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推举。着各部尚书及丞相,外加翰林院大学士共为一试考官,本王与珉王为殿试考官。一举通过双试者,可破格提拔。若为太守推举,则对该地太守进行封赏;若发现滥竽充数者,则连坐处罚。此“纳贤令”自颁布起生效,凡有异议者,皆按叛国罪论处。”
我最后那句话就是为了恐吓他们。果不其然,刚刚还蠢蠢欲动,打算据理力争地几位老臣立马捂住了嘴。我将钟伯琛与各位尚书们留了下来,简单阐述了一下自己的想法。接着我又把四哥给召了过来,让他帮我出些考试题。
四哥来的时候,身后跟了个“尾巴”,揣着手尴尬不安地冲我讪笑。我微怔,慌忙指了指椅子让他坐下:“三哥,你怎么来了?”
“五弟。我听老四说,你要广纳贤才?你看三哥行不行...你知道的,我挺会赚银子的。”三哥胖嘟嘟的脸上,一对儿细眼藏在rou里几乎分辨不出,语气则很是期待,甚至带了些讨好的意味。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连忙给他倒了杯茶:“你是会赚银子,都把自己赚牢里头去了。”
三哥立马可怜兮兮地把嘴一嘟:“我这不是痛改前非了吗!三哥保证再不赚黑心钱,老老实实地做买卖。你看成不成?”
我有些犹豫,歪着头上下打量着三哥。三哥被我看得坐立不安,张开胳膊,站起身笨拙地转了一圈,如同挂在炉里的烤鸭一般,任我看了个仔细。我再度被他逗乐了,思索了片刻后便同意了他的提议。
“正巧晟宣国跟咱有笔买卖,可以麻烦三哥跑一趟。”我拿过户部的折子递给他看:“是一批粮食。三哥你想办法杀杀价。别杀得太狠,就...”
“就看上去很体面,实则让他们吃亏。对不对?”三哥瞬间来了Jing神,捻着手指头一算,说话都带着哗啦啦的钱声:“你放心,我保证做得不动声色。”
我顿时站起身,与他握手拍肩,相见恨晚:“这才是我的好三哥!”
于是三哥红光满面,蹦蹦跳跳地窜出了嘉明殿,如同一坨快乐翻滚的五花rou。四哥忍俊不禁道:“三哥自从被你罚了那么一次,收敛了许多。平日里遛鸟赏花,没事儿便找我去茶楼听戏。看来他是实在闲不住了,不然怎么突然这般孩子气。”
我感慨万分,抬手唑了一口茶:“父皇这六个儿子,老大闹脾气,老六离了家,二哥又...咱兄弟几个还是且行且珍惜吧。”
四哥微微颔首,从宽袖里取出一物递给了我:“五弟,这是一份我推举的贤士名单。先前我资助了一些贫苦书生,如今他们已然独当一面,皆怀拳拳之心,渴望有用武之地。大哥自立南朝廷,带走了半数朝臣。如今咱们北朝廷的许多官员其实是顶位置的。但是一时半会也不好直接把他们择出去,所以...”
“三哥有心了。关于朝中困境,我倒有个提议。只是有些“惊世骇俗”。”我托着腮帮子看向四哥:“我想新设一部。说是一部,实乃一“小朝廷”。”
四哥侧身立马把茶杯放在了身边的茶几上:“是挺惊世骇俗的。容我把茶杯放稳了你再说。”
四哥果然节俭,一眼便看出他手中那个蓝瓷茶杯是我这殿里为数不多的好瓷器,摔坏一个就不成套了。我等四哥起身关好门,正襟危坐,又接着说了起来:“此部内分三门,监管军、财、吏。部中大臣,无品无衔,但仅受我的调派。朝中其余大臣,无人可管制他们。你看如何?”
四哥用手指点了点脑门,若有所思道:“你这是想养一些“家臣”,在不动摇朝廷根基的基础上,另辟蹊径。办法虽好,但阻力甚多。首先,留守北朝廷的重臣多为两朝元老。新部一开,等同于打他们的颜面,容易寒了人心;再者,新部的职权该如何制定?会不会跟“旧朝”冲突?起了冲突又当听谁的?”
“新部的职权不会与旧朝起冲突。”我解释道:“新部平日里不行使任何职权。当我派遣了任务后,新部则暂时获得了绝对的处置权。这些任务,全都是旧朝无力处理的。若是有人不服...嗯...我有个小本本专门记的他们的丑事...”
钟伯琛给我的那个黑账本,还在我枕头底下压着。我时不时拿出来翻翻,编剧之魂熊熊燃烧,寻来不少的灵感。
四哥依旧满心顾虑:“然而你一时半会如何找到这么些人来撑起一个新部?况且新部接手的事情,全都是要事。倘若泄了密,那...”
“这种愁事我是想不出解决方案。”我揣着手开始往躺着也中枪的钟某人身上踢皮球:“不过有人能帮我解决。”
四哥终于放下心来,重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小声地嘀咕道:“注意保持点距离。朝中可有不少风言风语,传得不太好听...”
“不,不是风言风语,是事实。”我也学着四哥的模样,优雅地抿了口茶,而不是跟以往一样抻长嘴吸溜。
四哥的手哆嗦了一下,悄咪咪地向我投来个带着问号的小眼神。我一竖眉毛,回了他一个感叹号。四哥立刻低下头,沉默半晌后说了句:“茶不错...”
钟伯琛接手了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