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在丫鬟小溪的惊呼声中停止了呼吸。她觉得自己大梦了一场,梦中,今生今世所有她知道的,不知道的事情,统统像是一部戏剧般在她记忆中过了一遍,而后她一梦醒来,回到了她嫁给容离的当天。
第一场戏便是洞房花烛。姚澜越的模样本就妖艳,一身红衣也是说不出的好看。一头赤金的凤冠,垂下的部分遮住了眉眼,露出娇艳的红唇。南雪看着她从化妆室里出来,也跟着“哇”了一声。姚澜越看了她一眼,心里想得却是好歹让我艳压了她一回,之前的账她得一笔一笔算回来。
一切准备就绪后,一声“a”,本剧的第一场戏正式开始。
大街上锣鼓喧天,新郎坐在高马上,新娘在八抬大轿中。而新娘的小丫鬟小溪,则同媒婆一起跟着花轿一路快步跟着。
繁复的礼成之后,新娘便坐到了婚床上,静静等着新郎过来。
重来一次的宁渊儿在花轿中的时候还是迷迷糊糊的,一入这婚房,就反应过来,这是她和容离的婚房,也是她从前独居了五年的房间。
她清楚地记得,自己的□□来自于那一杯合卺酒。而此刻,那杯酒就在桌上放着,自己忠心的丫鬟小溪一步不离地守在桌边。宁渊儿不确定是杯子有毒还是酒有毒,于是她掀开盖头,在一群奴仆的惊呼声中,示意他们安静下来,而后自己动手换了她和容离的杯盏,又倒了杯酒ye进了容离的杯中,自己那杯,则换成了清水。
做完这些,她回头看向小溪。正要指示她几句话,却看见她正在拼命的眨眼睛。
这家伙,刚才当背景板的时候还不老实,拼命眨眼睛博出位?此时的镜头也没有直对着她,姚澜越便没好气看向林南雪,语气倒是掐得很准,说道:“小溪,等会儿把这杯给王爷,我不胜酒力,你就给我这杯清水好了,懂了吗?”
镜头此时直对着林南雪,她顿时浑身像是僵硬了一半,哆嗦地接过托盘,上下牙齿也像是在打哆嗦,而后不太平稳地说道:“好……好的小姐。”
“卡——”导演终于忍不下去,“那个丫鬟,怎么演的?说话把舌头捋直了!还有,刚才眨什么眼睛,羊癫疯了吗!”
南雪委屈巴巴:“刚才有一只蚊子停在我的睫毛上叮我的眼皮……”
“噗……”旁边先听到的其他群演笑出了声。导演也听到了,他把镜头倒了回去,放大后果然看到她眼睛上停了一只蚊子。这一幕倒是挺有趣,播出的时候也可以放大了来逗一逗人。
导演顿时心情也好了点,挥挥手:“好了,再来一遍!”
第二遍南雪总算让自己不那么紧张了,不过表现的也就是中规中矩没有出错而已。反正她的这个角色也就是胆小怕事的性格,平时也就是个背景板,只会端茶送水。
这早上的戏拍完后,南雪去外边药店买了一支不辣眼睛的药膏回来。正打算在剧组里找面镜子自己上点药在眼皮儿上。这地方的蚊子挺毒,她早上被叮了一口,现在双眼皮已经肿成了眯眯眼。
她对着小镜子,努力闭上那只肿着的眼睛,可就是做不到。她眼睛都要眨出眼泪了。
“蠢死了。”姚澜越路过看了一眼,从她手上拿过药膏,“两只眼睛都给我闭上。”
林南雪乖乖闭上了眼睛,而后只觉得上眼皮清清凉凉地被一层药膏覆盖。她的指腹小心翼翼按摩着她的上眼皮,尽量的避开了靠近眼缝的地方。末了,结果她有用小指甲印了一下她的蚊子包。南雪猝不及防“嘶”了一声,睁开眼睛,却见她已然把药膏放在了一边走开了。
不过没走几步远,又回来说道:“你别和别人说我们是同学。”
“为什么啊?”
“怕你拉低我们学校同学演技的平均水准。”
南雪:生气!可是她说的确实是事实……丧。
这机场戏南雪一路磕磕绊绊还是演了下来。到了一周后,终于演到了一处小高chao。宁渊儿从别苑将叶呈媛接了回来,她的丫鬟小溪在给叶呈媛倒茶时,被另一位侍妾的丫鬟绊了一跤,滚烫的开水眼见就要泼到叶呈媛脸上,幸好容离看到,抱起叶呈媛,将人救了下来。
而宁渊儿为了保下小溪,先下手一巴掌扇到了她脸上,让她跪下认错。容离自然也看到了别人的小动作,却不想放过宁渊儿,于是罚她和小溪跪祠堂。
这场戏拍了许久,却一直卡在了那一巴掌上。
姚澜越以前演恶毒女配的时候,自然没少打过别人。可别人是别人,林南雪好说歹说是她同学,这样一巴掌下去,虽说她看她不爽,但是也不好意思下手。
南雪见着她犹豫,于是义不容辞道:“我们去对一下戏怎么样?”
她竟然找自己对戏?免为其难……就答应吧。
南雪见她还是一脸为难,于是毅然说道,“这种打戏,老师以前教过的,你也知道我的成绩,我演不好,所以,你不要方,我们干脆就来真的吧。”
来真的?她让她真打?就不怕她使点坏指甲一勾把她那小嫩脸刮花吗?看她一脸又是要去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