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也听到了,她惊悚的看向男人,可这人表情没变,似乎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容九被他接住,但并不是公主抱……她是正面朝下,被接住的。
虽然凌瑾瑜脸色没变,但是容九还是觉得自己该赶紧下去,万一这人手真断了可咋整。
容九下去,低着头像是个小媳妇一样等待着变态王爷的训斥。男人装作没事,实际上胳膊酸疼酸疼的,抬都抬不起来。他强忍着痛,背着手迈开步子冲容九喊道:“来我房间。”
这已经不是容九第一次在晚上来他房间了。这之前她已经来过挺多次了。凌瑾瑜不让她做什么,她在王府里被人好吃好喝的供养着,活像是尊佛。什么都不用干还有月钱拿,平常她还能顺点值钱的小玩意,这生活简直不要太美好。
可是……她总觉得不对劲。
事出反常必有妖!
她容九就一小太监,就算是从皇宫里出来的,那也是个奴才啊。她现在过着的生活可不是一介奴才该过的。
来到凌王府的第一年,容九的第八十八次跑路失败。每一次在她跑路的时候,凌瑾瑜那家伙都会出现截胡。上一次凌瑾瑜没在家,她跑路。结果谁成想这混蛋安排了狗。容九并不怕狗,还挺喜欢的,可那恶犬见到她就追着她跑,她跑回自己的屋子里,它才罢休。
倒不是插翅难逃,容九若想离开完全有别的方法。可是她不想闹太大的动静。作为小太监的容九无依无靠是个蝼蚁,但作为商人的容九,她有着财力和自己的势力。
千机楼十二死士,每一个都能以一敌百。只要容九一声令下,她想走完全轻而易举,没人能拦得住她。只是那样做的话她就会立刻暴露自己的身份,到时候一说出去,天下首富容九爷当过太监,她的面子还要不要了?
会社死的!!
“去给本王暖床。”凌瑾瑜命令她,小太监不情不愿的爬进被窝。反正也不止第一次了,她早就熟悉流程了。
呜哇,凌瑾瑜的床真的好舒服啊。
凌瑾瑜听着她平稳的呼吸,知道那小傻子睡着了,他抬起伏案的身子,转头看向去。桌子上那本空白的书上写着——
小九第八十八次跑路。
——
容九看着千机楼送来的信,眼色一沉。
她所预料的事情果然发生了。
江湖大乱。
千机楼早就有发觉西域那边有动作,而伽兰教不仅是西域的势力,他们明面上的领头人还是西域的皇子瓦尔斯。
害,太复杂啦。
朝歌如今还遇到天灾,朝廷救灾忙的手忙脚乱的。容九拿出算盘摆弄了一下,皱褶眉头,她独自叹气。
“诶。国库里的那些钱不够赈灾啊……”
这次的灾情特别严重,可以说是有史以来最严重的一次。年初的时候朝廷修建了新的水利工程,投入了不少钱,如今国库里的库银只能勉强撑上一段时间。
容九又一次跑路了。她的第八十九次跑路,再一次被某人抓包。这次还未等容九开口认怂认错,那人就先她一步。
“你走就走,干嘛非要□□头?”凌瑾瑜无奈。
“我知道你是假太监,也知道你是千机楼幕后大老板容九爷。”他突然坦白打了容九一个措手不及。
容九错愕的看着他,只听他说:“我知道你有事要做,所以赶快去吧,走正门。”
容九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一个愣神摔了出去,落在院墙外面。听见声音的凌瑾瑜停下扶额,他不看也知道,容九这是摔了个庇股开花。
几天后盛京发生了一件大事。
千机楼的马车出现在盛京,声势浩大的阵仗让不少人见识到了千机楼的财力。而马车里坐着的人就是千机楼的那位容九爷。
容九爷太壕气了!
当千机楼的马车停到紫禁城前时,禁军都被惊动了。千机楼并没有管那些禁军,而是自顾自的把他们带来的东西全摞到宫门前。
慕秉文问询赶到时,不少朝廷重臣都在围观。那位身为女子的少府监正带着人清点。看见慕秉文的到来她放下手头工作,“微臣参见陛下。”
“谢卿请起。”
马车的帘子被拉开,坐在车里的神秘大佬终于露出庐山真面目。
穿着不菲的容九爷走下马车,对着慕秉文说:“你朝廷不是在搞募捐吗?这八千万两黄金是我容九捐给天下的。”
……
灾情稳定后,皇家宴会上。
凌瑾瑜看着那边和皇帝勾肩搭背的家伙,有些吃味,可他能说什么?他什么也不是。只能自己喝着闷酒。
慕秉文难得放肆一次,他与容九碰杯。
“多谢你那八千万两了。”
容九却笑道:“谢什么?你是我兄弟,再说我是为了朝歌的难民们。”话锋一转她问:“你何时知道的,为何没拆穿我?”
慕秉文一笑,反问她,“那你又为何不拆穿朕?容公公。”
两人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