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们都还是僵的。
侍卫在里头把大门打开了,迎了睿王爷进去,正好跟得了消息匆匆赶来的大老爷碰面。
大老爷一见面便低了头下去,道:“王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不知道王爷今儿来——”
话还没说完,他便被睿王爷迎面一脚踢倒在了地上。
“王爷!”大老爷声音里夹杂了一点怒气。
睿王爷冷笑了一声,眉眼间的寒气能将人冻死,只说了一个字,“打!”
后头立即上来两个侍卫,冲着大老爷便是一顿抽,大老爷躲闪不及,身上衣裳破了不少,脸上也被抽了两鞭子,血淋淋的有点狰狞。
“这是国公府,我是正儿八经的侯爵!身份虽不及王爷尊贵——”
话没说完,便又被一鞭子抽在了嘴上。
睿王爷不动声色,那两个侍卫一点没停手。
这时候去拆门的那一队侍卫已经将半扇门的铆钉卸了下来,只听见咣当一声巨响,国公府的五扇大门,有一扇重重的落在地上。
奇耻大辱!当着他的面砸了国公府的大门!
大老爷一声惊呼,气得一口气没上来,直挺挺的晕了过去。
那两个侍卫停手了,睿王爷道:“便宜你了!”说着他左右看看,视线所过之处,国公府的下人没有一个人敢抬头的。
“去把陶行接出来!”睿王爷手里拿着马鞭,又道:“去把正堂给我砸了!他不叫我舒坦,我叫他再也舒坦不了!”
王爷带着两千侍卫,要说平常就是抄家……那也不过三五百的侍卫。
国公府别说抵抗了,连敢出去报官的人都没有,一个个蜷缩着站着,瑟瑟发抖。
得了消息的齐太君匆匆前来,看见自己儿子直挺挺的躺在地上,浑身是血,后头国公府的正堂里头一阵的响,不仅有瓷器玉器扔出来,连窗户都叫人给拆了。
“王爷!你手上可有旨意?你这般肆意妄为,老身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去顺天府告你!”
“告告告!”睿王爷毫不在乎道:“我看你怎么告我!”
齐太君一见王爷分毫不让,立即又软了三分,“我们跟王爷有何仇何怨?王爷要这般折辱我们。”她指着地上躺着的大老爷,红了眼眶,“他也是朝廷亲封的侯爷,王爷何苦要下这个手。”
睿王爷心想这个时候是不能牵扯玖荷进来的,当下沉了脸,道:“你私囚朝廷命官之子,居心叵测,我这也是替天行道!”
睿王爷说的一点都不心虚。
正好王爷派去的人这会已经带了陶行出来,睿王爷一见,招了招手道:“来。”
陶行犹豫了片刻,往睿王爷那边出去了。
睿王爷见他过来,小声道:“一会儿带你去见你姐姐。”
陶行果然不紧张了。
齐太君有怒却不敢言,“他是我女儿——”
咣当一声,第二扇大门也倒在了地上。
齐太君如何听不出来这是什么?倒抽一口冷气,若不是身边婆子扶着,她几乎都要站不住了。
不多时去正堂的侍卫回来,齐太君都不敢回头,完全不敢看往日威武庄严,布置的富丽堂皇的国公府正堂变成了什么样子。
睿王爷这会儿倒是有点扫兴了,国公府一点反抗都没有,全凭着他砸——他抿了抿嘴,想着先去把女儿接回来,大手一挥道:“走!”
只是刚转身,就见国公府的大门口又停着一排的大车,上头……似乎是粮食?
“怎么回事儿?”睿王爷皱了皱眉头。
立即有侍卫上前提了领头的人来问话,那人道:“国公府跟我们东家定了五千石的粮食,今儿凑足了,赶紧给送来。”
睿王爷冷笑一声,“五千石?什么时候的事儿了?”
“就是……”领头那人想了想,道:“记得是太后侄儿不见的消息传开的前两天。”
睿王爷呵呵一笑,道:“你们倒是消息灵通,粮食带走!”
齐太君上前一步,正要说话,睿王爷道:“边关战事吃紧,你们却大笔收购粮食?国公府能有多少人?五千石粮食,五年怕是也吃不完!”
他又问那领头道:“多少银子收的?”
“五两……”领头人这两个字说得很是没有底气。
“好好好!”睿王爷没想今儿还能找到这么好,又冠冕堂皇的一个理由,当下大笑三声道:“把这粮食拉去户部,本王要上本参你们囤积居奇!拿着我大周的俸禄,还是侯爵,就是这么报效大周的?”
“带走!”睿王爷拉着陶行转身就走,不过片刻,连带两千侍卫,还有那整整两万五千两的粮食,就都消失的一干二净了。
留给国公府的,只有两扇倒了的大门,以及拆的只剩下墙跟屋顶的正堂。
齐太君反而哭不出来了,两只手死死攥着,“……去找二老爷跟三老爷回来,拿水来给他擦,请太医——找个跌打损伤的大夫来,不敢动他,等大夫看过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