璞听卢斯语带轻蔑的说出王崧的名字,两只眼睛顿时瞪得通红:“佞幸!小人!污我族叔!”
卢斯看看王璞,再看另外一个被捉到现在就缩着脑袋不说话的,他一撩衣裳下摆,蹲了下来:“以为王崧是被诬陷的?那你们有证据吗?王崧做的事情可都是他亲口招认的。想找我报仇?通过什么?通过抹黑我的名声,那你们也知道那女人要做什么,知道她要说的都是假话吧?那到底是谁诬陷谁,你们自己心里还没个底吗?”
“你、你胡说!一派胡言!”
“你也就会说这句话了。你们两位,不想功名也没有了,回去当个戴罪庶人,那就老老实实说吧。谁让你们来的?”
“……”王璞低头不言,另外一个也继续不说话。
“行,都捆在这吧,等本官回开阳的时候,一块带走。”
王璞还没怎么样,另外一人大惊:“我!我们是劳兴州的秀才!你不能带走我们!”
卢斯挑眉,扭头看了这两人一眼,笑了笑。要不然有恃无恐呢,因为能保护他们的人,就在劳兴州,且这人怕是还颇有权力。
王璞立刻瞪了另外一人一眼,而卢斯原地转了两圈,突然就想到了一个人——胡大人调任知府之后,接替知州位置的是一位姓方的大人,那位……其实跟胡大人是有些不痛快的。
因为胡大人是从惠峻知州,直接跳的劳兴州知府,之前还是劳兴州食谷县的县令。从下面直接升上来了,说难听点,在劳兴州的一亩三分地,胡大人的名声和威望,比皇帝都要大。所以,就造成了方大人那个知州跟一个图章没啥多大区别,胡大人虽然不是个咄咄逼人的人,但也给人造成了一种说一不二的感觉。
方大人和他底下的人也不是没试图做点小动作,可是在他们真的造成什么影响之前,胡大人已经高升进京了。秉承着官场上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好的想法,胡大人没对方大人怎么样。方大人一个地方官,也自然是对胡大人没什么影响。
对了,方大人曾经跟王崧就有怜惜,当年周安被诬陷那事……方大人手底下的捕头胡宝,可是颇用了些下作的手段。
周安和太子的事情,应该也已经传道劳兴州来了吧?
包括周安自己在内,劳兴州的事情早就已经被他扔在了脑后,可经历过当年事情的人却不是那么想的——方大人自认跟周大人有仇,方大人跟王崧有联系,方大人害过周安,间接的算是得罪了太子……
那么,先从当年胡大人留下的旧人身上下手,把他和冯铮牵扯进来。这些王家人……这是还要把周安牵扯进来吗?
卢斯蹲下来,抬手捏起了王璞的下巴:“本官知道,你们还有后手,但不管是什么后手,也不管本官会不会最终落败……现在,在这,本官告诉你们俩,本官会把你们俩带回开阳去,拔掉舌头,敲碎满口的牙,挑断手筋脚筋,扔到最下等的窑子里去。那地方的客人,根本不在意自己睡的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他们只想找个能捅的物件……你们每一回都要至少同时接三个客人,从早接到晚,吃的喝的也都是那些客人‘产’给你们的……”
卢斯一口一个本官,就是为了暗示自己的身份与地位远高于这两个人。
王璞在哆嗦,另外一个人已经开始干呕。
“而且,每个要睡你们的人只需要支付两个铜板。”卢斯笑了起来,他的眼睛眯起来,就像是弯弯的月亮,明明看不见他的眼神,但四周围站着的江湖大汉却都忍不住后退了两步——背后发凉,还有点想尿……
“你、你不可能!”王璞哆嗦着牙说。
“呵呵呵呵。为什么不可能?因为我名声很好吗?”卢斯嫌弃的放开了手,并把那只捏着王璞下巴的手在自己衣服上蹭了蹭,“你看,你也知道我是好人,于是你就认为好人不会做坏事?但你说,这世上为什么总有被逼疯的好人呢?而你做的事情,会不会把一个好人逼疯呢?”
“卢将军!”另外一人忍不住了,“卢将军!我们错了!我们错了!我们、我们把什么都告诉您!”
王璞扭头看了自己的同伴一眼,可这次他没呵斥,也没制止。卢斯刚才说的事情太过可怕,他真做不出来吗?换位而处,王璞自己是干的出来这种事的,那他怎么能肯定卢斯干不出来?他怕,他活,不,只要让他干干净净的死就好了。
抿了一下嘴唇,王璞甚至也跟着同伴主动交代了起来。
这时候,卢斯才知道另外一位的名字,他叫王璩,两人乃是堂兄弟,还是王家年青一代最有才敢的堂兄弟。
对此卢斯嗤之以鼻,有能耐?到现在还是俩秀才?胡大人虽然是年纪一大把了才步步高升,但人家也是年轻的事情就金榜题名,中了进士的好吗?
不过这些可以暂时忽略,继续听正事。
反正,这俩都是自认为他日能够高榜得中,就此平步青云的,可是谁想到王崧的事情一出,牵连全族。不但他们俩这辈子止步于秀才,就连他们的儿子,孙子也彻底完了。族中很多人家,和离之后,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