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 就夜里摸进我家里去,害了娘子……他这样的畜生,我如何相信他能顾忌人lun,还记得娘子是他的姐姐?况且……不过是个男人睡吗。反正我这样的废人, 也没多大用场了。”
“他让你……”
“伺候那赌坊老板,可是没几次,那人就嫌弃我没什么反应,无趣得很。”齐秀才脸上露出一丝不大正常的笑容,“我果然是连那用处也没多少啊。尹带娣也觉得我没用,可是又不甘心,就把我弄到那地方去了。我自然是不愿意的,可是没办法啊,我敢死,他就说要把娘子弄去。”
一字一句,这人越说与其越平淡,就仿佛他说的不是锥心刺骨的痛苦往事,而是昨天晚上吃了什么饭的菜谱。甚至菜谱还有个喜好厌恶的语气,他都没有。
这要坏事,这人明摆着Jing神已经崩溃了,卢斯正不知道怎么办呢,他袖子就被人拽了一下,一扭头,冯铮对他使了个眼色,然后,冯铮他就出去了。
卢斯知道,冯铮这是去找救兵了,可是他一个人在这,能咋办?把人打晕了?卢斯直接就没想用言语来劝说,这怎么劝?任何言辞面对这位齐秀才的遭遇,都是苍白无力的。他只能坐在那守着,防着这人想不开自杀了。
幸亏,冯铮去得快,回来得也快,他带来的救兵,却不正是赵老板(弄柳)?赵老板在无常司这两年是真的过得安逸了,什么都不用多想,就只是安排好了上上下下几百口子的吃嚼就好。
这事是累,可是累得开心,充实。赵老板不但没瘦,还富态了许多,整个人圆胖圆胖的。且,现在的赵老板极其的爱笑,就好像他天生嘴角便是上翘着的一番。所以,圆胖的赵老板不但没让人觉得丑,反而好看得很,珠圆玉润说男子不太恰当,可说的就是他这样的了。
他一进来,那尴尬Yin沉,还有些绝望的气氛好似也散了好多。赵老板对着卢斯点点头,卢斯赶紧就窜出去找冯铮了。
跑出去卢斯一拍脑袋:“也是我傻了,让人看着不就好了,自己守里边作甚?”
“这人是咱们叫过来审的,总得善始善终吧?”冯铮叹了一声。
“也是。”卢斯点点头。
“唉……原来以为这书生傻,现在看来,他是一点也不傻,也太可怜了些。”冯铮叹,可怜人他们总能见着,可是每次看到了可怜人,他依然会跟着心里难受。
也不怪齐秀才不找同窗好友帮忙了,这情况没法找。最开始是家门不幸,后头就是羞于启齿了。
两人正唏嘘着,那边来报,尹带娣招了!
尹带娣这牙显然也咬得不是太紧啊。
卷宗整理好了递上来,两人先让无常按照尹带娣招供的地址去抓捕同伙,再细看尹带娣其中的究竟。
刑头虽然不知道齐秀才的情况,可却是Jing通此道又与同僚上司久经“切磋”的老手,很有一套刑囚的手段。在无常司的大牢里问询,绝对不会局限于某个案子,而是把能挖的都挖出来!
所以这卷宗里记录的事情还真是极其的丰富。
尹带娣头一回犯错,是他十三的时候,他无意中见了书店里卖的一套春.宫图,乃是两个男子的,顿时心痒难耐。可是这春.宫图因是全彩的图画,一本竟然就要十五两银子,他卖了自己的许多书,银子却还是不够,最后一咬牙偷了他娘.的的日子钱,把书买了。
结果这书他没看两页就觉得腻了,让他转手十两卖给了同窗,他爹娘则为银子的事情,大吵了一架。他本来想把银子偷偷还回去,又一想反正两人吵过架,也和了好,他没必要再去“多事”了,这银子就让他花用掉了。
十两银子,在开阳也是一笔不小的钱了,尹带娣作为寒门学子,从来没有自己掌过这么多银子。自然是花没好花,除了吃喝之外,他用银子去暗门子第一次给自己开了荤。还是一晚上就雌雄各一的。
十四岁时,尹氏出嫁,尹带娣不但彻底没了钱,还多了个管束着他的姐夫。尝过放纵滋味的尹带娣,根本没心思坐下来读书了。不过,他这姐夫是长得真好——齐秀才谆谆善诱的时候,尹爱娣就起了坏心。
一开始他还是有贼心没贼胆的,可他一次次的跑出去鬼混,自然让他认识了许多“新朋友”,这让他看到、听到、学到了很多。他也跟着这些朋友做了许多事情,他们殴打赌鬼、醉汉,抢走钱财,调戏没什么靠山的暗女昌,向小买卖人索要保护费。
同时,尹带娣快速的长得高大、强壮,从要抬头看他姐夫,变成了可以平视。尹带娣开始偷他姐夫的钱财,调戏他姐夫,终于惹急了齐秀才将他逐出了家门去。
尹带娣表示他原本没想对他姐夫怎么样的,可是姐夫太不给他面子。他那天喝了酒,又让兄弟们起哄,就想给他一个教训,恰好姐姐不在,他就去敲了门。谁想到,那天姐夫竟然二话不说愿意跟他一块睡觉,这不是勾引他还能是什么?骗骗他要跟他睡的时候,他竟然又反抗起来,真是贱!
卢斯和冯铮看着,自然是明白,那是齐秀才不放心尹带娣,毕竟尹带娣曾今偷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