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殷祁让人先坐下,“魔尊伪装成伽兰神,广收教徒,怕是有什么Yin谋。徐州是胤国的边疆,这地方看似荒凉,可这座城建在龙脉之上。难不成——”
“他们是想破坏人间的龙脉?获取龙脉上的力量?”
陈京墨插嘴道:“若真是如此,这事必须从长计议。还是先问问临安真君的意思吧?”
本就是在凡间,灵气稀薄,对他们这些修士而言很不利。不远的朝歌如今生灵涂炭,怨气滔天,于魔而言是他们有利的条件。
匆忙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来人推开门气喘吁吁的,“不好了……”
“魔域的那群家伙行动了。”
——
褚盈看着跟僵尸一样的人们,不解,“真是怎么了?”
他们全部失去意识,被人控制。如同行尸走rou一样,来围攻没被控制的人们。
大部分被攻击的人都不是徐州人。
远处站在高处的裴崇看着突然寂静的可怕的徐州城很满意。不枉他们布局这么久,如今人已到齐,好戏即将开始。
魔尊说了,让他们好好的在这人间大闹一场。
一堆行尸走rou围住褚盈,想要冲进院内去。
褚盈不慌不忙,掏了掏耳朵给他们让路。然而,那些被控制的人可不依不饶,似乎把她当成一定要打败的守门人一样。
“停。回自己家去。”声音一落,那些人一哄而散,乖乖的听命,往自己的家里走去。褚盈挑眉一看,原来是个满身桀骜的少年。
“告诉江晚烟,她要不取那个什么破神的性命,我就亲手去取,并且我还要连她一起杀。”顾言留下这样一句话,转身离开。城中还有许多被控制的人,他得去将他们变成自己控制的傀儡。
论Jing神控制这一方面,他绝不服输。
竟然有人在他面前用这种方式,对他来说,这可是□□的挑衅啊。
褚盈吹了个口哨,她自言自语道:“还挺狂。”这徐州她可没白来。
江晚烟看着手上的流光剑,这把剑她再熟悉不过。因为她也用过这把剑。
宋深知道她现在的想法很莽撞,不可取。但是他不准备阻止,正如他之前说过的话,江晚烟做什么他都会支持,就算是天塌下来了,他也能给她顶着。
“阿烟,你知道为何楼岚那般仰慕你吗?”
江晚烟目光呆滞的看他,宋深叹了口气缓缓道来。“你或许不记得了,你当年曾救过楼岚一命。她说,你劈裂山河的那一瞬间她记了无数个日夜,每一分每一秒闭上双眼她都能回想起来。”
“她珍视流光剑,不仅仅因为那是你赠予她的,也因为你劈裂山河时用的就是流光剑。”
流光剑,是临安真君送给江晚烟众多礼物中平平无奇的一样,可却是楼岚收到的礼物中最意义非凡的一件。
江晚烟低下头去,握着流光剑的手又紧了几分,她试图在冷冰冰的剑鞘上寻找那个红衣少女的体温。
“师父。”她声音沙哑低声说,“我今天想要言而无信,彻底背弃这誓言一次。”
“我想再做一次江云与。”
殷祁一众人来见临安真君,可他们最先看到的却不是宋深。
那穿着印有随山派衣物的人,仙风道骨,眉宇间带着清冷和意气风发,执剑与他们擦肩而过。
有人看着她不禁自语,说出那几个字。
“云与真人。”
陈京墨在诧异中回过神来,看向抱着逍遥剑的宋深,“太/祖……”
“让她去。”宋深打断他。
“临安真君,难不成?!这、这是胡闹!”
宋深却目光坚定,“有我在,怕什么?难不成你认为我变成这幅模样后连一个魔尊都灭不了吗?”
殷祁没话说。临安真君如今虽是孩童模样可内里是个已有三百岁的大人啊。临安真君三十岁的时候大闹魔域里的事他是知道的,质疑谁他也不敢质疑这位。这位可是整个修真界的战力天花板,或者说纵观大千世界,也未必找的出来能媲美临安真君的人来。
宋深释放神识,他将神识覆盖整个徐州,然后冲着不远处喝茶的那人喊道:“小鬼,拿着阿烟的剑,你去给我把那个拦住阿烟的玩意揍一顿。”
程景初放下茶杯,拿起一旁被交付保管的重霄剑,他看向宋深,宋深很确定的说:“他们不让你参与,我让你去。你可别告诉我你是个一碰就碎的花瓶。”
得了宋深这位“大家长”的命令,他恭敬不如从命,拿起剑来消失在了原地。
宋深看向远方,心里不情不愿的感叹了一下:是个苗子。
这不是他第一次见到凡间Jing通武学之人摸到炁的门道。但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有人凭自己的感觉无师自通进了引气期。这种人,天之骄子,天纵奇才,无论是学武还是修仙,都是难得的好苗子。
他承认,那小鬼不差。
裴崇怎么也没想到来着是一单枪匹马的小姑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