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理由虽然蹩脚,不过好歹是个借口,王妃笑得有点假,“多亏你提醒我。”说着挥了挥手招呼喜鹊儿,“来,咱们两个去厨房看看,吩咐她们做几道你皇帝哥哥喜欢吃的菜。”
喜鹊儿嗯了一声,搀着王妃的胳膊走了。
世子妃的手搭在自己陪嫁的丫鬟胳膊上,转身也往里头去了。
王妃跟喜鹊儿母女两个手挽着手,只是才往小厨房走了两步,便又换了方向往后院去了。
皇帝一看就是偷跑出来的,怎么都不会在王府吃饭的。
只是看见自己女儿怏怏的,王妃柔声安慰了一句,“中午做几个你爱吃的菜?”
喜鹊儿皱了皱眉毛,拉着王妃的胳膊甩了两下,“皇帝哥哥一点都不喜欢我,就这样您还要我——”
王妃面色一沉,“远处守着。”
等到身边两个婆子走远了,王妃这才看着喜鹊儿,语气里带了几分严厉,“这种话你给我烂在肚子里,一点意思都不能露出来!”
王妃很少这么严厉,喜鹊儿不由得低了头,“我就当着你的面儿说。”
王妃拉了她的手,轻轻拍了两下,“那个可是皇帝,你说说,占着这个名声,你出去玩,京里不管哪个世家子弟不扒着你?又有那个千金敢跟你使性子的?”
“可是他从来都不理我,”喜鹊儿皱了皱眉头,“这么总贴上去——”
王妃一下子甩开了她的手,道:“你还说!”只是说了这一句,又想起来女儿年底才十四岁,还是个孩子,又从小娇养长大,性情耿直,自然是不愿意阿谀奉承的。
她轻轻叹了一声,柔声道:“你想想,别人想贴都贴不上去呢?再说……”王妃抿了抿嘴,忽然笑了起来,“你皇帝哥哥来咱们家里是个什么样子,他们又不知道。”
被她这么一说,喜鹊儿也笑了起来,主动挽起王妃的手,“天气怪热的,我们先回屋里去。”
皇帝已经一路往正院去了。
王府的正院规格上自然非同一般,五进的院子,面宽七间,左右还各带了一间耳室,比起面宽九间的皇宫来说,只差了一点点。
第三进的院子里还有个小花园,中间一道溪水流过,春夏秋冬景色各不相同。
只是这原本该是最热闹的正院,现在冷冷清清的没了人气儿。
睿王爷的先王妃死了之后,这正院就空了出来,当然这院子里依旧安排了百余个丫鬟婆子打扫,可是再没有人住进来,甚至连王爷自己,也搬到了侧院居住。
只是每年逢年过节,又或者几个孩子的生辰,王爷必定要拿着酒来着院子大醉三天,一解思念之苦。
皇帝刚进了院子,就闻见一股浓烈的酒味。
他虽然很小就被过继给了先帝,不过这睿王府他也是常来的,院子后头几进常年上锁,每天都是睿王爷的心腹带了丫鬟去扫,王爷是从来不去的,他只敢在第一进的灵堂里头祭奠,然后望着两边上锁的角门兴叹,回去便是大醉一场。
皇帝皱了皱眉头,守在门口的长随急忙低了头下去,皇帝哼了一声,进去了灵堂。
灵堂里头只有一个牌位,布置的很是简单,甚至在这盛夏酷暑之际,生生的让人感觉到了一丝凉意。
睿王爷听见有人进来,抬起脸来正要训斥,一看见是皇帝,这训斥就变成了叹息,“来给你——王妃上柱香。”
虽然皇帝很小的时候,王妃就已经去了,可是皇帝每每回忆起来,心底总是洋溢着甜蜜又温暖的感觉,他抿着嘴从睿王爷手里接过香,恭恭敬敬的鞠躬,将香□□香炉,这才瞥了一眼睿王爷。
“我娘就我娘,”他眯了眯眼睛,语气有点奇怪,“睿王爷在京里是胆大妄为的一个,连太后都不放在眼里,别的不管是纨绔子弟,还是功勋贵族,所有人加起来都不及你一个肆意,怎么今儿连句话也不敢说出口了?”
睿王爷叹了口气,“三日之后是你的生辰,你哥哥早上就带着人出去了,说是要去山上给你寻个什么鹿啊鸟啊之类的解解闷。”
皇帝嘴角不由得翘了翘,显得很是开心,睿王爷又问:“你怎么现在过来了?”
皇帝不知道怎么忽然想起来昨天晚上,还有今天早上看见的那位小姐姐,下意识就道:“要是我姐姐还在就好了,我怎么就没个姐姐呢?”
睿王爷一愣,急忙低下头去,有点慌张道:“你又说什么胡话。”
皇帝正看着牌位想心事,有点分神,这慌张听在他耳朵里就有几分责备的意思了,他不由得再次冷下脸来。
“你装成这样子给谁看?”皇帝看着睿王爷,冷冷道:“人人都说睿王爷最是流连花丛中的一个,家里娇妻美妾无数,外头更是相好不断,你又何苦在我母亲——”
话刚说到这儿,外头一阵急切的脚步声,原本守在门口的长随,还有皇帝带来的那个小太监一起进来了。
“太后派人来了!说是今天早朝陛下逃了,所有人都等皇帝一个,太后气得不行,叫皇帝赶紧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