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了一眼,懒懒开口:
“这不是我的那件。”
吴子谅笑了笑,手中不停,开始替宁王挽腰间长带:
宁王没什么力气,起不了身,半倚在床头,懒得开口,眼神示意吴子谅
这个也拿错了。
吴子谅给宁王这样从头到脚换了一身,这才抚着宁王的长发,道:
“穿了我的衣服,就是我的人。”
“小殿下现在后悔,也晚了。”
宁王笑了笑,便由他去了。
忽然口渴,想起身拿杯茶来,吴子谅忙倒了一杯,殷切的递过来:
“小心烫。”
宁王颇为无奈的看了吴子谅一眼,道:
“昨夜的茶,早没热气了。”
吴子谅叹道:
“最难消受美人恩,平日做梦都不敢想的事,竟然成了真,自然有些诚惶诚恐。”
宁王笑了笑:
“少来,那日大殿上人赃并获,又是香囊又是发带,叔父说你每日怀里收着,我不信小王爷真这么光风霁月。”
吴子谅笑了,望着宁王道:
“当时我就想,如果有一天能活着回来,第一件事,一定要见见我的小殿下,一解相思之苦。”
宁王只觉心如针扎,喟叹一声,道:
“子谅,你只要,记得现在便好。”
吴子谅回了府,见苏泯之摇着折扇迎面走来。
苏泯之一脸揶揄道:
“小王爷昨夜去哪里风流快活了?竟一夜未归。”
吴子谅笑了笑,没说话,转身往自己屋里去了。
苏泯之瞧着,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吴子谅正在换衣服,忽然见苏泯之走了进来,吴子谅奇道:
“还有事么?”
苏泯之指着吴子谅方才换下的衣服:
“这黑边金线,是宁王府里侍从的衣服。”
吴子谅不置可否:
“所以呢?”
苏泯之桃花眼一转,就明白了七七八八,心里莫名不是滋味。
苏泯之道:
“圣上之前罚了你禁足,现下又给宁王赐了婚,你还要这么执迷不悟么?”
吴子谅笑笑,淡淡回了一句:
“这是我的事。”
忽然周围一片安静。
吴子谅正要披上外袍时,被苏泯之从身后抱住了。
吴子谅往开推,忽然感觉有手背一凉,似是有水滴落。
吴子谅叹口气:
“泯之,你先松开我。”
苏泯之只是抱着,半晌,带了哭腔:
“你以为你还是呼风唤雨的吴少么?从前有老爷子给你撑腰,你可以任意妄为。如今圣意难测,你这条命朝不保夕,我……”
“我想让你好好活着。”
吴子谅叹口气,终于把人拉开了,吴子谅望着红了眼圈的苏泯之,无奈道:
“泯之,还是那句话,这是我的事。不是气话,我是真的甘愿。”
苏泯之忽然伸手,把人按倒,吻了下去。吴子谅伸手去推,却发现动弹不得,原来方才一时没留意,竟被苏泯之点了xue道。
吴子谅被迫回应,唇齿满是苏泯之的气息。苏泯之游蛇一般,攻城略地。
本是让人浮想联翩的画面,吴子谅面上却是一派平静。一吻终了,苏泯之抚上吴子谅的脸,笑了:
“子谅,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让你好好听我说说话。”
“你出事第二天,我才接到消息,在订婚宴上,我就跑了。”
“后来被车撞了一下,我以为自己快死了,摘了订婚戒,戴上了你给我的那枚。”
“醒来发现,自己意外来到了这儿,再不是当初翻手为云的苏少苏泯之,我不过,只是一个琴师罢了。”
“后来辗转入了宫,圣上有一天龙颜大怒,听说你为宁王吹奏《凤求凰》,当场要遣散所有乐师。”
“圣上选派美人的时候,我用尽所有积蓄,买通了侍从,毛遂自荐,这才见到你。”
“吴子,我真的,心里挺不好受。尤其你看着宁王那个眼神,我真的,受不了。”
“再难过,大不了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没了谁,这日子都能过。”
重新再来这句话,我就只在心里想想。
第一次想说,是和你闹分手的时候;
第二次,是知道你不在的时候;
第三次就是今天。
“吴子,我后悔了,”
“哥,你能不能,再回头看看我。”
眼前的人掉眼泪,吴子谅却动不了,只能看着。
苏泯之眼圈红着,却又笑了:
“以前,大家说是怕招老爷子生气,不敢喊你‘吴子’。其实是知道你孝顺,老爷子不开心,你自然不乐意。只有我每天故意喊,你也只是抱着我,笑笑。我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