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灿“啧”了一声:“我让他选,然后我就可以果断排除那只股。”
“嚯,好家伙,”江饰感叹,感情是这么用的,他看着祁然眨了眨眼睛,“杠,宝贝你这牌,退步了。”
祁然咬着牙咳了一声。
江饰的手臂颤抖了一下,默默把牌放回去:“……嗐,人年纪大了,就容易眼花,看错了看错了。”
路正则搂着余灿毫不客气地笑成一团。
他们不喜欢参与闹洞房,一个提前过上“养老”时间表,一个明早六点要起来跑步,都决定早点回家,吃完晚饭和夏江聊了会天就走了。
夏江张开手臂搂住四个人,酒气是消不下去了,满脸的激动也消不下去,边往楼下送边絮叨,一直到车里,才叫着要当心。
结果把司机弄得不知道说什么。
欢声笑语被拉长拉远,几个人都在神游,一直到回家,余灿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这一天的西装领带,头发抓得利索,他拽住路正则。
路正则终于恢复了之前初见的模样,余灿叹了口气,年纪轻轻就有点怀念那个时候了,不至于被人说成怪大叔。
他拍了拍路正则的脸:“我以前觉得你会一直端着的,没想到被夏叔同化得还挺快。”
路正则正要脱外套,闻言哼笑了一下。
他看见余灿扯了扯领带,直接将深蓝色的领带绑在自己的双眼上,视线里一片黑暗。
余灿后退了半步,捏着下巴点了点头。
满意。
也许是酒意正酣,路正则没有扯开,而是继续抓着余灿的手腕,声音有点软:“你还玩这个?”
余灿在他嘴角亲了一下:“对。”
声音很沉,带着倦懒的笑意,又在他嘴角亲了一下:“我想这样很久了,想看你穿西装的样子,也想看你……”
路正则知道余灿靠着柜子,顺势将人圈在臂弯里。
余灿被撞了一下,但后脑勺被路正则护着,就想和安神香混杂,暧昧的气息让余灿一时间恍惚。
习惯了正经,偶尔疯一下,还疯得乱了心。
路正则咬了一下他的耳朵:“要不今晚你试试?没关系的。”
路正则的鼻尖对着他,微张的嘴唇要贴不贴,热气纠缠,余灿猛地上前咬住。
吻变得激烈,他也感觉到路正则逐渐加重的呼吸。
一边领带被揭开,路正则的眼睛发沉发亮,向下看着笑着的余灿,手臂一用力,把余灿给抱了起来。
余灿突然双脚腾空,慌张地扑了几下,被路正则打了两巴掌屁股:“别动,喝了酒我没什么力气,待会摔了。”
十分钟后,余灿扶着鱼缸弯着腰,咬了一下唇:“你骗谁没力气呢……唔,路正则,你这个……”
他后悔了后悔了。
他只是不想自己花力气,他宁可躺着,但他老是记吃不记打,总是忘记受力也同样费劲,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路正则动了一下,叹了口气:“你别……你也别用劲宝贝……”
这声宝贝路正则是贴在余灿耳边说的,气息流传,水温发烫,只能听见越来越大声的水花声,余灿只要微微张口,就被路正则捂住嘴。
关键是路正则还是被绑着双眼的。
“以前在部队,我练过一段时间的狙击,”路正则在黑暗中摸到了他,的确和往日有不一样的感觉,这感觉还不赖,柔软触感扩大,连余灿的声音都带着不一样的感觉,“……所以我还是很准的。”
余灿的热气附上他的手心,路正则微微偏了偏头,笑得邪气。
余灿手往后抓住他,十指相扣,哗啦啦的水声像是雷起的乐章,奏响生命的交响曲。
“我爱你。”路正则冷不丁地说。
余灿浑身颤抖,眼尾发热,本来挂着的生理性泪水迅速聚集,这一刻他居然找不到合适的词汇描绘此时的情绪,只能任由泪水滑出眼角。
路正则描摹着他,追问:“你爱我吗?”
但他的劲丝毫不减,余灿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撑着浴池边无可奈何。
夜与狂欢,声声不止。
路正则要说爱了,就要给个满怀,给得那人满了,溢出来都来不及回答。
余灿伸手描绘他的容颜,在心里说爱,眼波浩瀚,潋滟不止。
☆、番外六
- 学长,等会我去你宿舍楼下那书行吗?我们还在上实验课。
盛夏暑气蒸腾,余灿手拿着一摞厚重的资料书,一边低头发消息,一边拉了拉肩头的书包带子。
- 不用,我在实训楼下等你吧。
其实他已经在实训楼下了,还有三分放学,他不介意在Yin凉处等一等。刚把手机揣进兜里,他抬头便看见了一张脸。
那张脸眉目深邃,但穿着迷彩T恤和浅绿短工装裤,正一手拿着一个冰淇凌。
“你怎么不穿个人字拖来啊?”余灿打趣他。
路正则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