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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城当时有点发懵,他不是不知道这叫接吻,只是他从没想过会以这样的方式。而且……会是和薄慕夏。
等他缓过神来就双手用力攥住这丫头的肩膀,狠狠将她搡了出去,脸上都被吓得毫无血色:“你疯啦?”
小葡萄脸红扑扑的盯着他,心跳快的不能自已,很久才捂着胸口有些气喘吁吁的回答:“就是让你尝尝这松饼的味道啊……”
事实上,那草莓松饼的味道边城已经记不清楚了。他当时很想大声斥骂薄慕夏一通,可是满腹的火气燃到胸口,最后竟渐渐消弭下去。
看着她染满红晕的小脸,他竟然说不出恶毒的话来,只能恼羞成怒的转身就跑了。
边城记得很清楚,那时候他大步逃开,耳边剩下的都是自己如擂鼓一般的心跳声。
那一晚边城做梦了,他第一次做了那种难以言说的略带羞耻的梦境。
里面全是薄慕夏那死丫头,而且她的模样,是自己不曾见过的娇-媚妖娆。就连和她接吻的滋味都真实得可怕,这次他反客为主,扣住她的后脑把自己的舌尖死死抵进她整齐的唇齿间。
她微微青涩的身体带着迷人的体香,在他身下摆弄着各种姿势。
边城猛然惊醒时脑门上全是细汗,更加尴尬的是身下那黏腻的触感,他有些惊慌失措和愤怒,觉得自己真是被那女流氓给sao扰到夜不能寐了。
这是性-sao扰吧?
边城决定一定要狠狠警告那死丫头一顿,让他离自己远一点。
他本来比这禁欲,比这要……正直许多的。
边城没想到他再也没机会和那女人说话,因为薄慕夏消失了。她在他的生活里刻满了印迹,忽然就悄无声息的不知所踪。
边城开始觉得浑身不对劲,就连正常的生活作息似乎都受到了影响。每天放学总是不自觉会朝那颗梧桐树下张望,总是希冀着那抹白色的身影。
边城晚上睡得更不好了,不是被春-梦滋扰,就是被那死丫头的无端消失膈应到辗转反侧。
过了很多天,边城已经气不起来了,他甚至大度的想:只要她明天出现,好好哄哄他,他还是会勉为其难原谅她的。
可是明日复明日,那个女人还是没有出现。
边城生气极了,想大声的警告那女人,不出现真好、反正他一点儿也不想见她。可是他连薄慕夏在哪个学校上学都不知道,她家住在哪里……他俱都不知情。
其实以前,她好像跟自己叨咕过的。
时间再往后推移,已经过了中考的日子到了暑假,可是小葡萄还是没有出现的预兆。边城忍不住开始担心,那丫头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她总是骑脚踏车跑学校来找他,他记得学校外面的十字路口经常出车祸的,而且薄慕夏那毛毛躁躁的性子……
边城越想越觉得恐慌,心里竟然难受的有些喘不过气。
他打听了肖然家的地址,第二天就直接去找肖然。
或许冥冥中自有定论,边城永远忘不了那天,他去到了肖然家楼下,就亲眼看到薄慕夏和肖然亲密的拥抱在一起,而且肖然修长的指节微微抬起她的下颚,一点点俯身靠近她。
那样的画面该有多刺眼。
边城说不上自己那一刻的感受,愤怒、惊愕、难受,还隐隐有些失望。
他一直以为,自己在她心里多少是特别的。
那时候忽然有种被抛弃的错觉,彼时边城的父亲和母亲正在闹离婚,边城很快就被父亲带去了另一个城市,他想,这辈子终于彻底摆脱了那个女流氓了。
可是,为什么心底却是那么不甘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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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许多年后再次重逢,大家都已经过了青涩懵懂的年华,边城忍不住还是会想,薄慕夏这女人在他的记忆里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好像总是让他不堪回首,各种无法面对的事情都印上了薄慕夏的烙印。
他沉沉看着面前的女人,手指捏得她下颚更紧:“不想和我说点什么吗?”
小葡萄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高挺的鼻梁、墨色深沉的眉眼,五官上的每一寸似乎都刻上了陌生的气息,可是明明还是那个人,怎么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她尴尬的扭过头,低声说道:“说什么?好久不见,或者近来安好?”
她原本想说的,早就变得不合时宜了。
边城闻言反而笑得愈加意味深长,他修长的双腿忽然跻身进她腿-间,大手顺着她的腰线往下堪堪覆在她被牛仔裤包裹的tun-rou上。
“你以前见我,每次都会说想我的,这次怎么不说了?还是你早就不记得我,在想别的男人?”他磁性的嗓音悦耳动听,却每个字都极尽嘲讽之意,语气里的凉薄更是让小葡萄心都沉了下去。
她觉得这样的边城陌生极了,呆滞的仰头看着他,张了张嘴又慢慢闭上。
有些话,终究是晚了。
边城覆在她tun上的手劲慢慢加重,黑眸专注的睨着她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