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帮季深,喻元遭到了报复,前两天开门扔垃圾被蹲守的人捅了一刀,喻元之前跟家里决裂了,现在无依无靠的,只好到季深这边来避避风头。
季深也没料到那些人竟然连市警局局长他外甥都敢动,看来是彻底坐不住了。
“你想怎么算?”
喻元盯着远处开得热闹的鲜花,恍惚间想到不久后也会有这样一场热烈的婚事,他直起身,伸了个懒腰,咂咂嘴,没品出烟草味,倒是尝到了满嘴的苦涩。
“……算了。”看身旁冷漠的男人正努力组织安慰的话,喻元笑了,灭掉了烟,“还是说说正事吧。”
计划冗杂,需要确定的细节很多,他们一直谈到日暮西沉,两碗仙草冻已经被一扫而空,rou类与油脂被大火激发的香气从门缝里钻进来,勾得两个男人的肚子叽里咕噜乱叫。
终止了话题,两个男人心事重重,走下楼去。
砂锅里煮着沸粥,冒出热腾腾的香气,宋乃不知在找什么,握着木勺子,半个身子都钻进了橱柜里,圆tun高高撅着,随着动作左摇右摆。
季深脸一黑,快步走过去,脱掉衣服盖住了他的下半身。
“这种姿势真是有伤风化。”
季先生低沉好听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带着薄怒,“还不赶紧起来。”
宋乃没听过这个成语,但从那双金眸中读出了指责的意味,他郁闷地抱着好不容易找到的两个大小合适的瓷碗,将滚烫的rou粥倒进去,来回倒换降温。
餐桌上,两个男人仍在商讨,小兔子隐约听出来,他们是准备要告发什么事情,什么金佛像,什么军火倒卖,他听得云里雾里,心里更加憋闷了。
季先生和他的朋友完全不避讳他,是因为根本没把他当回事,觉得他听不懂吧。
脸肿了一大块,季先生也没发现,吃过饭又没了影。
“哥哥,痒。”
从花园里回来,宋乐挠着胳膊上被蚊子咬的大包,满头热汗,一手泥土,宋乃刚喂完鱼,洗了洗手,带小朋友去沐浴。
脱掉小小的衣物,搭在一旁的衣架上,在重力的作用下,分量不轻的胡萝卜胸针坠着轻飘飘的衣料落下,卡在衣架横栏之间,闪着微光的针孔摄像头正正好对准了他们。
心不在焉的宋乃根本没注意到,给宋乐洗完澡,扑上痱子粉,看着小朋友乖乖缩进了被窝里,才拿起自己的换洗衣物,重新走进热气缭绕的浴室里。
褪去全身的衣物,温水冲刷上皮肤,宋乃舒服得发出一声浅叹。
他的骨架子比一般男性纤细,虽然个子矮,可该发育的地方却没落下,全身的rou都集中到了胸和屁股上,丰腴可爱,诱人采撷。
nai白的甜汁随着水流进排水口,宋乃洗着澡,浑然不知自己不着片缕的身体被摄像头另一边的人看光了。
虽然镜头蒙着水雾,为画面打上了一层天然的马赛克,但那些美好的弧度,足够安扬看清小兔子的秘密。
“啊……原来如此。”
安扬扣开一罐冰可乐,咕噜噜灌进干渴的喉咙里。
面对这具青涩诱人的双性rou体,他孤冷的眼神变得柔和,没有沾染一丝情欲,他几乎是以膜拜的心情,看完了这场沐浴。
他想起了生命中最敬爱,在花一样的年纪消散的父亲。
眼前的画面刷上了鲜红的色彩,安扬咬紧了后槽牙,手中的可乐铝罐逐渐挤压变形。
——爸,我会为您报仇的。
小兔子洗了澡,又在浴室里将头发吹得蓬松柔软,打着哈欠刚踏上走廊,一只手突然伸出来,将他拽进了一旁房间里。
小兔子揉揉朦胧的睡眼,“季先生?”
“脸怎么了?”
大手轻轻碰了碰肿胀麻木的脸颊,宋乃被那炙烫的温度弄清醒了,不自觉地瘪起嘴,向男人诉苦,“有蜜蜂蛰我。”
只是一会儿没有看住小兔子,就连小虫子都欺负他了。
季深嗅着他沐浴后夹杂着浴ye的nai香,疲惫一扫而空,一凑近,又闻到一股刺鼻的薄荷味。
手指轻抹,从蛰肿的伤处刮下一点黏糊糊的白ye。
宋乃朝皱眉的男人解释道,“我涂了一点牙膏在上面。”
“……胡闹。”
“这是我们乡下的土方子,有用的。”宋乃小声说。
季深不顾他笨拙的辩解,抱起他走进浴室,宋乃说疼得不厉害,他就弄了点肥皂水,处理蜇伤。
宋乃的左脸比右脸肿出一半高,大眼睛挤成一条缝,还一个劲儿盯着他看。
“看什么?”
“没有,”宋乃紧了紧揽住男人的手,下巴搁上宽肩,在男人耳旁恹恹地打了个哈欠,声音软黏黏的,“好了没有呀,季先生,我好困,我想睡觉了……”
话音刚落,他脑袋一偏,靠着男人的肩窝不动了。
被嘴唇碰到的皮肤起了一片鸡皮疙瘩,季深稳住奔腾的心情,抱着黏住自己的小兔子走出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