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昔萤狠狠看向驶近的车马,厉声道:“你们吵死我了,一点也不好玩”向着车夫就扔出一只蛊虫。
那蛊虫浑身通红,百里九歌认得,这是将人吃得只剩下一张皮的贪吃蛊。心口顿的怒了,廖昔萤竟连路过的旅人都不放过
“当心”百里九歌跃出,抢在车夫惨遭吃食之前,掷出羽毛,杀死了蛊虫。顺势身子一飘,踩在了马头上,接着翻身坐在车夫旁边,使出浑身的力气,将马停了下来。
“嘶”马匹嘶鸣,高高的扬起蹄子。应长安就从马蹄子底下滑过去,一袖子抽在廖昔萤身上,把廖昔萤打飞出去,弯刀也从廖昔萤的手中飞出。
百里九歌赶忙腾出一手,掷出短刀,把弯刀打到路边。同时,因着马车刹车太急,车里的母女吃痛,发出了跌倒的闷声。
百里九歌把缰绳朝着车夫一丢,“照顾你家夫人小姐去。”接着腾起,会合了应长安,朝着廖昔萤逼了过去。
刚刚廖昔萤受了应长安这一袖子,被打出了内伤,她捂着胸口吐血,不甘的叫骂起来:“疼死我了应长安,你言而无信,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呸”应长安指着廖昔萤骂道:“他娘的哥是看你是个女的,才没要你的命,再不给哥滚蛋,哥保证毒死你”
廖昔萤捂着胸口爬起来,恨恨的瞪着应长安,眼底的凶邪像是突来的暴风。即使她已经被逼到劣势,但这样的目光,还是让百里九歌感到一种不安。
她知道,廖昔萤做事可说是凶狠而不考虑后果的,心里忽然担忧,要是放走廖昔萤,她会不会又弄出什么极端的事。
但百里九歌还来不及开口,应长安就已经喝道:“廖昔萤,你到底滚不滚”
廖昔萤恶狠狠的瞪了应长安一眼,连弯刀也不捡了,拔腿就跑,最后踉跄着使用轻功,跑没了。
百里九歌道:“真应该把廖昔萤抓住,绑起来了先关地牢里。”
应长安努努嘴说:“黑凤妹子莫忘了,她会控制蛊虫,到时候地牢里发了虫灾可就你懂。”
“那我们回去吧。”百里九歌转身就走,出来这一趟,墨漓定是担心死她了。既然应长安已经放走了廖昔萤,她也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壬寅年六月十一日的早上,百里九歌依旧按照惯例,在起床后照顾墨漓。这些日子,她不许墨漓再下厨,下厨的事情都是她与班琴文鸯在做的。
将早饭端给了墨漓后,百里九歌从鬼医那里拿了药来,喂墨漓喝药穿越也疯狂:情牵亲王最新章节。
辰时的时候,寒蝉来到别院探望。
因着前几日廖昔萤闹事,百里九歌见到寒蝉的时候,特意观察了寒蝉嘴角的泪痣位置,的确是寒蝉而不是廖昔萤,这才放心下来,拉着寒蝉在院子里走着,顺便将廖昔萤和应长安的事,都说给了寒蝉。
边走边聊,时间过得很快,等百里九歌肚子咕咕叫的时候,恰好到了中午开饭的时间。百里九歌拉上寒蝉,一起去吃饭。
刚到正厅,见容微君走了出来,步子比往常要快,脸上也有着困惑的表情。见了百里九歌,他认真的说道:“早上的药好像出了问题,墨漓这会儿不舒服。”
百里九歌的心一慌,不舒服是什么意思她连忙推开容微君,冲进屋子。
尽管心中已经有了无数的猜测,猜测墨漓到底是怎么了,可是当百里九歌亲眼看见墨漓的时候,仍是脚下一软,是早上的药出了问题,那药不是你亲自煎的吗,我还试着喝了两口,怎么可能有问题”
鬼医凝眸不语,指间金针急下,似是根本无法分心再回答百里九歌的话。
这时容微君端着砂锅里的药,走了进来,将碗放在桌子上,对一并到来的应长安说:“麻烦看看这药有什么问题吧。”
应长安这便用银针试上了,银针并没有什么变化。应长安想了想,看来得找药渣研究研究,而那厢寒蝉已经从屋外的角落里,捏了把药渣起来,放在手心看了看,眸底多了丝惊讶。
“是寒蛊。”寒蝉说道。
一听那“蛊”字,百里九歌便明白了,一时怒火攻心,喉间冲出丝腥甜的血味。
她掩住唇,压住胃里泛上来的不适感,嗤道:“廖昔萤她居然”
“什么,是廖昔萤干的”应长安也气的抡起了拳头。
百里九歌瞪了应长安一眼,眼下是真想踹飞他,可墨漓的状况,让她无心再管别的了邪王狂妃:绝色圣灵师。
俯身,用袖子为墨漓擦掉脸上的虚汗,百里九歌心疼的轻语:“墨漓,你会没事的,别在意我们说的话,有什么事我去解决。”扭头对寒蝉道:“帮墨漓解了寒蛊”
“已经迟了。”寒蝉萧瑟的呢喃:“寒蛊在人的身体里蛰伏两个时辰就会发作,引发中蛊者体内的Yin寒之气。”
“那不能杀死寒蛊吗”
“没有用的,寒蛊发作的时候,蛊虫就死了。”
也就是说,这蛊虫已经引发了墨漓体内的Yin寒之气,现在即使做什么都晚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