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闹出来的既已比她预期还热闹了,她总得去跟莲姐儿知会一声不是?
万一她知会的不及时,再叫莲姐儿自己个儿想起来曾在邱姨娘偏院服侍的几个下人,继而就想动手将人料理了,谁知那几人却早被她叫人暗中捉了,莲姐儿岂不是当时就得懵了?
只是锦绣既然来了四房,便得先往康氏房里走一趟,谁叫她早就答应了康氏,等她略微歇一歇便来找她四婶话。
待她进了屋便笑着给康氏问了安,她本在午后就想来。
“谁知是不是我在寺里那几天一直不习惯,连着几晚都未曾睡得踏实,这午睡便睡了好久才醒,睁眼已是傍晚了。”
等她罢这话,也不忘悄悄给康氏身边的莲姐儿递了个眼色,莲姐儿立时乖巧的接了话笑道,今儿午后何止是三姐姐睡得沉,我母亲也睡得很沉呢。
“三姐姐这会儿来倒是再合适不过的。”
可也就是康氏午后睡得有些多了,眼下便分外Jing神,随后便拉着锦绣东问一句西问一句,只差将天王寺里这些天发生的所有事情全都问遍了方才罢休。
眨眼间已是半个时辰过去,眼见着康氏的嘴皮还在开开合合,惹得莲姐儿越发如坐针毡。
莲姐儿倒不怕锦绣和她母亲出些什么不该的来,可她三姐姐不是早就答应她,明儿要带着她一起去学中馈,也好趁机替她母亲打理那些来路不明的下人?
为何如今这么久都过去了,三姐姐却一句都不提中馈之事,难不成是过后又变卦了,连她也不想带着了?
却也就在这时候,四爷容秦回来了。
锦绣连忙与莲姐儿一起站起身来给他行礼,康氏亦是笑问道,四爷在外头可曾用了晚膳:“若是还没来得及用,我这就吩咐厨房备饭去。”
容秦一边笑着招呼锦绣与莲姐儿免礼,一边笑回康氏道,他已经用了:“和三哥、方指挥佥事一起用的,你不用忙了。”
其实别看容秦早些日吃了锦绣不少亏,他又一向是个鲁莽性,看似这人只能利用、不能深交,也免得不定哪天坏了事。
实则他既然早就投靠了三房,不管他是贪生怕死也好,还是他见风使舵也罢,便是他也是个粗中有细的,对什么样的前程是好、什么样的前程是歹再有数儿不过。
这就更别论等他进了镇抚司后,这些日也足够他耳闻目睹,他那三哥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那方麟又是个什么样的人。
如今的他又怎会不知道,像他这样的哪怕再来一百个,也未必能斗过他三哥一人儿去?
那他哪里还敢再做明里归顺、暗中做反的事儿?
因此上早些天容程也在私下里跟锦绣过,她这位四叔单只做个引诱蒋家更深一步入局的棋可惜了,就和黄氏那个娘家兄弟、也进了锦衣卫的一样,再假以时日都能当得大用。
锦绣自是对这个结果乐见其成的。
只因棋终归是棋,诱饵终究是诱饵,不定哪日便得被弃。
可若是她四叔和那位黄二爷心甘情愿帮着她父亲大行反间计,甚至还能成为她父亲的左膀右臂,这才是一举两得。
再她四叔到底也是姓容的呢,要是四叔能帮着父亲将这个容府一起扛起来,岂不比她父亲一个人扛轻松得多?
她父亲再能干,膝下还没有一个男丁呢,单只靠她父亲又能扛多少年?即便华贞这一胎就是个男嗣,又得多少年才能长起来?
锦绣便趁着康氏前去交代丫鬟们给她四叔备茶时、连忙悄声递过去一句话,是家里今儿挺乱。
“四叔既是从镇抚司衙门回来的,想来也早知道发生了何事。”
“好在我这里早有对策,四叔也无须担心,只需记得待会儿可不要和四婶提起半个字,也免得白白叫四婶悬心。”
容秦连连点头道,锦姐儿有心了,只是也不等他再多什么,康氏已从外间回了西次间,他也便将没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起来他三哥早几日叫人帮着康氏将邱姨娘娘儿俩送走时,他心里还颇为庆幸呢,庆幸于多亏锦绣在天王寺发现蹊跷发现的及时,这才没叫四房担了大干系,再被那可能早就入了仙公教的邱氏娘儿俩牵连至深。
可他到底也没想到,那邱姨娘竟然与那法净尼姑是堂姐妹啊,就连那早就失踪的邱准亦是仙公教教徒!
他今日傍晚才从方麟口中得知此事,也便难免惶恐之余庆幸更甚。
这可多亏他早在几个月前便将邱准一事跟他三哥交待了,那邱准本就是混进锦衣卫里的jian细,方麟亦是雷厉风行的将人解决了。
这若是他一直都与老五一样、一心只管与三房作对,再将邱准和邱姨娘护得密不透风,想来不出两日……他便得和那些仙公教教徒们一起落!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第二百八十七章食rou寝皮
既是容秦心里有数儿,还趁着康氏不注意时抛给锦绣一个眼色,叫她尽管放心,锦绣随后便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