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还是很生气,但已将严谨刻入人生字典的季医生还是没忘记做好润滑和避孕。
可是宋乃并不配合。
他不停地挣动,像一条案板上挣扎求生的鱼,哭泣着,踢他,打他,咬他,引起季深更深的怒意。
他忘不了他向安扬开心笑着的模样,这种将心拧揉成一团的滋味,也许就是嫉妒。
“呜呜……好疼……不、不要……”
但不管宋乃怎么可怜地哭闹,季深都不放过他,用了更大的气力,啪啪的动静甚至盖过了夜雨声。
悬殊的体型差和实力让宋乃根本逃不过被吃干抹净的命运,过度的惊惧和紧张之下,除了疼和血以外,对于这件事一点美好的印象都没留下。
后半夜宋乃累得昏睡了过去,不省人事,没一会儿就发起了烧。
宋乃烧得迷迷糊糊,睡得也不安稳,恍惚间看到男人正抿着唇给他换额头上的毛巾,挂钟指向了凌晨四点。
视线里,男人的嘴唇白得过分,赤条Jing壮的腰间,缠绕着染成血色的绷带。
“......你知道安扬有多危险吗。”
宋乃听到他低沉的,带着不易察觉的叹息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张张嘴想说话,可是根本没有力气,全身酸疼得像被车子碾压过,眼皮一松,意识再度陷入了一团黑漆漆的浆糊中。
第65章 不许跟他走
宋乃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天色昏黄,像是一滩搅浑了的泥水,窗外还飘着小雨,历经折磨的蔷薇花丛里只剩一地卷边的焦叶。
好渴,宋乃还没睁开眼,第一个念头就是想喝水,喉咙又干又疼,他微微动了动手指,冰凉的杯壁便在下一刻贴心地抵住了唇,一丝甜甜的温糖水顺着干燥的唇缝溢进嘴里。
睁开眼,刺目的白光后出现的是一张英俊冷淡的脸,宋乃垂下眼睫,抱着男人的手臂咕咚咕咚喝了个痛快,打了个小小的嗝,无力地躺回了床上,翻身,背对向照顾他男人。
这一动,牵扯起全身的痛,尤其是两腿间不可言说的地方,像被捣碎的辣椒,火辣辣的涩疼,鹰眸投射而来的目光如芒在背,宋乃强忍升到喉头的痛呼,死也不回头,摆明了不想搭理他。
僵持了一会儿,脚步声渐远,男人离开了房间。
宋乃揪住被角,感觉自己被抛弃了,鼻头一酸,恹恹地想哭。
他吸着快要滑出来的鼻涕的时候,宋乐屁颠颠地跑进了房间。
“哥哥。”
睡了一觉,昨晚等不到哥哥回家的恐惧随着得到抚慰的胃消失了,宋乐嘴里还在嚼着季先生给他做的虾泥nai羹,摇晃床上裹着厚厚被子的蛹虫,大着嗓子嘹亮地叫道,“哥哥大懒虫,吃午饭了。”
宋乃艰难地撑着床坐起来,这时,瞅准时机的男人去而复返,拎起工具小朋友关到门外,再回头,床上的人已经迅速地把自己裹成了一个满身防备的蛹。
“宋乃。”
“……”
“出来。”
“......我不。”宋乃闷闷的声音透过被子传出来,带着委屈的小鼻音。
季深面无表情地扒拉被单,找准被角一拉,藏在里面的兔子便一溜滚了出来,直直滚进了怀里。
“啊——”
顺势扒下睡裤丢开,宋乃下半身变得光溜溜,脸跟着涨红,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他没力气,微乎其微的挣扎中,还是让男人摆成了屁股朝上的趴姿。
宋乃对昨晚的情事充满了Yin影,以为又要被大烙铁棒子教训了,战栗着,几大颗泪先飚了出来。
清浅的呼吸逼近汗毛竖立的tun,宋乃屏住呼吸,谁知预料中的疼没有出现,反而那使用过度的地方被覆上了祛除灼热的清凉药膏。
涂药的动作不复昨晚的暴戾,温柔得宋乃受不了,窗帘漏入昏暗的光线,他揪紧了床单,咬住手指,还是漏出一些模糊的轻喘。
“……可、可以了……”
低哑的嗓子软绵绵的,季深听得喉头发紧,结束了上药。
宋乃给闹出了一身汗,偏着脑袋小口喘气,季深忍住欲念,摘了手套,给他套好睡裤,抱进了怀里,低声嘱咐着,“不许再跟安扬有来往了,知道吗。”
只要回想起昨晚的情形,季深的心脏就像被放在铁板上来回翻烤的rou,滋滋冒烟。
“……嗯。”沉默的雨声中,宋乃应答了,带着可怜的哭腔,埋头往他怀里钻,双手扣着他的背,紧紧地,深深地,好像十分渴求得到他的安抚和轻哄。
于是季深便哄他,顺着背脊抚摸,薄唇轻啄他的发顶,踌躇着,沉声道:
“小乃,对不起。”
季深很少说这三个字,倒不是因为他有多高傲,而是他很少遇上说这三个字的机会,优秀如他,从小到大犯错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可是昨晚,他的确做了错事,他欺负了宋乃。
他们间的第一次明明可以更温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