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睿王爷的小妾。”
另一个婆子则跟大管事抱怨了一声,小声道:“还敢生事儿?若是一会药醒了,耽误了大老爷的差事,我看你回去怎么交待?”
为首的大汉原本都牵着马让开了,只是听见后头这一句话,皱了皱眉头又挡在了路中间。
玖荷正好这个时候醒了过来,药效似乎又减退了一些,车厢的帘子被拉开一条缝,里头似乎没有了人。
玖荷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头上的簪子拔了下来,奋力往自己指肚一戳,一阵疼痛过去,她觉得自己又清醒了一些。
“啊!”
她想喊救命,可是最后出口的不过是一声嘶哑的低喊,连喊的是什么都听不出来。
可是外头那大汉听见这声音就跟见了鬼一样,两步走到车厢后头一把将帘子扯了开来,立即就看见躺在车厢里头,一身狼狈,泪如雨下的玖荷来。
见那大汉进去车厢,国公府的四个下人吓得跟什么似的,齐齐就想跑过来,只是立即上来一排士兵,将他们团团围住。
“都给我抓起来!”大汉探出头来喊了一声,立即跳上了车厢,将玖荷扶了起来,又抱在怀里。
玖荷这会神志还是不太清楚,恍惚间只觉得有人近身了,而且这个气味……这个手劲儿,这个感觉……肯定是个男人。
她眼泪如同雨下,咬着牙就握着簪子往这大汉的胸口刺了过去。
只是这大汉身上还穿着轻甲,簪子刺在护心镜上,发出一声响,立即就弯了。
一击不中,玖荷再也拿不住簪子了,咣当一声,这已经没有用处的簪子掉在了地上,玖荷口中喃喃道:“你们不能这样,我是嫁了人的!”
但是这声音小到必须贴着耳朵才能听见。
那抱着她的大汉听了个一清二楚。
他脸上的表情立即奇怪起来。
愤怒中又有后悔,狂风暴雨之后又变成了坚定。
他握着玖荷的手贴在唇边亲了亲,又把她指肚上那一点点血迹舔了个干净,最后贴在她耳边道:“不怕,我回来了,我给你报仇,再不叫人欺负你!”
说完没忍住又在她耳垂上咬了一下。
“你那个没什么用的相公,还是丢了的好!”
玖荷被人抱在怀里,还是两辈子的第一次,她又惊又怕,可是又一点力气都没有,终于在察觉到有东西贴在她颈间之后,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
大汉愈发的心疼了,想给她擦汗身上又没帕子,想出去赶车却又不想把人放下。
半晌他终于冲车厢里摊出个头来,“来个人驾车!都绑起来!回府!”
那些士兵立即行动起来,拿了麻绳将这四个人绑在一起,卸了他们的下巴防止他们乱叫。又有人上来赶车,只是刚走了两步,就又被人拦住了。
“你们要做什么!把人给我留下!”
那大汉抱着玖荷越看越喜欢,耳边又传来这么一声吼,虽然有点耳熟,不过他现在心思全然不在这个上头,竟然没听出来是谁。
马车停了下来,大汉眉头一皱,一手还抱着玖荷,一边就探了身子出来。
“睿王爷!”
匆匆赶来的正是睿王爷,他得了消息也顾不了许多,点了一队侍卫就一路追了过来。
睿王爷看见被人抱在怀里,明显晕了过去的玖荷,气得脸都青了。
“廖纪安!”
廖将军把玖荷放在了车厢里头,跳了下来,两步走到了睿王爷面前。
“睿王爷好兴致!”
“廖将军怕是偷跑回来的吧,小心陛下治罪!”
一个是才立了大功的廖将军,一个是皇帝的生父睿王爷,不管是廖将军的手下,还是睿王爷的心腹,都一声不敢吭,静静立在一边。
不管一会儿要干什么,都得等这两位说清楚了才能动手。
不管是侍卫还是士兵,手都按在了刀鞘上。
廖将军跟睿王爷眼神交错,空中似有电闪雷鸣划过。
“人给我!我当做今天没看见你!”睿王爷铁青着脸色道。
廖将军虽然一脸的尘土,整个人都黑了不少,不过他咧嘴一笑,一口大白牙分外的醒目。
“陛下知道!”
睿王爷眯了眯眼睛,深吸一口气道:“你这是要跟我作对了?”
廖将军想起方才那婆子说车厢后头的是睿王爷的小妾,眼神立即变得凌冽起来,“是你跟我做对!”
睿王爷道:“人给我!”
廖纪安却不想跟他继续纠缠下去了,里头玖荷明显是给人喂了蒙汗药,又是一身的汗,得赶紧带她回去洗漱,还得找大夫前来,他是一点跟睿王爷扯皮的功夫都没有。
只是心中气愤难耐,怎么也得骂一句。
“你都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还来祸害人家小姑娘!还欺负到我头上,我廖纪安怕过谁?你这是找死!”
“你才——谁说——”睿王爷一句话转了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