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黎砚瑟瑟发抖。
黎津转头瞥了他一眼, 有些嘲讽的勾了勾唇, “你身边好像从来不缺男人。”
他回忆起方才要把黎砚带走, 那个男生疯狂阻拦的模样,仿佛自己是拆散他们的恶人一般,这个认知让黎津有些不耐烦的皱了皱眉。
“.....他是我的朋友。”黎砚鼓起勇气小声嗫嚅道。
“朋友这个词对你来说还真是廉价。”
黎砚看他脸色不善,知道他此时心情不好,识趣的不再往枪口上撞, 安静的看向了窗外,即使水雾朦胧看不清景色。
车厢里又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不知沉默了多久,黎津忽然打破了僵局,开口缓缓道:“父亲生病了。
黎砚听了有了些反应,他怔怔的转过头来,漆黑的桃花眼底是淡淡的茫然, 仿佛没能通过人脑理解他的话一般。
“黎馨干的蠢事。”他有些不屑的轻哼了一声。
“.....可我回去有什么用呢?”
黎砚神色真诚的望着他,漆黑的瞳孔满满都是不解疑惑,似是只是单纯求问。
是啊,黎耀祥又不喜欢他,他回去根本起不来任何作用,甚至可能会招他厌烦。
听到这里黎津嘴角浮现出淡淡的自嘲之意,意有所指道:“不,总会比我待在他身边好。”
黎砚安静了下来,微微低下头,柔顺的黑发垂落至额间,遮住了那双漆黑漂亮的桃花眼。
时隔一段时候再回到黎家,黎砚都生出了几分恍若隔世的感觉,别墅里的摆设还是没有什么变化,冰冰冷冷死气沉沉,头顶的华丽吊灯折射出梦幻的光泽,让黎砚生出了几分眩晕感。
而客厅沙发上坐着黎夫人母女俩,黎馨趴在她的肩上低声啜泣着,因为方才她想近父亲房间里看望他,却被他赶了出来,而她也被家庭医生建议不要靠近父亲,因为这对他的病情没有好处。
黎夫人神色平静的安慰着她,听到脚步声缓缓抬起头,看见黎砚到来也不意外,视线在他身上停留了几秒,便又投在黎津身上。
“老爷现在在和崖柏谈事。”
听到这个名字黎津脸色顿时冷了下来,他朝黎夫人点点头,便带着黎砚上了二楼,来到了黎耀祥的房间,推开门后,房间里黎耀祥半躺在病床上,他看起来状态不错,正在和卫崖柏说些什么事。
卫崖柏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修长的双腿自然的交叠在一起,背对着阳光,看不清他的面容。
听见开门声后,黎耀祥的说话声便嘎然而止,他皱眉望着进来的黎津,低声责备道:“为什么不敲门。”
“抱歉,父亲。”
黎津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心里微微有些讶异,父亲以前从来不会在意这些的,为什么会忽然责备他,想到这里,他将视线轻轻瞥向Yin影中的某人。
黎耀祥点了点头,从鼻腔里发出闷闷的嗯声,权当接受了他的道歉,他又将视线移到他身后的黎砚身上,微微皱了皱眉:“你怎么回来了。”
“是我让他回来的,父亲。”
黎耀祥冷冷的哼了一声:“多此一举。”
虽然如此,但他接下来也没有多说什么,反倒是黎砚脸色苍白,待在这里像是浑身不自在一般,不安的绞着双手,黎耀祥看见他这幅没出息的模样,心中火气又上来了,正要发作,忽然听到身旁卫崖柏忽然开口淡淡道:“伯父,你该休息了。”
他的说话方式让黎津微微皱了皱眉,出乎他意料的是,他父亲最后竟然也像是认同卫崖柏的话一般,面带倦意的挥了挥手,失意他们离开。
等走出房间,关上房门走到走廊上,卫崖柏视线便落在安静沉默不语的黎砚身上,上上下下将他仔细打量了片刻,这才冷冷的看向黎津,一字一句道:“你带他回来干什么?”
黎津目光Yin冷:“他是黎家的人。”
卫崖柏微勾薄唇,嘴角浮现出冰冷的笑意:“可你不是。”
黎津顿时脸色猛的一变,直接举拳就要朝卫崖柏脸上揍去。
卫崖柏微微勾唇,偏头避开了迎面而来的拳头。
黎砚脸色苍白,身子微微颤抖着,脚步不停的往后退去,似乎又陷入了某种恍惚的情境之中,他双眼茫然的望向虚空,神情惊恐不安。
而他身后不远处就是楼梯口,只要再后退几步便会一脚踩空滚落下去,而黎砚依旧无知无觉的往后退去。
“小心!”
卫崖柏率先发现了黎砚的危险处境,难得的变了脸色,那张总是冷静沉稳的脸上出现了几分惊恐,黎津也转头望去,待看清后,只觉全身血ye直朝大脑上涌,浑身冰凉。
“黎砚!”
黎砚恍惚中听见了有人叫他的名字,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他一脚踏空,往后朝楼梯倒去,他微微睁大眼睛,那一瞬间有一种莫名的感觉,他仿佛看见自己变成了一只自由的白鸽,张开双翅从高空坠落,瞳孔里映出天花板上吊灯折射出绚丽旖旎的光彩。
他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