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此人醉的已经不能开车。
他走到自己的家门前按了门铃,门中传来一个女子的抱怨声,“你还知道回来,都几点了!”
门打开了,一个身着孕妇装的女子站在门前瞪着油头粉面的男人。
“应酬吗,我也没办法。”油头粉面的男人走进别墅的客厅中长出了一口气,满身的酒臭味令孕妇作呕。
“臭死了,快去洗个澡。”孕妇关上门。
“保姆呢?”油头粉面的男人脱下外套询问孕妇环顾华美又空荡荡的客厅问。
“保姆家中有事请了几天假。”孕妇打了一个哈欠说,“我先回房睡,快点洗澡睡觉,你少喝点酒行吗,每次都醉醺醺的回来,酒是人家的命是自己的。”
“你有完吗,我说了这是应酬,你当我愿意喝这么多酒。”油头粉面的男人不耐烦道。
“周艺聪,我可是为你好,你瞧瞧你喝成什么样。”孕妇心中有气,叉腰指着周艺聪斥责起来,“你说你是不是装的,我跟你结婚之后,你大变样。没结婚之前你对我多好多殷勤,结婚之后天天出去吃饭喝酒,要你陪我去医院做检查你都不去,我肚子里面怀的可是你周家的钟,你就这么对我!”
周艺聪背对着妻子,妻子根本看不到他的表情。周艺聪咬着牙忍了又忍,他捏紧拳头努力迫使自己笑出来,一转身他略带歉意的笑着走过去抱住自己的妻子,“你瞧瞧你,我这不是为了咱们的将来打拼吗,你现在有了孩子,我还得为咱们儿子的将来打拼。我知道最近我冷落了你,是我不对,我错了,我保证以后多抽出时间来陪你,别生气啦,生气对孩子不好。”
妻子抱住周艺聪转怒为笑,“我也知道你辛苦,明天陪我去做检查,这次可不能迟到或者找理由推脱不去知道吗。”
“遵命老婆大人。”周艺聪笑着亲了亲妻子的额头说,“你去休息吧,我洗个澡醒醒酒再睡觉。”
“好,你快点。”妻子笑着离开周艺聪的怀抱,走上楼梯去了二楼的卧室。
周艺聪目送妻子离开,他完全放松自己便躺在沙发上休息。这个时候他不用再装作是一个爱妻子的好男人,好累,这样生活要持续一生,迟早他会崩溃。
其实周艺聪在南极雪找了一个漂亮的少年,开房之后,该做的都做了,少年要周艺聪留下来陪他,周艺聪哪敢留下来陪他。
匆匆回到家里,还要应付家中这个新婚妻子,周艺聪感到身心无比疲倦。
闭上眼睛,周艺聪回忆自己和蓝少鹏在一起的美好时光。那时候没人管束他,也没人逼迫他结婚。蓝少鹏渴望能和他一起出国,他们去一个能承认同性婚姻的地方结婚。
幻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周艺聪知道他离开他的父母他什么都不是,他不能和蓝少鹏一起离开这里。总有一天他会结婚,总有一天他们会分手,他不想分手蓝少鹏也不愿做他的情人,分手是必然的。
没了蓝少鹏周艺聪依旧潇洒,潇洒的和各种各样的美少年青年在一起,但他再也找不到那种让他幸福满足到难以割舍的感觉,没有一个人能像蓝少鹏那样让他有一种想和那个人过一生的冲动。
周艺聪躺够了,拿起手机拨打蓝少鹏的电话,一会儿手机那端传来一个女人说话的声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然后一串英文响起。周艺聪关了手机,把手机丢在沙发上站起来去洗澡。
热水从他的头上流下来,他一点也没有热的感觉,周艺聪很想大声喊叫,“这是什么狗屁倒灶的人生!”
一早起来屋里动静不小,老子睡得迷迷糊糊,昨天睡得太晚了,真不想起床,但是想睡懒觉也得让我睡呀。
蓝少鹏起床我就醒了,我然后假装不知道接着睡。蓝少鹏穿衣服走来走去收拾自己,轻手轻脚的比较小心尽量不惊动我。问题是蓝少鹏小心我家另外两只可没这么仔细,晨练必不可少,小米一早换好衣服在我卧室外大声嚷嚷,“爸,你干什么呢,跑步去啦!”
小兔崽子,没老子你自己不能跑步!尼玛你自己没长腿儿!唉,懒觉睡不成了。我迷迷糊糊闭着眼睛爬起来伸手摸到运动装,准确无误的穿在身上。在迷迷糊糊的摸我的刮胡刀,摸到之后闭眼熟练地在自己下巴上来回的收割昨天的下巴长出来的庄稼——刮胡子。
正刮胡子刮得高兴,蓝少鹏那漂亮骨节分明摸起来舒服的手伸过来抢走了我的刮胡刀,“你用我的刮胡刀干什么,用你自己的。”
“摸错了么,我又不是故意的。”我一伸手,蓝少鹏把我的刮胡刀放在我手中,我接着剃毛。
“行了,别闭着眼睛刮胡子,购房合同报房管局备案,今天能拿回来,你去售楼处取你的合同。”蓝少鹏提醒我。
一听住房合同老子倏地睁开眼睛Jing神了,睡个毛睡,什么都比不了购房合同重要,从今天开始我也是有房子的人啦,虽然我那房子还没盖好,没盖好好歹也是老子的产业。
在小米的一再催促之下,我和蓝少鹏冲击卫生间,他洗脸我刷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