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看,想来找些医学类的书籍。那位钱管家告诉我少庄主允了,随意翻就是……他那日正好注意到这个,刚整理完。”
苏槐翻到这一页,缓缓道,“喏,九蛊人。”
沈问澜一阵头疼,不是很想接过这页。抬眼看了看苏槐,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猜的,我今天就是来试探一下的,好像我成功了。”苏槐说着后退一大步,把纸放到他桌子上,自觉地拉开距离:“但今天我还是害怕你。”
沈问澜一想到这些就头疼,甚至有点想吐,苏槐见他一副宁愿上吊也不想碰的样子有些无奈,道,“朋友,你不想看也得看,因为他们有一部分没死。”
沈问澜瞬间僵在原地。一把抢过苏槐手里那页,那字迹并非出自刘归望之手,大概是哪里的人受他所托查出来的情报。
“九蛊未亡,忌界楼深处仍存踪影。疑是改名换姓,成忌界楼重出江湖。今日局势险恶,望少庄主三思而行,小心为上。”
沈问澜一字一句看下来,来来回回看了十回有余,深吸了一口气,眼圈有些泛红,“所以你是想说,忌界楼就是当年的九蛊。”
“对啊,遥……掌门。”
苏槐还是从骨头里面怕沈问澜,他一介文绉绉的书生,受不了这些侠客一言不合就射过来可比千刀的视线,他禁不住抹了把汗。
沈问澜收回视线,不忘警告一句,“以后让我听见你叫我遥远,听见一次我砍一次。”
“…你变了。”
“我以前就这样。”沈问澜冷笑一声,道,“滚回去,这事你别管了。”
苏槐嘴角一抽,还是忍不住关心两下,“那刘归望今晚怕是要查,你……”
“他查不到我头上。”沈问澜翻看九蛊资料淡然道,“他想不到两年后收的入室弟子是九蛊奇毒体。”
“我估计季为客身上那毒就是九蛊搞出来的。”苏槐淡淡道,“剩下的问题,就是你那把凝风到底是怎么伪造的。”
“那就查忘无归。”沈问澜道,“这小子洗脑功力一流,不是什么好鸟。”
刘归望一脸死相的看着满面春风的白问花。
“笑什么笑,一天到晚就知道笑。”刘归望看着他笑想打人,“查出来了没?”
“查出来了啊!”白问花笑嘻嘻的从怀里掏出来一大堆纸,道,“喏,都是九蛊当年的记录。”
“漂亮。”
刘归望本来都没对他抱什么希望,如今看来决门倒也不是都是沈问澜那样一根筋,肮脏手段都会用一点。再者白问花也还是个百花宫宫主,身手方面差不到哪儿去。
可能是他对决门意见太大了,能用的人才还是有的。
刘归望接过那一沓纸,翻看了一会儿,抬头道:“你都看了一遍才翻出来这么多重点是吗。”
“是啊。”
“可以。”刘归望转身走了,道,“走了,回家。”
白问花抬脚跟上,脚下纸张撕成的碎屑被萧瑟的风吹散。
他眸中笑意消散,染上一层寒光。
次日。
刘归望早上非常勤快的脚底生风去敲了沈问澜的门,可能是睡得太少,有点傻了,忘了沈问澜有起床气这么一回事。
结果大早起两位掌门人在别院打了个六亲不认的架才开始正常对话。
“说!”沈问澜没好气的挨着坐在床上昨天睡了个昏天黑地的季为客,道,“说完我还要睡觉呢!”
刘归望身上还冒着黑气,他一打架不来点Yin的打不下去,看见他还坐回床上去了,没忍住翻了个白眼:“睡死您老得了。”
他到底还是个干正事的人,清清嗓子就开始说正事,道:“昨天忘无归把江湖上有名头的门派掌门都叫去了,说了几句。真的,他那张嘴怎么长的,洗脑功力一流。”
刘归望把刀收到腰间,接着道,“他说你来参加武林大会,定是图谋不轨,不知你什么时候就要出手,还是早早了结的好。要逍遥谷谷主安排一下,要暗中围住你,杀你个措手不及。武林大会改日再重新作安排。但是泓教说说不定逍遥谷就是故意把你安排进去的,逍遥谷反咬一口泓教,两位钢铁同盟直接吵起来了,没用我说话。”
“之后两位愈吵愈烈,逍遥谷谷主说最近细想一番,说你若是罪人为何不避嫌,连武林大会都要因为你白费一场,真不知道一个风雨飘摇的掌门到底为什么这么值得诸位费心,也真不知道你这么想尽办法惹人注意,或许是因为背后另有隐情。这话引起注意了,现在那些同盟四分五裂了。”
“……是你说了些什么吧。”
“我说了。”刘归望忍不住笑道,“挑拨离间吗,几句话的事。”
沈问澜:“……”
“总之那些同盟如今各执一词,有还是坚信你罪大恶极的,有改信你背后另有隐情的,有中立不出手的。”
“那还可以。”季为客倚着沈问澜,轻描淡写道,“不管怎么样,你我生命延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