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大早,按照各国接待使者们的惯例,国宴后的第二日,jiù shì 游赏御花园。
然而,所有的使臣皆哈欠连天,对皇甫轩怨恨不止!昨天半夜派了宫女将他们都召去,结果等他们到了之后,对方说了好多好多话,其实都是fèi huà !一直说到他们险些睡着了,他才终于找到了几个重点,而那些重点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狗屁的商讨机密,纯属坑爹!困死他们了!可是人家是皇帝又是东道主,他们也不好说什么!
而各国使臣们,在御花园这么一相会,便开始互相打招呼!
“啊!陈大人,谋滕涛!谋滕涛!”一个笑容满面的打招呼。
陈大人一见,也笑嘻嘻的拱手:“啊!张大人,爹恩耐!爹恩耐!”
两人打招呼完毕,还互相笑容可掬的拱手。拱完之后,忽然顿住了,表情也有点僵硬且空白!
他们两个刚才说了什么?
四下他国的使臣也都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们俩,心中满是理解。其实他们经过了一个晚上,满脑子还是那首杀猪歌,今天早上打招呼的时候就差点出了yì wài !这不,果然就有两人出yì wài 了!都是因为昨天被漠北公主荼毒狠了!
两位大人知道自己丢了脸,表情变得十分悲苦,面上却还是比哭还要难看的笑,陈大人道:“啊!这真是谋滕涛啊!”不行,这么大的脸面他们不能丢,就让他国的人都以为他们两个在讲一种大家都听不懂的外国语言好了!
“是的!是的!爹恩耐呀爹恩耐呀!”张大人一副很会意的样子,握着陈大人的手深深点头。心中泪流满面!
各国使臣听着他们两个互相讲鸟语,还相谈甚欢,齐齐转头,看向无边虚空。只见天空湛蓝,万里无云,恍惚间有乌鸦成群而过。唉,这两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刺激傻了……
“皇上驾到!”小太监的一声高呼,让场面安静了下来。
而那还在谋滕涛、爹恩耐的两人,也终于找到了理由不再讲鸟语,赶紧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擦了一把额头由于尴尬而冒出的虚汗。
皇甫轩的面色一直是青黑色的,那张俊美如同太阳神阿波罗的面容绷得死紧。好在那女人没出去宣传自己是没了草纸,而只说了商讨机密才把众人召来,没让他丢脸到极致!但即便如此,她仍然不可饶恕!
到了主位之上,灿金色的瞳孔扫射在场的众人:“众位久等了!”
“东陵皇客气了!”使臣们怀着对昨夜之事满心的怨恨,强端着笑容回话。
皇甫轩又扫视了一会儿,发现东晋、北冥和楚国的人还都没到。而那该死的女人也还没来!袖袍下的手攥紧,思虑着待那女人出现之后如何收拾她!
而就在这会儿,一道欢快如同百灵鸟一般的歌声远远传来,歌词让人不忍去听:“你是一个大猪头,咿呀咿呀呦!我是一个杀猪的,咿呀咿呀呦!……”
其实澹台凰zhè gè 人没有什么别的爱好,jiù shì 心情很好又闲的蛋疼的时候相当喜欢唱歌!昨天把皇甫轩那见死不救的王八蛋整的那么惨,她能不gāo xìng吗?
所有人的眼皮子都忍不住跳了一下,嘴角也抽搐了数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慢慢的,一淡蓝,一火红的身影自远方走入了他们的视线。众人一见,心中不祥的预感落实,险些悲愤得抱头痛哭,果然又是漠北三公主!这可是真正意义上的杀猪歌啊!
而御花园的另一端,紫衣玉带,银冠束发的男子,正在下人们的拥簇之下而来。远远的听见那女人的歌声,唇角不自觉的扯出一丝慵懒笑意,脚步稍稍快了几许。
澹台戟也感觉十分头疼,昨夜的事情就够他郁闷了,这丫头一大早还不知道在唱什么,大猪头和杀猪的?眼见就要走到众使臣们那边了,她还在唱,正要开口制止,却与前方之人迎面相逢!
君惊澜拱手:“漠北大皇子,幸会!”
“北冥太子,幸会!”澹台戟当即回礼。
而澹台凰在看见君惊澜的瞬间,顿时闭嘴了!眼神往自己的脚尖看,昨晚的尿布事件,这货肯定不会忘记!果然,很快就感觉到一道似笑非笑,压迫感十足,穿透性很强的视线放在自己的身上。
耳朵得到解救的众使臣们,都感动的看着君惊澜那风华无双的侧影。话说北冥皇太子,可是天下间有名的谁的面子都不给,所以这位太子殿下,有劳您好好说两句话,打击打击那个漠北三公主,让她以后别唱歌了吧!
众人殷切的期盼,仿佛终于以电波的形式传到了君惊澜那里。他看了澹台凰半晌之后,语中带笑:“漠北公主的歌声,当真独特!”
使臣们齐齐叹气,皇甫轩也不由得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其实这女人的歌声,他这辈子也不想再听见第三次!
“那是自然,本公主的歌声天下间独一无二!”澹台凰好似没听出他言语间的嘲讽,昂首挺胸,十分自豪的开口,看向君惊澜的眸光,满是挑衅!
这挑衅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