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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茜叶来得比陈澄意料得还要早。
她把身上的睡衣换掉,蹬了条牛仔裤,上头是件宽松的白色短袖,清爽又利落。
刚换完衣服门铃就响了。
“来啦!”陈澄朝门口喊,快步走上前,“你这是开飞车来的么?”
门拉开,外头站得不是徐茜叶,而是申远,身后还站了个高个男人。
“不好意思啊,突然过来找你。”申远飞快地说,“有些事情可能要跟你商量一下。”
陈澄愣了下:“……你们先进来吧。”
十分钟后,陈澄大概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那天夏南枝在去宴会的路上遭遇车祸,虽然后来靠司机把车开上花坛阻止了,但这一系列的事都让她留了个心眼。
好在夏南枝未婚夫就是刑警队队长,有时暗地里调查一些事很方面。
通过那天车辙痕迹的检验,判断出司机极有可能是故意将卡车撞向他们,但并未想要他们的命,所以控制着事故状况踩下了刹车。
汽车是最天然也是极为隐蔽的作案工具。
连轻伤都不能界定,只需司机一句没注意到有车就可以轻松摆脱故意杀人的嫌疑,随后赔偿罚金也就可以了。
而对夏南枝来说,就是一次无声却掷地有声的威胁。
但是申远暗中调查,却发现司机的账户在那之前有一笔大额收入。
“你们怀疑是杨子晖?”陈澄问。
“就是杨子晖,我们暗地查过那个账户,是杨子晖身边的人的。”申远说,“但是这种转账记录并不能证明他们的金钱交易。”
夏南枝捧着热水杯,指腹在杯壁轻轻摩挲,静静地问:“你们来找我……是我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
始终坐在申远旁边的男人朝陈澄伸出手,说:“你好,我是夏南枝未婚夫,也是警察,纪依北,今天来是想找你了解点情况。”
陈澄跟他握了下手:“您问。”
陈澄和杨子晖接触不多,纪依北问得很有针对性,都是关于她遇到杨子晖前后的经过,然后在听到陈澄在冬季曾遇到过疑似杨子晖指使的飞车时皱了下眉。
“那个时间段,已经距离你们上一次见面好几个月了吧?”他问。
“嗯,我也觉得奇怪,起初也没往杨子晖身上想。”陈澄顿了顿,“可我认识的人不多,交恶的更是几乎没有,也是邓希提醒我注意点杨子晖的。”
纪依北:“一般来说这种情况,我们在处理这类案件过程中,会首先考虑在这段时间内是否有发生什么会刺激到嫌疑人心理的事。”
陈澄盘腿靠在沙发上,挠了挠眉心:“我想不出来,可能是因为我参加了那个节目,他要压制我?”
纪依北不懂娱乐圈的事,偏头看申远。
申远皱着眉解释:“不至于,以后有的是机会压制,哪用得着冒这风险。”
“陈小姐,之前那个钱包,你有看过里面有什么吗?”纪依北问。
“我只看了里面名片上的联系方式,不过——”陈澄一点点收敛起笑,抬眼看过去,“我记得我那时给他时,他也特地问了我有没有翻过里面的东西。”
“那也说不通啊。”申远说,“他如果那时候就怀疑,也不会在这么多个月后才突然这样。”
纪依北摸了摸下巴,垂眸沉思。
陈澄也一时想不明白其中隐情,房间一时陷入了寂静。
直到门铃再次响起打碎沉默。
门口站着的是徐茜叶,陈澄跟她讲了下如今屋内的情况,又怕她不认识申远和纪依北会觉得别扭,在门口悄声嘱咐她:“他们就是来了解点事,你先待会儿,啊。”
“好嘞。”徐茜叶毫不在意地应了声,进屋换了拖鞋。
事实证明,担心小交际花徐茜叶会不会尴尬这种事只会让自己尴尬。
“哟!徐小姐啊!”申远一见她进来就起身迎上前,跟正在换鞋的徐茜叶握了个手。
徐茜叶回头:“欸?这么巧啊,我们家陈澄之前提起的经纪人就是你啊?”
夏南枝:“……”
申远连连点头,两人寒暄了一阵才算完。
徐茜叶凑近陈澄耳边,轻声跟她解释:“我前不久不是去我爸公司上班吗,跟他打过几次交道。”
那边纪依北开口:“陈小姐,那天你捡到钱包以后,是把它放在衣服口袋里还是包里?”
“我也不记得了。”陈澄想了想,“估计是包吧,他那个钱包不是很小。”
“那个包还在吗,我想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陈澄一顿:“我去拿给你。”
她起身走进卧室,外头徐茜叶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从冰箱拿了支果珍粉给自己泡了杯果汁。
申远偏头纪依北:“你怀疑什么?”
“我怀疑他有什么东西掉在包里了,类似于小纸片、小型U盘、储存卡一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