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侠请慢。”刚刚说话的人再次开口,想要留住要离开的顾言。“我们来自罗刹门,我们家掌门对您很感兴趣,想邀请您一同共享杀戮的狂欢。”
顾言眼珠子一偏,扫视着他们,下一刻除了说话的这个人外他身边的两人全部倒地,若是去探已然没了鼻息。那人一僵,没想到顾言突然动手,少年目光轻蔑,他冰冷的说:“受尽十八重地狱的折磨后绝望的死去吧。”
话落,那人失去了意识,眼神空洞无光,眼角的泪珠流落下来,他脱力跪在地上,被困在满是恶鬼的地狱之中,受魑魅魍魉的啃噬。
笑话,还杀戮的狂欢?什么脑残。以杀人为乐?他可没那爱好。
“你们两个呢?”顾言问在暗地躲着的那两人,他不介意也送他们去死。
“顾少侠,久仰您的大名,我们是来请你去坐坐的。”那两人从树后面走出来,顾言冷哼一声,“你们知道我是谁?”
“当然知道,您是顾言,顾少侠。您的绝学——春江花月,可是天下独绝。”
——
少女被人换上薄纱衣,手脚被绑着,嘴被堵住,她被人扔在床榻上,屋里只有她一人。她害怕的哽咽,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打开。
穿着黑衣的俊朗少年一脸不悦的推开房门,入目的是少女被薄纱笼罩的身躯,他脸更黑了。“您看,这是送给您的。”
“松开她的嘴。”这是命令的语气。
若柳被人松开了嘴,她忍不住哭了出来。少年可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你叫什么?”
“若、若柳。林若柳。”她哽咽的回答。
“自愿的?”
“呜……不、不是……呜呜……”
哭哭啼啼的。少年心烦的紧,他想:还是让这两个家伙去死吧。
他开口下给那两个人命令:“死在yIn、乱之中。”春江花月,让人措不及防,也防不胜防。
如果不是再次和江晚烟交过手的话,他肯定会自满。如今顾言清楚的知道,自己还差太多。之前的他被眼前这种假象欺骗,认为自己已经可以,认为春江花月也趋于完美。可实际上,他根本没有多大的进步。
若柳不过是想入江湖罢了,没成想进了这无垢宫后竟然被弄成这样作为玩物送上了床。如今还被人看光了身子……这要是被人知道了,她是彻底嫁不出去了!
“公子——”她仓促的找东西裹住自己,然后踉踉跄跄的跑到少年面前,她抓住少年的衣角,少年嫌弃的甩开她。
“公子既然看了我的身子,那我就是公子的人了……”
还未等她说完,顾言就不耐烦的打断,“滚。”顾言留她一命是念在她非自愿而是被强迫的,可若是她作死,他可不会怜香惜玉。
若柳被他的Yin沉吓的不敢动弹,少年走了出去,带着不悦扫视这无垢宫,这种不入流的歪门邪道在他眼里没有存在的必要。
被列为魔教之流的无垢宫,在那一日被清理门户。无垢宫的灭门与那青霜门一样,显然是一人所为。只不过这一次无垢宫还有个活口……
被人发现的若柳被送回了自己家,她告诉那些人:“是个穿黑衣的少年……”
于是,江湖上又多了新的传闻——
神秘的黑衣少年仅一人就能灭门。
亦正亦邪,没人知道他究竟是谁,也没人知道他灭门的缘由。
远在桃源山庄的庄主大人看着悠然山上盛开的桃花。他想起一些事情,似乎就发生在不久前,“已经过去一年了啊。她现在应该在巴蜀吧?”
“阿殊,你突然说什么呢?”叶天泽问他。
程景初折了一支桃花,说:“想起些事。”他看着手中的桃花,想起去年四月与那人的初见。
“你说可是江晚烟?”喻慕凡那个甚是珍重的朋友,他若没记错的话,阿殊对那人有些心思?程景初笑而不语,叶天泽当他是默认,“我记得你对她颇有不同。为何不把她留在身边?”
“她想要游历人间,可我却喜欢田园牧歌。就算我很喜欢她,我也不能困住她,剥夺她的自由。”他说,他真的对江晚烟动了心,可就算如此,他也不会去表明心意,至少现在不会。因为她还没历尽人间山河,她还没有彻底完成自己的“道”,他不想真的成为她的“阻碍”。
程景初知道的,她还有很多想看的,想见识的。等到有那么一天,她历尽山河,厌倦了奔波与独身时,他会拥她入怀。
“我不想逼得太紧,以退为进是我的策略。”
当然,如果有人要在这期间拐走她的话,他会把她抢回来,然后永远的放在身边。既然她喜欢山河人间,那他也不是不愿陪她走上一遭。
他不愿步步紧逼,强制她放弃一些东西,兼得才是圆满。他可以等待,他也在暗中布局,他相信最后自己会得到想要的。
叶天泽想为江晚烟点蜡,真的是太不幸了,竟然被这个男人盯上。程景初实际上是那种对什么都一样,都淡淡的人。他不喜欢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