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等。”徐茜叶一本正经
“……”陈澄推了她一把,“想什么呢。”
“别跟我说你没兴趣啊,这种武力值max的小nai狗,我都要心动了好吗!”
陈澄懒得理她,直接岔开话题:“对了,昨天那个肖总怎么样了?”
徐茜叶从鼻子里冷哼一声:“医院里呢,我跟你说这老东西名声早就臭到太平洋了!之前还有嫩模跟他的照片曝出来,反正我家还有项目投在他公司里,加上这事本来就他不对,让他不再追究也不过一句话的事。”
陈澄点头。
“本来我昨天气死了,还联系了律师要告他性sao扰,但是他伤的严重,已经构成了轻伤的界定,如果真搬上台面,你的小nai狗也得背上官司,你肯定不乐意,我就没继续深究。”徐茜叶说。
“这样就好,反正我也没真怎么样。”陈澄耸肩,满不在乎地朝她笑了笑。
“你啊,什么时候才能好好考虑考虑你自己。”徐茜叶竖起一根手指,怼了怼陈澄的脑袋,“不过娱乐圈的事我插不上手,那个角色估计……”
“嗯,我知道,昨天他一开始喝酒我就猜到了。”
说失望是不可能的,毕竟是等了这么久的机会。
但也知道自己能攀上这个角色,估计本来就有这一层关系,不过是强买强卖,现在她拒绝了,收回也是合情合理。
傍晚,话剧表演考核结束,陈澄所在的组拿了第三名。
陈澄坐在化妆室里,把身上的衣服换回来,又把浓重的舞台装尽数卸去。
“小黎,你跟那个许鹤鸣的绯闻是真的吗?”
“当然是假的啊,他好像私底下有女朋友,没了解过,我不喜欢那一款,太娘了。”
“我想也是,你这正经富家女,跟他门不当户不对的。”
“哈哈,主要是我下个月就有综艺了嘛,所以公司让我先炒炒热度。”
……
大三上学期就要结束了,再之后就很少有课程与作业安排了,他们的专业,上再多的课都不如到外实践学习的快。
耳边是同学们的聊天声,陈澄不是个热络而健谈的人,安静地收拾完,跟徐茜叶说了一声,便打算回去。
“今天是跨年啊,你这么早就回去了?”徐茜叶问。
“啊,你今天不是要陪你男朋友嘛。”陈澄说。
“啊对,我是跟他约了,我刚才听小黎说他们一会儿要去外面玩,你不一起吗?”
陈澄摇头:“算了,你不在我也挺无聊的,昨天那事闹得也没睡好,先回去了。”
“行吧,那你小心点。”
从学校出来后,陈澄坐在路口的公交车站台上,眼神放空,好几辆公交车经过她都没有抬头,懒洋洋地靠在背后的广告牌上。
昨天大哭了一场。
说实话,她甚至记不清上一次那样子哭是什么时候。
挺伤元气的。
***
出租屋里没开灯,窗帘全部被拉上,空气中混着一股浓重的烟草味。
骆佑潜夹着烟,吸了一口,吐出一口烟,抬眼看站在他面前书卷气很重的女人:“你到底想干什么。”
“佑潜,你虽然离开家了,妈妈也谈不上有教育你的义务,但我不希望你像现在这样。”女人刻板地说。
妈妈也谈不上有教育你的义务。
这难道不算一句病句吗?
骆佑潜屈指,磕尽烟灰。
“我现在怎么了?”
“住在这种地方,小小年纪还学会抽烟了,你可是高三了啊,没想过自己以后要过怎样的生活吗?”
骆佑潜突然笑了声,犬牙磕在下唇上,邪气地舔了下唇。
“你在骆晖琛回来后,赶我走的时候想过我会过怎样的生活吗?”
骆晖琛是他名义上的弟弟,也是他们的亲生儿子。
女人黑框眼镜下的瞳仁一缩,急于摆脱这罪名般开口:“我什么时候赶过你走,我和你爸爸都没有赶走你!是你从不服管束,是你……”
“是,都怪我。”骆佑潜抬头直视她,“所以你们用冷暴力,多少次我回家一个人都没有,多少次饭桌上没有我的碗筷,你们当然没有赶我,两个大学教授赶走养子传出去多难听啊,是我自己走的。”
这时,门口响起钥匙碰撞金属的声音,门开了。
门外的寒风呼啸而来,卷走他身上最后一丝温度。
陈澄站在门口。
她倚着身后走廊上微薄的霞光。
骆佑潜顿了顿,起身走到门口,从裤袋里拿出两张一百块递到她手里。
“你,你先去外面吃个晚饭吧,我有点事……不好意思啊。”
陈澄没拒绝,接过钱,越过他的背看到身后的那个女人,而后平静地点了点头:“好。”
门重新被关上。
“你还跟女孩子合住?”女人吃惊地提高了音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