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的那样——发出寒光。
大老爷一甩袖子,对着县令道:“罗大人,您看看,我这一身的伤疤,她可是好好站着呢。”又道:“还有我们府上那二十五个人证,想必大人提审的时候也看见了。”
大老爷得意的一看玖荷,“里头怕是至少有二十一人身上有伤吧,还有两人手上的伤口深可见骨,若不是大夫来的快,这手怕是都保不住了!”
“这究竟是谁吃亏,大人难道看不出来?”
“胡扯!”玖荷怒道。
大老爷不等她后半句话说出来,便抢着道:“难道不是你打的?”说完便得意洋洋的看着玖荷。
玖荷道:“是我打的!我还嫌我打的不够狠!你纵容家仆行凶,难道我要不反抗束手就擒?”玖荷目光越发的凌冽,又道:“什么时候行凶的人反倒能喊冤了!”
大老爷眼珠子转了转,“大人明鉴,她当时拿着棍子就去我国公府了,看着是亲戚,我们门上的人也没有拦她,只是她进来便打了我们个措手不及,我赶来劝阻,反而也被她打了一顿!”
又道:“她要告我?好,我也要告她,打了侯爷是什么罪……不用我提醒大人吧。”
“你府上的人可不是这么说的。”罗大人冷着脸道。
“亲亲相容隐不作证。”大老爷得意的一笑,“仆从也是算在里头的,他们的证词并不可靠!”
大堂里一片安静。
齐家人越发的得意了,陶依依冲着玖荷一抬下巴挑衅,好戏还在后头!
可惜玖荷的视线从始至终就没落在她身上过。
“是我打的!”廖纪安不知道怎么就从屏风后头绕了出来,“他脸上的鞭子是我抽的!”
廖纪安的气势越发的惊人,“你方才也说她去你府上拿的是棍子,棍子如何能打出来这样的伤疤?”他冷笑一声,“不然我再拿鞭子来抽你几下,叫你看看有没有差别!”
说着他走到玖荷身边站定,“打了侯爷是什么罪……我的确是不知道,你去告我!我等着看!”
大老爷的气势又弱了下去。
只是齐太君咳嗽了一声,叫大老爷回过神来。
他们还有后手呢!太后派来的太监现如今就在他们家里的马车上坐着,母亲身边那个丫鬟正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他,就等合适的机会上来了!
将军算什么?
他们手上有太后的旨意!
就是为了防备这个的!
想到这儿,大老爷再一次挺直了脊背,冷冷一笑反而换了个话题,“你说要告我强抢民女,逼良为娼?”
玖荷点了点头,罗世也盯着大老爷。
大老爷猛地转头看着罗大人,“她根本不是什么良家子女,她是我妹夫家的丫鬟!卖身为奴的丫鬟!她根本没有告状的资格!”
大堂上再一次安静了下来。
玖荷一瞬间转头看着陶依依,只见她缓缓从齐太君身后走了出来,走到大老爷身边掀了帽帷,低着头下拜。
“民女是陶大人的女儿,现正在国公府做客。”
大老爷嚣张的大笑了起来,“你策反了我国公府的仆从又有什么关系!她们一百个人作证都不及这一个!”
随着大老爷话音落下,陶依依又道:“我愿替我大舅舅作证,她的确是我们家的丫鬟,三年前到我们家里卖身为奴。”说到最后她声音里都有了淡淡的笑意,张狂无比。
“我的好外甥女儿。”
堂上只有大老爷的声音,越发的嚣张了起来,“既然不是民女,又哪里来的强抢?既然不是良民,又怎么会有为娼!”
“既然如此……”玖荷的眼神从齐太君,大老爷,二老爷身上划过,最后落了陶依依身上,因为兴奋,她的眼睛现如今都变成了红色。
玖荷微微一声叹息,手已经摸上了腰间的荷包。
里头放着她的路引,上头明明白白写的“孟氏玖荷,系陶家老夫人孟氏娘家侄孙女儿,于圣平九年九月二十三投亲”。
罗大人的脸色有点为难,这位小妇人是什么来历他也有所耳闻……当时倒是没想那么多,哪知道被人挑了破绽出来。
他叹了一口气,歉意的看着睿王爷。
却见睿王爷一脸Yin沉的看着齐家老老小小,若是眼光能杀人,他们已经被凌迟了。
齐太君脸上的笑容像是要溢出来,二老爷得意极了,陶依依嘴角翘得自己都控制不住了,没忍住把玖荷看了又看,等会她要怎么收拾她呢?
正在这时,外头又大踏步进来一个穿着内侍服侍的公公,左右一看,道:“太后懿旨,此乃家奴,奴不告主,叫你们自己回家去解决!”
说着又看了一眼罗大人,“这劳师动众的,罗大人还是早点歇了吧,您是父母官不假,可不是所有人都是百姓的,罗大人以后接案子可得仔细点,别叫人给骗了。”
大老爷大笑两声,兴奋到脸上的伤疤再一次红了起来,好像要从里头滴出血来,他盯着玖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