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沅怒了一下,随即想着正事儿,还是自己熄了火气:“但是我必须要见见那个孩子,这样吧,有时间我们约个地方正式见……”
“我知道你有五百万,”方鉴打断她:“但你别想让他离开我。”
“方鉴,你别逼我骂你,”方沅咬牙切齿:“我不是那种人!”
“知道了,那就过年的时候吧,”方鉴笑笑,语气也轻松下来,“他学习挺忙的,从早到晚一刻也停不下来的背书做题,没有太多的时间去应付你。”
方沅哼了一声:“那你怎么不跟人家好好学学?我看你就算拿了书进了学校,也跟以前那散漫模样没两样!”
“我有在好好背书,这不是被你sao扰了么?方女士,我们现在已经聊了将近半个小时了,自习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多半了,如果你还要继续对话下去,就算我们班主任不找我,你上班时间也早就迟到了吧?”
电话里方沅貌似惊呼了一声,仿佛这才想起今天还有班要上,不过还是嘴硬的说了句“你管我呢”,不等方鉴回话就匆匆挂了电话。
方鉴按断了电话嘟嘟的忙音,心里顿时开阔了不少,他伸了个懒腰,给方沅发了条“记得临走的时候把碗给刷了”。
作为一个完美Jing致的都市丽人外加职业强干女性领导者,方沅十指不沾阳春水,自然是不会刷碗的,要刷也是去他家打扫卫生的保洁阿姨刷。
方鉴只是单纯的想捉弄一下她而已,终于跟自己老妈出了柜,紧张又刺激的对话搞的他都有点不像他了,方鉴心情不错,慢吞吞的晃悠着步子,手揣着裤兜,刚一脚刚踏进教室,就看到后面俩贴着墙根蹲着背英语的秦耀和陈阳。
秦耀和陈阳也抬了下头看了眼方鉴,抿唇不语。
方鉴幸灾乐祸的眼神在这两个人身上扫来扫去,“哟,好久没被罚了吧?我一走你俩就勾搭上了,玩的挺好啊?”
“呵呵——”
方鉴后背猛地被人拿小木棍戳了戳,熟悉的声音也紧接着响起:“哟,可算回来了啊?我说你上个厕所怎么用这么长时间?便秘吗?”
秦耀陈阳立刻低下头,嘴角齐齐上扬四十五度,一边幸灾乐祸一边继续背书。
方鉴看着一声羽绒服把自己裹得挺臃肿的张帅帅,Jing神气儿十足的一双眼睛,却一脸的胡子拉碴,说年轻也不年轻,说老吧,也不老,张帅帅的年龄的确是个谜。方鉴又扫了眼他的脚下,依旧是万年不变的宽肥牛仔裤和锃亮发光的皮鞋。
“说你呢,”张帅帅瞪着他:“你看我干什么?”
我看您衣品真差。
方鉴忍住没说,他现在心情不错,不想和张帅帅争来吵去,就很给面子的低了低头,小声说了句:“还能看什么,可不是您最近又帅了呗。”
聪明人的奉承话就是让人莫名其妙的听着舒坦。
张帅帅心里喜得开花,面上依旧嘴硬的‘哼’了一声:“我帅我还用你说啊?”
秦耀和陈阳两个人在底下笑得不行,要说在学校里能怼过方鉴这张毒舌嘴的,也只有张帅帅能跟他与之匹敌了。
都是不要脸啊不要脸,啊呸!不分伯仲啊不分伯仲。
方鉴自觉认错态度不错,幽幽的飘回了自己座位,屁股刚沾上凳子,张帅帅就跟了过来,小木棍敲了敲他的桌子:“我告诉你啊,你别以为你考了省第一就觉得自己有多么了不起了,天天的,我不管你,你还就真越来越不像话了?”
“您放心,我有分寸,不会打扰其他同学的。”方鉴说。
张帅帅肃声道:“可你违反了纪律!你没有规矩!”
“我为什么不能违反规矩?”
“嗬?因为无规矩不成方圆!”
方鉴觉得自己今天是逃不过跟张帅帅讲道理这一劫了。
他站起身来,挺认真的讲着他的歪理:“老师,你这种观念就很迂腐了,孔子都说因材施教,我天生就不是守规矩的料,你又何必就非跟我过不去呢?”
“我没和你过不去,是你和规矩过不去。”张帅帅说:“你想想,全校的同学都知道你的名字,都听过你的事迹,全一中的师生都把你当做典范,你却任性妄为我行我素,带着头的不遵守校规,你让老师们还怎么管教别的学生?”
“不,您这个想法不对,”方鉴说:“我行我素是我的个性和特点,也是我学习的一种方式,如果我扼杀本性去迎合条条框框的校规,和大家一样安分守己的学习,那么我的天分就不会充分显现出来,我又怎么能成为一种的典范呢?这是一个逆推理,您应该从另一个视角来看待。”
“什么另一个角度?你可别跟我说越不遵守规矩的学生学习就会变得越好,我可不赞同你这观点!就拿九班那个挺会闹事儿的那个学生,叫什么贺什么……”
“贺子兴。”方鉴无奈的提醒着。
“啊,对,就是他。”张帅帅说:“按说我身为老师不该背地里说学生,不过你既然说到这儿了,我就给你举他这个例子,听说你们私底下关系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