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恩,你先去吧。"
帝莱无力地按了按额头,自己就那么可怕么,看西恩呆滞的目光,帝莱将他轻推出医务室,看不见自己说不定会好一点,西恩这种反应不奇怪,船上大多数人对自己尊敬恐惧各半,但被吓的这么夸张的,只有他了,也许,他真的不适合舰队的生活。
"告诉我的决定,我已经给你时间考虑了。"
伏在木床上的身体动了一下,却没有出声。
也许是担心绳子会勒到伤口,此时,赫尔墨斯除了双手也捆在身后,身上的绳子已被除去。
站在床边,帝莱静默地等待着决定眼前之人生死的答案。
"我能得到什么?"
"......"
"如果我将我的势力依附效忠于你,并帮你取得新大陆的霸权,我能得到什么?"
和前一天比起来,声音异常沙哑,隐隐夹杂着嗤笑。
帝莱没有忽略掉声音隐含的认真。
以依附作为代价,得到什么,这是势力之间默认的规则,只是第一次,有人这么清楚地说出来而已。
"得到你应该得到的那一份。"
"......"
"前提是你能证明你刚才的话,证明你的依附。"
证明么。
赫尔勒斯挣扎着从床上下来,摇摇欲坠地站到帝莱的面前,擦完药的伤口再次渗出血来。
扬起头,近乎挑衅地舔了一下帝莱的下唇。
最直接的证明,很简单不是么。
略微皱起眉,帝莱盯着眼前之人完全认真的目光,以此来证明么。
无论海盗或是海军,女性成员的存在几乎为零,男人之间发生关系并不罕见。
大海、第四章
虽然是自愿,但对男人的侵犯还是本能的排斥,倒在那个人的怀里,任由对方抚摸摆弄的身体还是绷的紧紧的,怎么也放松不下来,想开口叫那个人解开自己的手,却最终放弃,在彼此没有半点信任的时候,无力反抗的自己更合适一些。感觉到那个人的手指在自己的体内不疾不徐地出没着,直到渐渐shi滑,不再难以进入,赫尔勒斯诧异地看着将自己搂在怀里的男人,久久地,低声笑了起来,真是天生温柔的情人呢,相比之下,自己和别人上床的时候,自己可懒得对身下的人做这么多前戏,自己更喜欢直接用鲜血来润滑。
"嗯......"
突然被贯穿身体的痛楚令赫尔勒斯忍不住近乎哀求的低叫了一声,见帝莱停下动作,才缓过神来,剧烈的喘息着,很疼,比身上所有的伤口都疼,是对自己刚才的笑做出的惩罚么,真是......小气......又奇怪的男人。
双腿盘上帝莱的腰身,赫尔墨斯一口咬住帝莱的上臂,直到口中泛起自己喜欢的甘甜。
"疼的......我要......"
"......"
"疼才记得住我第一个男人啊!"
第一个?
帝莱的目光很是怀疑。
"第一个......上我的男人。"
赫尔勒斯加了一句。
帝莱沉默。
之后,动作再没有了刚才的温柔。
疼的吗。
帝莱深深地望着身下因痛楚而难受地咬住毯子的颤抖人影,毫无顾忌地向自己索要疼痛,毫不在乎地将自己痛楚呈现在自己眼前,这就是他说的证明吗,最直接的证明,用最直接的方式来获取自己的信任。
最直接的......
"为什么这么做?"
"我爱上你了。"
"什么时候?"
"你用剑指着我的时候......"
◇
关于晚上的记忆到此为止。
之后似乎还说了些什么,记不清楚了。
当自己早上醒来的时候,身侧是空空的,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13年来,自己第一次沉睡到如此地步。
◇
"帝莱!"
什么?!
刚刚下床,半披着外套的帝莱看着气急败坏冲到自己面前的副官,发生什么事了?
"你你......你看看他!他到底在干些什么啊!"
被全然失去理智的副官扯到窗户旁,待窗户打开后,映入眼底的,是甲板上,是一条正在冲洗身子的赤裸身影。
似乎感觉到帝莱的视线,赫尔勒斯再次将一桶淡水倒在自己身上,然后甩了甩头发的水珠,抬头迎向帝莱的目光,水顺着肌肤流下,逆光的刹那,甲板上的那条身影几乎闪动着难以形容的光芒,好像......一头从刚刚从太阳里爬出的野兽。
刺眼的光芒。
大海、第五章
圣约翰。
安提瓜岛港口。
1493年,哥lun布第二次航行美洲时发现这个岛并以西班牙塞维利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