团。
我抱着他,他伸出小手在我脸上挠了两道红。
臭小子,在帮你妈报仇吗?
爸会对妈妈好的,养你俩。
她哄着逗臭小子。
我说给孩子取个名字吧。
她愣愣的,不再说话了。
………………
清和。
好半天我才反应过来她喊的是小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