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
小黄容恨杨康至深,本是夺杖是主,取目是宾的招式,被他使来,手指竟已戳得杨康眼珠剧痛,好一阵眼前发黑。杨康为保眼珠,只得松手放开竹杖,随即跃下高台。
我在下面角落里看的又惊又喜,竟未发觉有人揽住我的腰间,到那人碰到伤口时才痛的回过神来。
月色中,不知道何时钻出来的欧阳克,正轻手轻脚解开我的衣袍查看伤口。那衣袍早和伤口的血污拈连在一起,我怕惊动周围人,不敢呻yin,只能咬牙强忍。
欧阳克不看不知道,一看顿时咬牙切齿,连连暗骂杨康。趁他重新包扎伤口,我四处望望,只见原本挟持着我的两名乞丐坐在大石后的Yin影里头,不仔细瞧,决不知已经被点了xue道。
而欧阳克为了救我,居然破天荒没穿他那标志性的白袍,连折扇也没拿,只穿了件干净的破衣衫,束发的紫金冠也取下了,看上去就像个卖相比较帅的净衣弟子。
这时小黄容在轩辕台上灵牙利齿,将杨康身份揭穿,直言他是金国的jian细,本名完颜康。众乞丐将信将疑,杨康自是不认。小黄容笑嘻嘻地将绿玉杖交还了杨康,却连施打狗棒法,三次从杨康手里夺回。
几位长老怎会看不出历来只传帮主的打狗棒法,其中还有两位长老亲身上前一试,被小黄容乱棒之下,打得心服口服。只有姓彭的白胖乞丐,却知晓杨康的真实底细。他踱出一步,缓缓抬头,说道:"这位公子,我来领教领教!"
这人会催眠之术,岳阳楼上我与小黄容就吃过他的亏,不觉有些担心。欧阳克似乎有所感应,悄悄握住我的手,让我心安不少。
小黄容见此人上来,也不说话,举棒径点他前胸"紫宫xue",要用"转"字诀连点他前胸大xue,逼他不住倒退。哪知彭长老狡猾异常,见小黄容竹棒点来,不闪不避,叉手行礼。
小黄容将棒端点在他的"紫宫xue"上,含劲未发,怒道:"你要怎地?"
彭长老道:"小人参见帮主。"
我远远望去,小黄容原本怒目瞪了他一眼,但很快就转开头。说也奇怪,明明已经转开了,不知怎地,小黄容又回过头去看他,虽然立即闭上了眼睛,可显然已经被迷惑住了心神。
彭长老微笑道:"帮主,您累啦,您歇歇罢!"声音柔和,极是悦耳动听。
一旁已经认定小黄容是新帮主的长老大喝,“彭长老,你做什么!”
而我也欲挺身上前,欧阳克却早有准备,从怀里掏出一短笛,含在口中,淅呖呖一吹。旁人倒不觉得怎样,只有彭长老如遭重锤,退后一大步,哇一血吐出。
杨康趁着众人视线均吸引在彭长老身上,连续退开几步,调头下得台来。我看他朝我所在之地行来,与他有所勾结的净衣弟子不但为他让道,还移动身形,为他掩护。
夜色中,杨康惶惶道,“阿靖,快跟我走!”他事败逃跑时,还不忘要带上我,执念之深,可悲可叹。
欧阳克站在我边上,一身纳衣破服,杨康竟然未能认出他来。当他伸出手来抓我时,欧阳克半道探手,银光一闪,杨康立时缩手惨呼。我看的分明,一条小白蛇咬着他的手背,还在不住扭动。
欧阳呸一声,道,“敢跟我抢阿靖,去死吧!”
杨康退后几步,抽出匕首连皮带rou削下一大块,毒血不住流淌。欧阳克还要抬手,我却一把拉住他。
“杨康,你把匕首还我,我就让你走。”我扶着欧阳,淡淡道。
杨康站在那里,面色青白似厉鬼一般。这时轩辕台上欢呼声阵阵传来,想来正在重新举行帮主继位大典。他双手不住颤抖,半晌终于把匕首抛了过来。几名净衣弟子拥着他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欧阳克抢着替我把匕首捡起,拿在手翻看,“阿靖,这不是刻着杨康的名吗?你要这个作甚?”
他扬手要抛,被我双眸一盯,还是讪讪地交过来。
我从靴子里摸出另一把,好在杨康给我换了衣服,却没把靴子换过,那把当日他刺我的匕首还在。此时双匕重聚,左刻“郭靖”右刻“杨康”,我默默对脑海里的傻阿靖道,“这真的是最后一次,再有下回,我怎么也不会放过他了。”阿靖在脑海里向我深深一拜,再无言语。
杨康走后,小黄容代行帮主令,让污衣的长老暂管帮内事务,又告知众弟子乞丐师傅的下落。大家知道洪帮主健在,高兴异常,当下摆开宴席,酒rou庆祝,直到天亮才散去。
有了丐帮弟子指路,我们终于知道襄阳的方向。原来这一个月,我们竟绕了好大一圈冤枉路。
我担心药师和乞丐师傅,怎么也不肯原地疗伤休养。欧阳克拗不过我,只好弄来一辆软卧马车,带着我和小黄容前往襄阳。
今次小黄容正式做了丐帮帮主,再不愁认不得路,只要每到一城镇,亮出竹杖,自有丐帮弟子指引正确方向。欧阳虽忿忿然,却无法可想。
顺带一说,小黄容看到我浑身血迹斑斑,伤口重裂,气得几乎晕绝,指天发誓,要被他抓到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