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
秦耀狠狠地在纸上划拉了两下,看着被划坏了的草稿纸,突然又觉得自己有点无理取闹。
干嘛啊这是?
明明是自己要人家去的,他这是又闹什么脾气?
吃饱了撑的!
秦耀有点郁闷的解着双曲线的方程式,没注意方鉴早就按灭了手机,趴在桌子上饶有兴致的观察着他的表情变化。
嗯,不错不错,会吃醋了。
方鉴瞄了眼秦耀的草稿纸,在桌底下踢了踢秦耀的腿。
秦耀转头,面无表情,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冷酷一点,声线冷硬毫无起伏的吐出两个字:“怎么?”
方鉴见他这样儿,没忍住,飞快的拿胳膊捂着脸埋头笑了起来,肩膀一耸一耸的,癫痫病犯了似的。
秦耀继续冷淡的说了句:“没事别搭理我,我学习呢。”然后转过头去一本正经的继续解着他已经解了八百年还没有解出来的式子。
一根指骨分明的白皙长指伸了过来,貌似这人是笑够了,挺好心的指了指秦耀的卷子,低头凑了过来,带着声声笑意:“诶,我就想问问你,这道题让你证明双曲线的左支与圆的关系,你前面都已经写出来他们的距离小于R,直接得出结论是相交就可以了,你自己在这儿解方程解个什么劲儿呢?”
秦耀闻言,又仔细看了看命题,还真是,做着做着题就把题目要求给忘了!白浪费这么长时间了!
“哦”了一声,秦耀又气又怨的骂了自己好几遍,拿着笔在卷子上添着结论。
“诶!”方鉴又踢了踢他,凑了过来。
“说。”秦耀简言意骇,他现在是真的在认真写题。
“你知道明天什么日子么?”方鉴小声问,语气里还隐隐带着点期待。
“知道啊,”秦耀眼不乱心不慌的看了方鉴一眼,又转头继续写着题:“元旦呗。”
方鉴脸上划过一丝失望,他看了看秦耀,秦耀假装没看到,还继续毫不留情的打击着:“你别想了,老张不都说了吗,元旦不放假,该怎么上课就怎么上课,都快期末了,大家都忙着呢,教室前面堆得印刷卷都成小山堆了,老师留的作业都写满了后黑板了,就算全班就你最闲,你能不能也别老光想着玩了?”
“行吧,”方鉴不知道在想什么,慢吞吞的退到自己桌上趴着去了,他埋头在胳膊里,侧着脸露出一只眼看着秦耀帅气认真的侧颜,不知道是叹息还是是感慨:“你好好学习吧,勤奋之星。”
秦耀没理他,余光却一直都在关注着边上的辗转反侧、怎么换姿势都换不舒坦的方鉴,看着某个欺负别人欺负惯了的小白脸这么煎熬,秦耀不免嘴角上扬,秦大恶霸表示自己现在的心情很舒畅啊!
他低头写着题,思绪翻飞。
元旦,他怎么会忘记呢。
一月初一,方鉴的生日。
两个人心思各异,一整节课也没再说过话,下课的时候,秦耀还在做着数学老师留的卷子,就剩最后一道大题了,最后一道大题不是卷子上二选一的那道简单题,而是他按照先易后难的惯例,留到最后的第二十二题。
他现在有点思路,打算做完再回家。
“一起出校门么?”方鉴起身准备和陈阳去他家,偏头朝秦耀问了句。
“不去。”
秦耀解题正解的带劲,这是他第一回完全靠自己就解出了这么多步骤,因此也就没注意自己和方鉴说话的语气。
方鉴皱了皱眉,心里那种小失望好像越来越膨胀了,不过看秦耀这么用功,他也就没再打扰他,身后陈阳早就收拾好了书包,喊了他一声,他就和陈阳一起离开了。
出了教学楼,陈阳看着方鉴的表情不太对,憋了半天憋不住,终于还是开了口问道:“方老大,你跟老秦你俩没事儿吧?”
“没事儿。”
“哦。”
陈阳等了一会儿,又忍不住问:“不对啊,我咋老感觉今天下午你俩都有点不对劲儿呢?你俩都没怎么说话,连手也不牵了。”
方鉴一听这话,就想到了下午秦耀对他那不冷不淡的态度,忍不住有点烦躁:“你是偷窥狂么?能别老看我们么?”
“你才偷窥狂呢,”陈阳说:“我以前稍微斜个眼就能看见你俩那大长腿在桌底下折腾,折腾着折腾着就上手了,啧,自从孙豪赵澜走了以后,你俩当着我一个知情人儿好像也没啥顾忌了,今天你俩突然不闹腾了,我还真有点不习惯。”
“都这样了,你还敢说你不是偷窥狂?”方鉴瞥了他一眼:“你再偷看,信不信我以你在后排影响我学习为名,让老张把你调第一排去?”
第一排,对一些成绩优秀的好学生来说,是离知识圣殿——讲台最近的天堂,而对所有上课爱睡觉学渣渣来说,那破地儿跟地狱没啥两样。
睡不安稳,还总会被点名提问,天知道老师们的通病就是每次问问题,都喜欢首先提问第一排的学生,出其不意打某个中招的人措手不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