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山寨的人。
“你最好快点做决定,不然迟了,就一切都来不及了!”陶安见他还是很犹豫的样子,很是焦急地说道,随即看了看慕谨榕,道:“殿下,也请你赶快带着笑笑离开!”
慕谨榕见他焦急的样子,不似作伪,虽不明白他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但她却莫名相信了陶安的话,并劝说姜季,“姜老大,山寨没有了,还可以重建。可人要是没了,那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如果你担心这是我们的Yin谋的话,我愿意作为人质,只要你尽快疏散这里的人。”
见姜季有些动摇,慕谨榕又接着说道:“我答应你的,让你手刃仇人!”
得到慕谨榕的这句话,让姜季再也没有任何犹疑,一口应下,并立刻吩咐下去,把山寨的人都召集起来,有要事谈。
“对了,除了下山的那条路外,可有其它什么隐秘的小道?”陶安问道。
姜季想了想道:“据我所知,只有这一条路。不过,我也只在寨里待了五年而已,也许有其它的路也说不定。问问寨里的老人,或许有人知道也不一定。”
等姜季和他的手下离开后,大堂中只剩下慕谨榕、陶乐和陶安三人了。
这时,慕谨榕才开口道:“你怎么突然说出这么莫名其妙的话来?要是对方怀疑我们另有目的的话,我们所有人岂不又会有危险了?”
陶安此时稍微恢复了点力气,他很镇静地说道:“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就算会被怀疑,我也有非这么做不可的理由。”
“哦?那你倒是说啊,有什么理由,让你非得在现在说。”
“为了笑笑,也是为了殿下你的安全,我必须这么做。”陶安解释道:“想必殿下在决定要离京的时候,就已经想到自己会遭人算计的可能了。我们现在在一群山贼手里,要暗算你的话,这正是最好的时机。只要把山寨里的人全都灭口的话,就能把你的死归咎于盗匪身上。可是现在,我们所有的兵士都没有了战力,只能做任人宰割的鱼rou而已。”
“如果姜季依照我说的去做,不仅可以让对方措手不及,还能分散敌人的Jing力。到时候,他们肯定会猜想殿下你会不会就混在其中。这样一来,至少会安全很多。”
慕谨榕没想到陶安竟然想了这么多,听他的口气,他好像很清楚自己的事情,“不过,你怎么知道这个山寨的情况?还有,你怎么能确定,一定会有敌人来犯?”
“我也并非完全敢确定,到底是否会有敌人。但有一句话说得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对待敌人,掉以轻心是最愚蠢的事情。”陶安故意只字不提关于山寨的事情,也是打着就此瞒过去的打算。
陶乐听他们二人的对话,也大概明白了现在的状况。不过,当陶乐看着慕谨榕和陶安相谈甚欢,而自己却完全插不进话的时候,心里却无端地有种难以言喻的感受,好像有什么堵住了一样,闷闷的,很难受。哪怕她知道,自己不该有这样的情绪。
等他们谈完之后,陶乐就扶着陶安到后堂稍作休息。
“陶安,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陶乐忽然开口问道。
冷不丁地听到陶乐的话,陶安以为他的事情暴露了,迟疑地开口问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就、就是,”陶乐咬咬唇,思虑再三后最终还是说出口了,“我总觉得,你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了,变得有时候我好像都不认识你了。就好像,好像你不是我所认识的陶安,而是另外一个我不熟悉的人一样。”
“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我就是我呀,我从来都没有变过,对你的感情也没有丝毫的改变。”陶安此时还没有意识到,当他恢复前世的记忆之后,就已经改变了。
听到陶安的话后,陶乐却没有开口说话,室内一时寂静无声。过了一会儿,陶乐突然间问道:“你跟表姐在宫里的时候,经常见面吗?”
“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陶安不解道。
“我就是觉得,你好像很了解表姐一样,跟她说话的语气也很熟稔。”陶乐随口说的话,却无意间道出了真相。
陶安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好像确实有些忘形了。前世他自然是很熟悉慕谨榕,可现今他只不过跟慕谨榕有过数面之缘而已,连话都没有说过几句,何况熟识。“你想多了,没有的事!”陶安下意识地反驳道。
“是吗!”陶乐没有多想什么,最后也只能把这一切都归咎于自己的胡思乱想。
没过多久,外边忽然传来嘈杂之声。陶乐对陶安说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大当家,我们为什么要离开山寨?这个山寨是我们唯一可以立足的地方,这究竟是为什么啊?”
“对呀,我们为什么非得离开不可!您要是不能给出一个让大家信服的理由,我们是绝对不会离开这里的!”
“就是就是。”一群人随之附和道。
当陶乐还没走出门,就听到他们激烈的争吵声。此时,背对着陶乐的姜季,抬起双手,身子微微前倾,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