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后宫妃嫔向来是不能随意宣召外男的,然而她不仅宣了,还是宣的是自己前夫。玉衡知晓了能忍得住?
她在唤人去宣南砚宸时没有丝毫遮掩,想必玉衡安插在清婉殿的眼线一早便去给他汇报了。
说曹Cao曹Cao到,玉微踏进寝殿门槛时只觉得被人从身后抱住,力道之大,几乎将她拦腰折断。
玉衡心中暴怒,内侍来报时他正在御书房和户部尚书商讨户籍,赋税事宜。
一听见内侍说玉微宣召了南砚宸,他本就心烦意乱多时的心,那一刻几乎是刹那怒火中烧,丢下户部尚书便径直往止兰宫而来。
“你见了南砚宸?”玉衡扳过玉微的身子,攫着她的下颚,凶狠地道,“为什么?给朕一个理由。”
“当然是为了重温旧爱啊。”玉微笑,艳若桃花,光芒四射。
“你有胆再说一遍?”玉衡攫着玉微下颚的手不断收紧,未几,玉微娇嫩的肌肤就泛起青紫,带着惹人怜惜的娇美。
玉衡见此,手中的力道稍松。
玉微挑衅地看向玉衡:“皇上心中尚且有一个宁儿,怎地就不许臣妾重温旧爱了呢?难道这就是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你是朕的贵妃。”玉衡提醒,眉心微拧,震怒氤氲其中。
“嗯,知道啊。”玉微点点头,不甚在意,“那又如何?”
“你爱的不是朕吗?为什么还要背着朕见南砚宸?”玉衡勃然大怒地低吼。
再好的涵养也能被玉微无所谓的语气给冲得烟消云散。更何况是早就冷静已失的玉衡。
“我爱过,可惜皇上不爱我。君既无情,妾便休。”玉微微垂下眼睑,神色晦暗不明。
“这不是你背叛朕的理由!”玉衡眼露厉色,愤怒地道。
玉衡一生太过顺遂,生而为尊,幼年太子,弱冠即是高居皇位,从未有人敢此般忤逆于他。唯一求而不得的便是蓝宁。
但,即便是当年的蓝宁也未曾敢有如此直白的忤逆他过。玉微算是这天下第一人。
玉微在玉衡的刻意威压下,依旧淡定如斯:“可臣妾就是这般做了,皇上准备如何处罚臣妾?”
玉衡咬牙切齿:“他碰到你哪儿了?”
玉微慢条斯理地道,言语间不无遗憾:“未曾,皇上来得太快。”
“你!”玉衡气噎。
他是很想掐死玉微,一了百了,免得他继续烦心。可是,当他的手触碰到她纤细柔滑的脖颈时,他却下不去手。
多么脆弱的生命,微弱地在他手中搏动着。
明明只要他稍稍一用力,这个令他心烦意乱多时的人就可以立刻消失在这世间。但他一想到天地间再也没有眼前之人,便心如刀锯。
最终,玉衡松开玉微,再次狼狈而逃。
玉微站在原地看着玉衡走远,眼底幽深如浓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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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祸国妖后(十七)
君钰踏进大殿时,映入眼帘的便是玉微身着一袭蜜荷色繁复宫装,挽着惊鸿髻斜倚在软榻上的模样。
恬淡从容中糅合着江南吴侬软语的软糯,双目含情却似无情。
君钰一惊,如此佳人,难怪帝王会为了她,不惜自毁清誉,背负骂名,也要强娶臣妻。
“微臣参见贵妃娘娘。”君钰低下高傲的头颅,躬身行礼。
他接到宦官口谕时,颇为惊愕。但也仅是呆滞了一瞬,很快便回过神,换过衣衫便跟着传话的宦官进了宫。
他虽知晓这般擅自面见后妃实属不合礼数,甚至称得上胆大妄为,藐视君威。
但那传话的宦官道,贵妃知晓安晏并未溺亡,棺内的尸骨根本不是安晏,甚至还道贵妃知晓安晏如今身在何处。
君钰自几个月前在后花园饮酒半梦半醒时分见过玉微后,便再也不曾有她的身影入梦。
这些时日以来,他很少想起玉微,哪怕是夜深人静时想起,也不过是极浅淡的愧疚从心间一闪而逝,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然而当今日听见宦官提起玉微根本没死之时,他却有刹那恍惚,犹如置身幻梦。
几乎没有犹豫便随那内侍来了这止兰宫,连他自己都道不清是为何。
“坐。”玉微抬手指着距离君钰很近的紫漆描金山水纹海棠式香桌,示意他坐下。
君钰谢恩端坐。
玉微施施然从软榻上起身,走近君钰:“王爷可真是大忙人,叫本宫好等。”
她的语气虽是恭维,细细听来却更像嘲讽。大晋达官贵族皆知君钰虽贵为异姓王,但自从尚了安晏长公主后便逐渐被当今圣上一步步架空,到如今几乎再无实权,连早朝都不用再上。
“娘娘恕罪,微臣路上耽搁了些许。”君钰不动声色地道。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