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很是傲气的说了一句,让开了路。
陶大人上前一步扶住老夫人,却连招呼都没打,别说两个内兄了,连岳母都没搭理。
虽然他们不知道今天下午这一场官司,还有那个被陶依依骗着写了的血书——若是知道了只怕态度更差,但是什么“告御状的丫鬟”、“走投无路带着少爷被国公府赶了出来”还有“国公府囤积居奇”等等的故事听了不少。
别人不知道国公府是什么德行,难道他们还不知道,因此不用解释,老夫人就自动脑补了全部事实。
况且……陶行一脸的苍白,玖荷跟原来相比不仅是黑了,还瘦了,这不是在国公府受罪了这是什么?
齐太君就这么佝偻着背渐渐走了,到上了马车也没挺起来。
她想了十娘的婚事……老大的爵位,老二的差事,国公府的牌子,宫里的皇祖太妃……怕是什么都救不了她们了!
齐太君忽然一阵眩晕,再也想不到齐家的日子该怎么过……她就这么晕了过去!
老夫人的视线落在了陶依依身上,“你怎么不跟着你外祖母去?”
“坏了!”玖荷一声惊呼,打断了老夫人的问话。
“咱们的家法落在国公府没要回来呢!”玖荷忽然想起她去国公府的时候,一开始是带了家法想狠狠的揍陶依依一顿的,只是后来不甘心又买了棍子,再后来那家法就不见了。
老夫人轻轻一笑,顿时将陶依依丢在了一边,正想说这不过是个破竹板子,就听见世子爷开口了。
声音轻轻柔柔的,跟方才跟陶敏打招呼完全是两个风格。
“没事,回头我帮你去要,一定能要回来。”
竟然也不问家法究竟是什么。
玖荷笑着冲他点了点头,道:“一定得要回来,这可是要传家的东西。”
世子皱了眉头,表情严肃了起来,“你放心,家法是礼法的根本,我量他们也不敢私吞,这是重罪!”
这样正经?老夫人觉得她那破竹板子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了。
陶依依忽然哭了起来,二话不说跪在了地上。
一直站在老夫人身后的谢嬷嬷忽然两步出来,下意识就想扶她,又道:“这还是街上呢!”虽然县衙门口没什么人。
不过除了谢嬷嬷,在场没有一个人去拉她,玖荷嘴角甚至都翘起了一个很是讽刺的弧度。
又来这一招。
“不用管她!”老夫人呵斥了一声,“她做的那些事情,叫她跪着都是轻的了!”
只是听见老夫人这样说,陶依依反而轻松了起来,她就怕老夫人不管她了,现在看来……她声音越发的大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外祖母的话我又不能不听。”她索性连脸皮都不要了,又冲陶行磕起头来,“求你帮我求求祖母!”
玖荷看着她气就不打一处来,拉着陶行就站在了自己身后,“你还真好意思!”她拉着陶行的手,就把袖子撸了上去,“骗着行哥儿写血书,差点要了他的命!”
老夫人看见陶行胳膊上数条疤痕,虽然已经结痂,却还是比别处的肌肤高出一截来,可想当时这伤口究竟有多深,她倒抽一口冷气,差点就站不住了。
这可是陶家唯一的男丁,那个时候她父亲还生死未卜……她竟然是要陶家绝后不成!
老夫人再也不想看见她了。
这次连谢嬷嬷都不说话了。
“好!好!好!我陶家竟然出了你这么个人!我——”老夫人忽然住了口,眯着眼睛看她。
陶依依一阵的胆战心惊。
卓长东忽然笑了笑,上前一步道:“皇亲国戚里头,多有骄纵子女的,尤其是女孩子,一旦被惯坏了,将来可不好办。这一旦嫁出去,非但不是结缘,反而是结仇。”
玖荷不知道他说这样说是为了什么,不过看廖将军脸上露出了淡淡的若是有所思,她便放下心来。
况且又是哥哥的提议,总归不会是害她。
“若是老夫人信我,不如将她交给我,我送她去皇家的寺庙住上一年半载的,保证能将她这性子扭过来,她这样子……今年怕是也有十三了吧?”卓长东说的很是意味深长。
老夫人点了点头。
陶依依吓得一脸的惊恐,连哭都顾不上了,急忙又跪着往陶大人那儿去了,“父亲!父亲!您才回来,我还要承欢膝下,我还要——”
陶大人摇了摇头,“我受不起。”他看了一眼老夫人,“不孝长辈,不友爱兄弟,又心胸狭窄,我——实在不知怎么能生出你这么个女儿。”
老夫人冲卓长东福了福身子,“多谢。”
卓长东侧过半个身子,只受了半礼,又多说了两句,道:“况且又是皇家的寺庙,里头多是先帝的嫔妃……今年已经圣平十二年了。”该死的都死的差不多了。
卓长东又笑了笑,道:“里头现在很是清净,也不对外开放。”
说的这样直白,不知道是为了安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