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更别论等她和沉香等人杀了来人,阿寅或是阿丑不管哪个也该回来了,当时便能替她收拾走房里的死尸。
而她既是早叫甘草准备了迷烟,也就既不会惊动周围任何人,亦不会留下一点痕迹。
那她怎么就是冒险了?
“你总是有理!”方麟颇为气愤的一指点了过来,只是那指头真顶在了锦绣额头上,却变成了轻轻一戳,旋即又朝下滑了滑,顺着她的脸蛋儿就是一抹。
锦绣又惊又笑:“这不是公哥儿们在集市上调戏良家女的手段么?你是什么时候学会的!”
方麟也便想没想到,他明明是“气势汹汹”的前来“兴师问罪”的,问她为何这么不听话的做那冒险之事,转头却被她抓了个“调戏过良家女”的把柄。
再看她罢这话脸上还带着调侃的笑容,令他几乎都弄不清是谁调戏了谁,他只得无声的叹了一声,就势伸开双臂将她揽到了怀中,又轻声叹道,你可叫我省点心吧。
“我就我从打吃罢午饭便如坐针毡不是没缘故的,如今你却什么也不认错,这是叫我白来了不成?”
锦绣这才依偎在他怀里甜甜的笑了,一边笑一边点头道,我知道你是匆匆赶来救我的,我领了你的情还不行么。
再她也真想告诉他,就在他从天而降的那一刻,她真是被他帅呆了……
既是方麟已经来了,阿巳与阿辰又已暗中缀着法净而去,那高夫人与她的庶亦被方麟料理了,等两人稍作温存后,他便索性做了决定,他也不妨就留在寺里,等明儿一早便将外祖母、舅母们和锦绣一起接回去。
左右这寺里的事儿已了,观音七也只剩下两日了,该凑的热闹已经凑过,何必再在此处多浪费两天时间。
这般也免得他趁夜出了天王寺,明儿一早又重新赶来。
锦绣却是听了他的决定便愣了——他若是留在寺里,难不成也叫他歇在这处院里?
她倒不是又想起了什么男女大防,想当初她连东厢房都可以叫人收拾出来给阿丑他们住,多住方麟一个又何妨。
她只是害怕这院里头多了一个他,等明儿一早的一号院里闹将起来,再叫人怀疑必是方麟动的手脚不是么?
阿丑他们几个住在东厢房时,自是可以等得天亮前便找个地方藏起来,这些天来也不曾被谁发现过,可她哪里好意思叫方麟东躲西藏呢?
方麟却是扑哧一声就笑了:“你这是真将我当成娇生惯养的公哥儿了?”
要知道他过去几年动不动便要缇骑办差出京城,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他哪里没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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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六十四章写个血书
锦绣这才笑起来道,既是你也不嫌弃东厢房委屈,那就不妨留下吧。
再阿巳和阿辰已经追踪法净而去了,万一路上出现了什么变故,再往天王寺送信儿总比往内城送信儿快。
只是她这几日虽然不曾正面与那法净打过什么交道,这五六天里却也是瞧见过那尼姑几回的,单看那尼姑的走路姿态与身段儿,她可没看出法净是个有功夫的。
那这尼姑在这大半夜里又是怎么离开天王寺的?
她可一直以为法净即便被人偷了银钱,也会强按着心焦等天亮呢……
方麟闻言便笑了,笑道这么大的一个天王寺,漏洞还能少了去:“你这是以为只要入夜关了山门,那些和尚尼姑便出不去了,外头的人也进不来?”
换言之便是那法净既只是个挂单的,又是个别有用心的,从打她前年进了天王寺,也便早早就备好逃生的后路了,这后路还不止一个。
譬如寺庙最后面的山墙根上早就挖好了只够一人爬进爬出的洞,又用碎砖和杂草做好掩护,还有那轮流顺着后门往外运送垃圾和污水的粗使僧人们,又有哪一个是花了银买不通的。
锦绣顿时一脸狐疑:“你不是就顺着那个洞爬进来的吧?”
要不他怎么就会对那法净逃跑的路径如此清楚?
方麟难免尴尬的笑起来:“你又不是没瞧见我方才从房顶跳下来的身手,以我的身手还用钻洞?”
只是别看话是这么了,他的心里却不由得哀叹了一声道,他这究竟是给自己寻了个什么样的媳妇,竟然什么也瞒不过她。
以他方麟的身手自是飞檐走壁也不在话下的,可那也得看是什么样的墙,什么样的房不是么?
这天王寺的山墙可不是寻常高矮,就是京城里最为谨慎的勋贵高门,那院墙也不过只有天王寺山墙的一多半高。
这么高的墙头莫是他了,想来就是阿丑几个身手最好的,不借助飞爪也难以攀爬上来好么?
而他又来得太过急切、就什么工具也没带,跟来的几个手下又都不如阿丑他们身手好。
那他不钻洞又能怎么办,难不成主仆几个在那墙底下叠罗汉?
不过这也多亏他连个飞爪都没来得及带,也便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