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臭随之弥漫开来。
要久一点,克莱斯特在隔间里发出闷闷的声音。
上帝,这个时候发生这种事是为了什么,要是这尴尬的场面在列昂面前发生,那就别想再见到他的小动物了。艾德里安没忍住庆幸的笑,一抖尿到自己鞋面上。
我在洗手池等你,他向隔间里喊。
克莱斯特没回应。列昂杜兰德本人的出现吓得他魂飞魄散,甚至暂时打破了自封的障壁。他对列昂激情般的好感随着恐惧消失了,不能让艾德里安离开他,不能回到原来的可悲生活中。他过惯了有人陪伴的日子,习惯了繁忙的生活、无尽的命令和私密的抚爱。
艾德里安解完手,赶紧取了纸巾擦干皮鞋,又洗净双手。擦手的时候,公共卫生纸卷空了,艾德里安伸手把它取下。这间酒店禁烟,为克莱斯特提供点小小便利,或许他会高兴点。
等了十几分钟没有动静,艾德里安忍着余臭折回,敲了敲隔间的门。
莱因哈特,我为你找到了过滤器,你要抽烟吗?
隔间里没有回应,艾德里安又敲了门,门竟然开了,蹲位正上方的通风口挡板横在马桶上,艾德里安立刻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有时气体会欺骗胃肠,但时机未免太巧。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8 章
克莱斯特依附在墙壁上,把抓钩枪扣回背带里,腾出双手,以最快的速度装好了窃听器,把接收器放到耳边,房间内的声响清晰地传来。信号不错,他满意地收起接收器,期待揭露艾德里安的前任是什么人。
与此同时,旁边的窗户响了。
克莱斯特侧身一看,列昂杜兰德站在窗前,轻叩窗户。嘴唇温和地道出话语:孩子,进来。
克莱斯特并不意外,他向杜兰德点点头,后者微笑着打开窗户。克莱斯特控制好抓钩绳,轻巧地跃入房间。在昂贵华美的地毯上打了个滚,大大方方地站起来,一只应邀进入别人房间的动物。
谢谢你,先生,我免得再从外墙爬上去。戴维斯上校让我为你安装报警器。
他把早准备好的谎话倒出来。
他没告诉你我只住一夜?
列昂笑着摇了摇手指。一夜不需要报警器。
你想从我这得到什么呢?
你是上校的前任**?克莱斯特向前一步,带有消音器的手枪顶在列昂的脖颈上,是,或不是?
不是。
列昂从枪口前走开,自在地坐到沙发上。克莱斯特在他的职业生涯里从未碰到过此等超然的对手,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撒谎,他很快反应过来。
艾迪是我的心腹,不代表我要亲密地爱上他,他更适合做你的所有物。
所有物,克莱斯特听到这个词时愣住了。他从未想过他们的关系中包含所有和从属这类词,也许在外人眼里,他才是那个疯狂的侵略者。
那你们过去是什么关系?
他为我服务,列昂平静地回答。
服务?什么样的服务?
你所能想到的所有服务。
那他妈是什么?
看克莱斯特愣着,列昂补了一句:晚上我们再谈,好吗?
克莱斯特收起枪,从阳台爬出去,沿着他进入房间的绳索离开。他没有勇气把谈话继续下去,列昂给他带来的煎熬远远大于艾德里安的。直觉告诉他,艾德里安和列昂之间似乎并没有他所期待的亲密关系,起码不是他期待的那种亲密。
克莱斯特爬回楼顶,艾德里安已经等在那里了。
刺激吗?艾德里安问,伸手把克莱斯特从楼顶边缘拽回来。
当然,你要是知道这个东西是怎么来的,那就更刺激了。
克莱斯特指指自己的抓钩枪。
我知道,你自己做的。
未经任何安全性验证。
我更担心这条绳子。回去吧,冷风吹得我头痛。
艾德里安挽起克莱斯特的手臂,带他往天井入口走去。
你不想知道我做了什么?我去见了列昂。
你不是刚见过他?
艾德里安先一步下了爬梯,克莱斯特跟在他后面。
和那不同。
艾德里安张开手臂,克莱斯特转身一跳,落到他怀里。
是否要去检查房间,看看有没有尸体?
你又骗我,他压根不喜欢你,是吗?
艾德里安把克莱斯特从怀里放下来,动作轻柔体贴。两人沉默着,但没有分开,不约而同地回到为他们预留的客房。
艾德里安关上门,解开外衣纽扣,还没等他把外衣脱下,克莱斯特自手表搭扣里抽出链锯,从背后勒住艾德里安的脖颈。事情变得不可预料了。
你又骗我,克莱斯特愤愤地说。
哦,是啊,艾德里安漫不经心地抬了抬手,无伤大雅地骗你一两回,有什么关系?
我认识你二十六年,你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