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只是挑眉, 嘴角勾起一抹兴味的笑?。
墨七蓦地心跳乱半拍:“你笑?什么,我说错了吗?”
“没有啊。”
温玉自若的又轻笑了笑?:“老学究。”
这声极轻, 但?墨七还是听的清楚。只是这回?再听到这三个字,他却没多少恼意反倒是莫名耳根烧了起来。
喉头微动了动, 墨七一口饮尽杯中酒,把酒杯递了回?去:“再来一杯。”
温玉噗嗤笑了起来,手上倒是没闲着直接拎起酒瓶给他又倒了一杯:“从老学究转变过来,倒是挺快啊。”
酒杯满了,温玉伸手把酒瓶放在台阶上,这才偏头看向墨七:“我差点都以为你对我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意思了呢。”
墨七正端起酒杯饮了一口酒,忽然听到这话顿时没忍住轻咳出声:“你,你一介女子,怎么能如此说话……”
温玉泰然的耸肩:“我只是开个玩笑?罢了。”
只是玩笑?而已吗?
墨七握着手心里汗shi的簪子,莫名怅惘后悔。
他刚才如果顺势送出簪子,会如何呢。现在,现在再提出要送簪子的话,温玉还愿意接受吗?
“墨七,墨七?”
墨七待回?神,就见着温玉一张如花的脸,离自己只剩下几?公分距离。
他下?意识心跳乱几?拍,低低嗯一声,垂眸。
“跟你说的话,你听到了吗?”
墨七漫不经心的抬了眼:“你说了什么?”
温玉满脸无奈:“我酝酿半天,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好不容易终于说出来了你却还没听到。”
酝酿半天?
墨七舔了舔唇,莫名有些紧张。
刚才温玉故意逗弄他的话,莫不是半真半假的试探?她待他的心思,也与他人不同?
喉头禁不住动了动,墨七嗓音也干涩起来:“这种事,不应当你先开口。”
温玉挑眉,嗯了一声:“确实应该我爹来说,但?我总觉得我们关系更亲近一点,由我开口你可能更容易接受一点。”
心脏又不受控制起来,墨七紧握着指尖,腰身僵直:“这种事,即使你说的我更能接受,也不能由你说。”
??
温玉盯着墨七深邃却坚持的眉眼,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好好好,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其实谁说又有什么关系。不过,我怎么感觉你好像知道了啊。”
耳根更加红了,墨七的眉眼却克制着始终没从她脸上移开。也不说话,只沉默的看着她。
也不知是月色撩人,还是灼人。温玉被这么望着,总莫名觉得不自在。
她摸了摸鼻子,小声嘟囔:“我还觉得很愧疚呢。原来你早知道了,没怎么介意的样子。好了,既然你想要仪式感,我就让我爹跟你说好了。”
温玉说完起身离开,墨绿色的裙摆在月色下飘荡起来,透着一阵女儿家的芳香。
那香味跟长了眼睛,总往墨七鼻尖里钻。他深嗅了一口,嘴角蔓出温柔的笑?意来。
“墨七啊。”
阮二从屋里走出,坐在温玉坐过的位置上。
墨七微不可查皱眉,但?到底还是维持着温和的模样:“伯父。”
两个字说完,他忽然耳根又隐约热了起来。
“嗯,墨七我刚才都听大丫说了,你已经知道了。哎,这件事其实原本应该早点跟你提起的,我以为大丫也是这么想的。没想到,我今天才知道她这孩子竟然到现在还没跟你说。让你从其他途径知道这件事,我也真觉得有些……”
“无碍的。”
墨七说的很快,目光却很真诚:“伯父也跟温玉说一声,你们这些日子都很繁忙,这茬,也不用太过记在心上。”
“这……”
阮二没忍住叹了口气:“你这孩子果然生气了吧。看来以后都想好不跟我们接触了。”
墨七微微诧异,他刚要张嘴解释,却听到阮二的声音再次传来:“也罢,这么一走,也不知道何时还有再见面的机会,你即使不埋怨我们了,估计也很难再见面吧。”
墨七闻言眉眼微厉:“伯父,您这话什么意思?”
墨七这骤然凌厉的一眼下,阮二腰杆都耷拉了下?去,语气也软的很:“墨七,你这……不是早知道了吗?我们一家子要走了啊。”
走?
“走去哪?”
墨七整张脸都黑了起来。
他骤然想起刚才自己心脏跳的失了节奏的模样,也不知温玉发?现了没有。若是发现了,会不会笑?他自作多情?
想到这里,墨七周身的凌厉忽然转了低沉。
是他的自作多情,他以为,她对他也是这个心思的。
“当然是去找二丫了。大丫跟我说,谢大人已经查出来二丫的位置了,她已经嫁了人还饱受欺负的。二丫这性子,我是很了解的。任性刁蛮,人又惯会偷懒,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