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里
女人颤抖着,她瞳孔紧缩,身体虚晃向后退却。她脚下不稳,扑通一下就坐在了地上,她被眼前的一切吓的失了神,嘴里支支吾吾的胡乱叫着。
尖叫声吸引了船上其他人的注意,闻讯赶来的人看到的是屋内地上的鲜血,和面色狰狞的尸体。那个死掉的男人被人用很残忍的手段杀死,死去之前痛苦万分。尸体被人残忍的卸下一条胳膊,尸身还在流血,看样子是刚死不久。
闻讯而来的江晚烟看着那尸体陷入沉思,人群里有人看到那血腥的画面后胃里一阵反酸,捂着嘴赶忙离开。白泽也是一顿,他和江晚烟一样去用眼睛观察案发现场。啃着鸡腿的涂向秋看到这一幕后一阵恶心,脸色煞白,手拿着鸡腿赶忙离开。
他怕他忍不住直接吐在这里。
太血腥了,竟然连肠子都被剥出来了,这得多大仇多大怨?
看着尸体上平整的伤口,江晚烟沉思。
如此平整的将胳膊卸下来,应该是利刃所做,凶手下手麻利,但这不是致命伤。肚子虽然被剖开,内脏也都被弄了出来,但是这也不是致死他的原因。从人群里挤进去,江晚烟用无形的炁包裹住自己,她走进了现场。
“江小友——”白泽出口要拦她,可江晚烟快了一步,已经走到尸体旁边。她用炁包裹住自己,可以不破坏现场,还能近距离观察。人多嘈杂,江晚烟却完全不受干扰,她沉下心来冷静的观察。
果不其然,正如她所想,致命伤是一处不起眼的伤,在脖子上。细小的伤口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出来,伤口处只有几滴血珠,已经开始干涸。
“见血封喉。”站在江晚烟身后的白泽眼神凝重,他知道是什么人所为了。白泽转身面向大家,严肃的说道:“船上有罗刹门的人,请各位小心。”
罗刹门,听名字也知道不是什么正派。
见血封喉是罗刹门的武功,只需要在对方的脖子上划上一刀就能直接取人性命,只需见一滴血就能让人丧命。
那群人都是疯子,性情不定,以杀人为乐。唯有血与悲鸣才能让他们产生快感。他们是如今这安定的江湖上的异数之一,是江湖上的不安定分子。
罗刹门的名字足以让闻者丧胆,不知情的人在知道后也不敢再说什么。罗刹门可算是臭名昭著,谁也不愿意惹上他们。如今发生命案,整条船上都蒙上了诡异的氛围,谁知道罗刹门还会不会动手,谁知道下一个会不会就是自己?
与众人的害怕与惶恐不同,江晚烟异常冷静,白泽劝她:“江小友莫要参与此事,此事交由官府就是。”
“前辈,我们在船上。”江晚烟低声说,她的语气凝重,白泽自然之道她是什么意思,在船上哪里有官府插手介入?谁又知道罗刹门还会不会动手?他陷入沉默,他不是爱管闲事之人,可如果不管的话,或许下一个死的就是他也说不准。
——
白泽把船上的人都叫来聚在一起。
“白公子,你这是做什么?如今船上出了命案人心惶惶的……”
“诸位稍安勿躁。”白泽开口,他很沉稳,身上有一种让人自觉的就去相信他的魔力。“我请各位来就是为了此事。与其大家单独待着,不如聚在一起,这样的话风险更低一些。”
男人手执画笔,面前是长长的画布,他说:“既然诸位都如此不安,白某嫌丑做上一副猛虎图为诸位压压惊。”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画画?”涂向秋出现在江晚烟身边,纳闷的说道。看着楼下的白泽,江晚烟垂眸,她知道白泽可没那雅兴,如今说要画画怕是心里在算计着什么。
难道是……
大多数人都觉得白泽在胡闹,这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有雅兴去画画?简直不可理喻!江晚烟趴在楼上快速的扫视着楼下的众人,最后目光锁定住了一个长相普通的男人。
涂向秋皱着眉头,他说:“这白泽有些胡闹啊,居然还真画起画来了。与其在这儿画画为何不去找找真凶?那罗刹门的疯狗可不管人多人少,想杀人的话也不在乎多那么一两个。把人都聚在这里不是方便了那些疯狗?”
他的话音未落江晚烟就用手撑住自己一跃而去,涂向秋一顿,诧异的看着在空中的身影。
什么——?
江晚烟完全没有犹豫,在众人的注视下她直接冲到了目标面前,一脚踹了过去,那男人惊慌一躲,破口大骂:“你个疯子要做什么?!”
她落地还没站稳就伸手拽住了男人的衣领,她低声说:“你下颚沾到的血没擦掉。”在人群里,所有人都露出异样的目光,可唯有这个人露出的是玩味和跃跃欲试。正是因为这种不同,江晚烟才怀疑他。
贸然出手莽撞了些,可如果不出手怕是连个人影也抓不到。白泽的用意是做给暗中之人去看,他是在用他的行动告诉那些疯狗,他有恃无恐。
白泽是个画师,也是个习武之人。应该不会有哪些傻子认为他是个简单的画师吧?大侠榜谜字榜单上有名的人物,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