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煜王府,而是按照她之前与竹桃的约定,来到了她们暗会的地点,一家名为永记的绸缎庄,对了暗语之后,掌柜的便直接引领她进了后厢房。
彼岸在房中等了片刻,竹桃便挑着帘子走了进来。
竹桃未曾想到自己这后脚跟还未站稳,便被一股飓风卷到了墙上,然后重重地摔倒在地。
“祭司大人,您这是?”不明所以的竹桃从地上爬了起来,捂着剧痛的胸口胆怯地看向彼岸。
“你是不是觉得本司还活着,很是惊讶呀?”彼岸坐在桌旁,一只手撑着头,显得有些慵懒,可那双清冷的眼眸却能杀人。
竹桃心知彼岸所说何意,单膝“砰”地一声便跪了下来,美丽的脸蛋上透着几许不安,“属下不敢。”
“说吧!是谁指使你向刑部的人泄漏本司行踪的?又或者说是谁指使你将本司引到埋伏圈里去的?” 彼岸言语温柔,她已经极力地控制住了自己的怒气。
“属下并未向任何人泄漏您的行踪呀,也便不知道杏园有埋伏!”竹桃低头申述。
“不承认是不是?”
“属下真的没有。”
“好,我给过你机会的,是你自己不珍惜,那就让你见识见识本司的手段和你们少司命的相比,谁更胜一筹。”
彼岸站起身来,用一种居高临下之势一步步朝竹桃紧逼过去,全身散发出一股无形的压力,逼得人都喘不上气来。
竹桃的身子一低再低,若不是她自恃乙字Yin阳师,在Yin阳殿中还有些地位,此刻她只怕早已找了一处地缝钻了进去。
她想过反抗,可是奈何亲眼目睹过彼岸的武功,加之彼岸如今的身份地位,还有那一双冰冷的眼神,她即便是想反抗也没有那个勇气反抗了。
彼岸抻手像捻小鸡一般将竹桃从地上捻了起来,用手轻轻地捋顺竹桃耳鬓的长发,就在竹桃疑惑这祭司大人是不是准备换套路之时,不想头上的银钗被她拔下,随即脖子便传来一阵刺痛,她拼命抵住对方的手,身后急速后退,待退至墙根退无可退之时,一股绝望涌上了心头。
彼岸手握银钗,刚刚还冰冷的双眸此刻恢复了平静,只有一种淡然的微光闪动,常年的弑杀夺命已经让她变得麻木不仁。
就在这一瞬间,竹桃仿佛看见了一个人,一个身穿玄衣,手执血剑的冷血杀手,每次杀人之时,她的脸上亦如现在祭司大人的眼神一般,透着平静的淡淡微光,好像杀人对于她来讲,已经成为一种稀松平常的事。
想到那人便让竹桃不寒而栗。
“我……说……”竹桃忍着喉间的剧痛,拼命地挤了两字。
*
Yin森寂静的Yin阳大殿上,殿主一身黑袍,仍然戴着那张非金非玉的笑脸面具,正襟危坐于首座之上,少司命则立于他的身侧,双眼恶毒地瞟向大殿中央。
殿下,两排林立的Yin阳师依旧肃然静默。
只见彼岸手中牵着一条麻绳,而麻绳的另一端则被五花大绑的乙字Yin阳师,当竹桃看见少司命那怨毒的眼神之后,立即便低下了头。
“祭司,你这是做什么?”首座上,殿主语气仍旧柔和。
彼岸手中用力一扯,竹桃突然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她大步走上前来,跪在了殿中央。
“殿主,这活彼岸干不了了,您还是另找他人吧!”说完将手中麻绳重重地扔在了地方。
“到底怎么回事?”殿主转眼看向跪着的竹桃,“你来说。”
竹桃面露难色,在回来的路上她已经想了许多应变之策,可当殿主发问时,脑袋瞬间一片空白,啥了接不上来,正在重新组织语言之时,眼角余光突然瞟上了彼岸如猫盯着老鼠那十分危险的目光,心底一个激灵,便将此次她们出去执行任务知道的,不知道的也说了出来。
原来,早在她们上次领命出殿之前,少司命见彼岸接受了秘密任务,就感到好奇,找来竹桃问话,逼迫竹桃说出了彼岸的任务。
由于这少司命之前一直怀疑彼岸与大司命存在某种未知的联系,加上彼岸一步登天,走上了跟她齐名的地位,这便让她更加的不爽。
于是幽灵便借此机会,逼迫竹桃将彼岸引到杏园去,而她则派人向刑部透过了彼岸的行踪,又派Yin阳师阻止煜王前往杏园,以此用刑部之手除掉彼岸这个心腹大患。
这竹桃一张嘴,就像竹筒倒豆子一样全给倒了出来,原本静默两旁的Yin阳师也不免为此侧目。
人命,对于刺客来进,要杀要留全凭一字即可,冷静果敢对待即可,现在居然有人耍起了Yin谋,这还是刺客吗?
“竹桃,你长着一张人脸,怎么尽放狗屁?”上首的幽灵已经不顾一个刺客应该保持的Yin冷形象,像个泼妇一般瞪着一双暴突眼,扯着嗓子破口大骂起来,“你对我所有的空口污蔑可有证据?还是你受不了某人的酷刑,故意在这里诬陷本座。”
彼岸双手环胸立于大殿之中,她便没有回击幽灵,因为在她看来,幽灵现在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