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就让他一辈子缩在赵妈妈怀里?坐下病就坐下病,大不了让他跟他爹娘一起团圆,也不能让他废了。师兄你心软,这是我去办。”
卢斯进屋,一把拽住宝儿的胳膊,把他从赵妈妈怀里拽了出来。赵妈妈大惊:“二老爷且息怒,小少爷年纪小,不懂事。”
宝儿嗷嗷惊叫,想要回到赵妈妈怀里,卢斯的力气却哪里是他能抗衡的,把他跟个小猪一样箍在了自己怀里,还把他嘴给捏住了——卢斯可不想用捂的让他咬自己的手指头:“赵妈妈,这些日子麻烦你了,领了赏钱,你就回去吧。”
“这……二老爷,老婆子跟小少爷也是有缘,您看老婆子现在也是无家无业的,还请二老爷收下老婆子,让老婆子伺候小少爷吧。”
“不用。”卢斯皱眉,抱着宝儿就走。
赵妈妈竟然一扑,趴在地上抓住了卢斯的脚踝:“二老爷!您放过小少爷吧!放过……哎哟!”
卢斯转过身来看着赵妈妈,冯铮听见闹腾声也进来了:“怎么了?”
“通知当地官府,这婆子有问题。”卢斯看着被他踹了个倒仰的赵妈妈,神情凶悍。
赵妈妈捂着脑袋:“这、这是怎么说的?老婆子就是……就是看不过去……”
冯铮虽然是刚到,只听这两人说了几句话,但也心明眼亮:“看不过去?我们自己的师弟,我们给他延医问药,人参灵芝入到了药里也是眨眼都不眨的。虽然没有日夜颠倒的看护,但我们也是在Cao持师娘的丧事,可有一点对不住他的?就连你这个婆子也是我们雇佣来的。而以我俩的身份,回到开阳,难道还寻不来一个好nai娘?倒是你……不过照顾一个孩子几天,就感情如此之深了?又兼我们让你回家,就是对孩子不住了?”
他们家这里闹腾得厉害,没多久,就有四邻来问。
卢斯干脆对来人道:“这婆子是个拐子!意图拐走我们的师弟被我们发现,就叫嚷什么我们要害自己师弟。还请诸位帮我们报个官!”
来的邻居大惊,有人立刻就朝衙门赶,但也有人出来劝:“这怕不是什么误会吧?赵妈妈也是有名心善的,她从年轻的时候就当了nai娘,当年的少爷小姐如今也都是老爷、夫人了,哪里听说她是拐子了?”
卢斯眯眼,这出来说话的是个三十多岁的妇人,眉目修长,自有一股贤淑气质。她应该是在卢斯和冯铮离开劳兴州之后,搬过来的人,不认识。
“既然这位婶婶这么说,那可以稍后在公堂上给这婆子作证去。但我们就雇佣了她几天,之前她在旁的人家做过什么,我们不知道。可她在我们家做了什么,我可都是亲眼所见的。”
又有看热闹的婆子过来说:“姜武家的,你管人家的事情作甚?”
“对呀,之前赵婆子在的人家也都不是什么太高的门第,如今……别看这两位住在这,人家可是大将军。家财何止万贯,备不住就是赵婆子起了什么贪心呢。”
“人家大人跟咱们都好言好语客客气气的,钱老头那老头子去了,人家还回来披麻戴孝。柳氏跟着去了,公母俩的孝都让人家披挂上了,还能说什么?”
这些人不只是劝这姜武家的,顺带的还给卢斯和冯铮拍了一番马匹。
“劳烦诸位了。”卢斯拱了拱手。回去就看见冯铮抱着宝儿,已经把他哄睡着了。
“放他在床上吧。”卢斯心疼自家这口子。
“不行,一方就醒,醒了就闹腾。”
“娘的,这都宠成什么样了?”
“行啦,这孩子带回家里,自然有办法好好管教过来,在这里,为了少生事端,就算了吧。”
“嗯……”
冯铮见卢斯还是有心事:“怎么?”
“我想查一查。”
“查?”
卢斯压低声音:“柳氏这事还是有不对劲的地方,她变得太快,就算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吧……但柳氏是个小心谨慎到怯懦的人,她突然就这么狂性大发,害了师父?况且从早些年,你我就说了要过继也是从红线和玲玲那边过继,这小子是师父的独苗,咱俩根本就没想过对他怎么样。她怎么突然之间,就魔怔了?”
“……”冯铮眼睛也眯了起来,卢斯说的没错,所以,这里头还有人搞鬼?
两人正说到这里,突然就听外头叫:“卢将军!冯将军!那拐子在何处?!”
这是府衙的捕快班头亲自来了,这班头姓孔,叫孔从恩。卢斯和冯铮还在的时候,他就在了,为人耿直,是踏实厚道的那种。后来先是卢斯和冯铮走了,两人把秦归带走了。无常司一开,又带了更多的有能捕快走,他这个胜在稳重的人,就一路升上来了
他恭恭敬敬的来,恭恭敬敬的把赵妈妈带走。等到屋前的人差不多散了,卢斯改换了一身衣装,将头发弄得乱糟糟的,脸上抹了锅底灰,蓬头垢面的出去了。他要去找当地的“老大”,他有很多是要问。
如今的老大,还是卢斯和冯铮还在的时候,跟老头一起挑选,扶植起来的。是个跟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