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里竟然会有高人在!
自己踢到铁板上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那恶鬼被电得瞬间失了之前的恶劣,只忙不迭地开始向严泽求饶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打扰了!”他吓得险些魂飞魄散。
严泽偏头看了一下剧组的其他人:在他出手反击恶鬼之前,包括场务在内的其他几个剧组成员早已和原畅一样,被吓到昏厥了。
这会儿自己的所行所为,应该不会被人发现。
被电得差点再死一次的恶鬼:“……”这种不详的预感是怎么回事?
严泽颔首:“现在知道错了?有句老话说得好,莫装逼,装逼遭雷劈。”他慢条斯理,“你这种老鬼就需要电一电。”
而后,他便无视了恶鬼的求饶——
又连着打了好几个响指。
·
次日。
原畅是被冻醒的。
他先是哆嗦了一下,而后才像是猛地惊觉了什么似的,一个鲤鱼打挺,直接蹦了起来,直坐在了床上。
原畅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我还活着?”他喃喃自语。
想起昨夜的事情,原畅心里便毛骨悚然:他根本没不到,这世界上竟然当真有鬼!
对了!
原畅又想了起来,昨晚,那个武生打扮的恶鬼出现后,他就十分丢脸地被吓晕了过去,完全不知道在那之后又发生了什么。这么想着,原畅赶忙慌张地望向四周,这才发现自己的床头亮着一盏小小的携带式台灯,整个房间里一片沉寂。
严泽的床位离他不远,眼下,对方似是还在沉眠之中,安静地睡在床上。
朝日初升,暖光自古宅内的老式雕窗户的花纹缝隙中穿过,流淌在了房间里,将一切染上暖意。
原畅:“……”怎么看着像无事发生过一样?昨晚上他不是撞鬼了么?
就在原畅呆愣之际,门外突然传来的敲门的声音。
“严泽!原畅!我是场务小赵,你们两位起床了么?如果方便的话,我就带着摄像组的人进来录拍咯?”
听到场务的声音,原畅这才如梦初醒,而严泽也慢慢吞吞地睁开了眼。
原畅看看打着哈欠的严泽,又望了望房间的大门,最后才低头瞅了一眼自己。
“昨晚上……”他战战兢兢地问道。
严泽揉了揉眼睛:“昨晚上怎么了?”
原畅结结巴巴:“我们不是……那个……鬼、有鬼!”
严泽狐疑:“鬼?”略作思考后,他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你说那个啊——是有鬼。昨晚上最后的时候,我们俩闲着无聊抽了次鬼牌,你运气不好,抽了几次都剩了王八。”
“不是……我的意思是……”原畅慌了,“是真的鬼!一个武生打扮的,还说要吃了我们!”
严泽随手拿起床边叠好的衣服换上,一边走去给剧组的人开门,一边鄙视原畅:“你是在做梦吧?如果真有鬼的话,你觉得你还能活?”
原畅:“……”貌似有点道理。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而后掐了一下。
“你驴我!”原畅哭了,“一点儿也不痛!我真的挂了——!”他想着自己还没大爆就不明不白地挂了,心中不禁悲从中来,“我怎么就挂了啊,我不想死……我还没谈过恋爱啊,至少在我死之前让我交个女朋友啊——”
严泽:“……你再用力一点。”
原畅老实照做。
而后——
“哇!”他哭得更伤心了,“好几把痛啊!”
严泽:“……”
摇了摇头,无视掉已经开始哇哇大哭的原畅,严泽默默地走到门边,给剧组的人开门。
进门的人还是昨天跟拍的那些人。
剧务小赵还没进门就听见了原畅那仿佛当场去势一般的哭声,他吓了一跳,不禁问了严泽一句:“原畅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哭得像个被戴了八顶绿帽的绿王。
严泽实话实话:“因为蠢。”
小赵:“???”
发觉剧组的人进了屋,哭得哭天抢地的原畅这才收了声。他哽咽了一下,连衣服也没来得及穿好,便连滚带爬地下了床,跑到小赵的身边发问:“小、小赵!昨天晚上的事你还记得吗?有鬼,这老宅子里真的有鬼!我不拍了,我要回家!”
“你在说什么啊,”小赵懵了,“什么鬼不鬼的,原畅,现在是科学年代,我们要相信科学,鬼是不存在滴。你该不会是做噩梦了吧?嗨,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触景生情!在这种地方住着,做做噩梦也属正常Cao作,你别想太多,”他拍拍原畅的肩膀,给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原畅顺了顺背,“好了好了,起床录节目了啊。快把衣服穿好,摄像师还没开摄像机呢。”
原畅一哽:小赵昨夜不是和自己一起撞鬼了么?为什么现在一副完全不知道的样子?
他又看向严泽。
严泽假装看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