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糊的,脸上也烧得厉害,但是知道睿王爷看她,她不由得回了笑容,又叫了一声爹爹。
睿王爷也笑了,“好在你们都好好长大了。”
一个已经睡着了,一个迷迷糊糊的半醉半醒,反正这饭也吃饭了,睿王爷叫了丫鬟婆子来伺候。
罗妈妈带人扶着玖荷回屋休息,不一会厨房又端了醒酒汤来喝。
睿王爷早年也是练武的,虽然不如廖纪安这等是战场上拼杀来的真功夫,但是强身健体绰绰有余,当下自己扶了卓长东,带着他去自己的外书房休息了。
虽然有心叫儿子好好睡上一场,不过明天午门献俘,羽林卫管着皇帝的出行依仗等等,他这个羽林卫大将军是必要去的,也只得狠下心来给他灌了好几碗醒酒汤,看他稍稍清醒了些,这才睡下。
第二天天刚亮,卓长东匆匆洗漱一番便先去布置了,睿王爷到了云光院,又叫搬了紫檀木镶玉的宝座放在第一进的明间里,左右又各放了两把太师椅,中间夹着一个小茶几,这才满意的坐下,端起茶杯喝了两口,又问:“去看看郡主起来没有。”
丫鬟正要进去,王爷又道:“别催她,横竖也不着急,礼部定下的巳时二刻献俘,这会还早呢。”
丫鬟脚步顿了顿,这该怎么说?
玖荷刚醒,梳洗完毕正坐在镜子前头梳头。
要说这等喝到半酣,她两辈子也是头一次,别说半酣了,就是酒,这两辈子也不过才喝了两三次而已。
罗妈妈在一边看着就是笑,等到头梳好了,又递给她一个小荷包,里头放着两个小瓷瓶。
“王爷说今儿是午门献俘,要带您一起去看,只是天气炎热,虽能站在殿里等着,不过还是叫我给您准备了雪津丸跟人丹,您带在身上。”
玖荷接了过来,挂在腰间。
睿王爷在前头等着,这云光院又有了人气,最高兴的莫过于他了。
只是女儿没等来,倒是等来个不速之客。
继王妃带着喜鹊儿来了。
午门献俘是少有的,只有打了大胜仗才能有这个资格,有的皇帝一辈子都没这个机会。
加上献俘的又是廖将军,喜鹊儿自然也是想去看的。
只是进宫……她们两个别说提了,就是想也没想到的,她想的是要去永安门看着廖将军进城。
王府在永安门内大街上有产业,还是个四层的小楼,喜鹊儿就是想去那儿看看。
而且将军的打了胜仗的消息传来之后,京里不少人都说这次是必定要献俘了,王府又在永安门内大街上有位置这么好的产业,除了看廖将军,喜鹊儿也打算好好的显摆显摆。
只是继王妃做不了主,思来想去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来试一试王爷,一大早听见王爷去了云光院的消息,便带着喜鹊儿来了。
睿王爷一看是她们两个,挑了挑眉毛。
继王妃拉着喜鹊儿上前行礼,只是这头低下去,脸上的笑容就维持不住了。
她也十年都没来过王妃的屋子了,说起来王妃的屋子是七间五进,她的屋子是五间三进,可是对比起来不仅仅是屋子少,院子小,连着房子里头……她的都没王妃的大!
她那屋子进深只有一丈半,可是王妃这屋子,靠着墙摆了供桌,下头还有个宝座,两排太师椅,就这样离门口还有好大一截呢,这屋子进深至少两丈。
那个时候她还年轻,看在眼里都是大啊,好啊这等印象,可是现在连女儿都十三岁了,再看这些东西就能看出门道来了。
怎么就叫那不知道哪里来的野丫头占了!不过在王妃面前养到两岁多,怎么就叫王爷记挂成这个样子了!
继王妃胸口一阵阵的发闷,掐着喜鹊儿的手也用了力气,可惜她闺女比她还嫉妒,一点都没察觉。
母女两个的手牵在一起,全都掐的失去了血色,可惜大袖子遮着,没叫王爷看见。
屋里不是紫檀就是黄花梨,还都是大件儿的家具,可是她屋里呢,多半是水楠木或者红木的。
紫檀也不是没有,可多半是拼凑的,比方她屋里那个八面屏风,底座儿就是紫檀的,边框用的是乌木,颜色倒是相近,只要不上手摸,谁都看不出来差距。
要说名贵也是名贵,可是这一比……高下立现。
继王妃在自己手心狠狠掐了一把,这才又让脸上显出笑了。
“昨儿郡主才回来,门口那样可不算正式见过,所以我这一早便带着喜鹊儿来看看她姐姐,怎么她还没起?”继王妃笑盈盈的问着睿王爷。
继王妃是打算上眼药的。夏天寅时末天就亮,再怎么卯时二刻也该起来了,就是那些个老人,也绝对不会睡到辰时的,更何况她不过一个年轻的姑娘。
继王妃拉了拉喜鹊儿的手,道:“她可是天一亮就醒了,说想来看姐姐呢。”
喜鹊儿笑道:“姐姐还没起,父亲等了多久了?”
母女两个眼巴巴等着睿王爷的反应,可惜睿王爷毫不在意的挥了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