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似火,如同香山枫叶一样燃于天地之间,她明媚张扬眉眼间还有几分未褪去的娇傲,她紧紧的抱着那把她分外重视的剑,仿佛那是她的命一样。她见那人真的就是自己苦苦寻找的人后,眼眶瞬间红了,不能自己的喜极而泣。
江晚烟睁大了眼睛,她不敢相信的看着那少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楼岚?”
“嗯!”少女重重地点头,她激动的说:“小师叔!我终于见到你了!”
楼岚是随山派的弟子,也是江晚烟的师侄。她比江晚烟还要大些,是出身玄门世家的贵女。她本应该在自家门派里修炼的,却执意入了随山派的门。
比起剑修她更适合做乐修,她古琴弹得极好,在乐修方面上相当有天赋,可以说是百年难得的人才。本就出身名门蓬莱的她却非要去随山派做个剑修,家里本想想办法让她拜在临安真君门下,可她心中的月光确是临安真君的徒弟!
若非当年江晚烟尚且年幼,恐怕楼岚真就会想方设法拜她为师。
如此天之骄子,却心甘情愿留在随山,不顾前途,只希望有朝一日能站在她所崇拜的云与真人的身边。
“小师叔!跟我回去吧。”她眼中带着哀求,像是害怕被抛弃的幼兽。所有的事情她都听说了,她知道寥怀玉逼迫江晚烟做掌门这件事,也知道江晚烟当日在宗堂里立誓与随山派断绝关系。可那又如何?她的小师叔还是她的小师叔,只要她回去,随山派的列祖列宗们是不会计较那些的,随山派永远都是江云与的家,哪有人能割舍下自己的家的啊?
楼岚期待的看着她,她却一言不发。江晚烟低着头咬着下唇,嗓间微微有些呜咽,她狠下心来毫不留情的转身,她迈出沉重的步子。
身后的少女带着哭腔嘶喊:“小师叔!你站住!”
那人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她悲痛的看着她的背影,不顾周围人异样的目光,她再次喊道:“喂!江云与!”撕心裂肺的声音夹杂着苦涩她犹豫了一下,不愿相信,她带着最后的幻想问她:“你就这般抛弃了前尘吗?”
她抱有妄想,想着她的小师叔会回心转意的。可事实却如同利刃插入她的心脏,那人没有犹豫大步流星急匆匆的离开了。她没能留住她心中的那一抹清光……
她无声的抽噎,在外人眼中像是个笑料,可她不在乎旁人的眼色,她在乎的只有她的小师叔,她不愿相信事实,只想沉沦妄想。
无论她怎么努力,明月依旧不会与她并肩。
——
两个月前。
戴着繁重银饰,穿着极具民族风格的紫色衣衫的女子坐在屋顶擦弄着桃子,俏皮的俯瞰这阳明城。她一身紫色的衣衫,深紫织锦腰带束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雪足上挂着一双小巧的鞋子,脚踝的银铃在阳光下闪烁着银光。
忽然她瞥见觉得有趣的东西,鬼心思上来,咬了口桃子跳了下去。铃声在风中飘荡,而那不远处的风流倜傥意气风发的淑人君子就是她的目标。
“小哥哥,你长的可真好看。”娇弱可人的异族少女突然跑到程景初的面前,她轻笑着笑声如同银铃一样悦耳。
温润的男子下意识的与她拉开距离,面前挂着对所有人都一样的微笑,他不失礼貌的问她:“这位姑娘可有什么事?”
女子楚楚可怜的看着他,声音又柔又媚,她靠近男人做出一幅娇俏的模样,“小哥哥,你长得这么好看我可是很喜欢你呢。所以,小哥哥要不要与我花前月下,谈情说爱?”
程景初一怔,他尴尬的笑了两声,“姑娘是在说笑吧?在下还有事,还请姑娘让一让。”
可这女子却不依偏要挡他去路,程景初躲着她一分她就往前逼近一分,若近一分她还是再逼近一分。他往左,她也往左。总之今天就是不准备放人走,他们寨子里的姑娘都是这样大胆开放,遇见喜欢的人当然不能放过,就算不能你情我愿,真要是喜欢的,紧绑也要把人绑回去!
程景初有些不悦,却未发作。他不想因此多耽搁时间,巧妙的绕过了她,女子一愣紧接着又缠了上去。
“我叫别淼,你叫什么?”
“诶诶,说话呀,小哥哥。”
别淼说了半天这人也没答一句,她有些不满,这人怎么这么不解风情?可越是这样她越觉得有趣,她大胆的扑向男人可却扑了个空,她有些生气,“哼!你是木头吗?我这么漂亮的一个姑娘跟你示好你都不表示表示?”
“还请姑娘自重。”他好脾气的说着,君子不应与女子计较的。可女子却喋喋不休,不准备放过他,“什么自重不自重的?在我们那里,喜欢就是大胆的去追求。小哥哥,难道我不好看吗?我配不上你?为什么你对我如此冷漠?”
一连几个问题让程景初心生厌烦,他道:“请姑娘莫要纠缠在下。在下家中已有妻室,是在下的意中人。”
“那又如何?”她却毫不在意,亲昵的抱住程景初的胳膊,程景初皱眉用力的将自己的胳膊从她手里抽出来,他难得的有些情绪外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