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消停起来,这便是个极大的收获了。
毕竟方夫人与那位方老爷再如何不堪,这两人也是方大人礼法上的父母,若是方夫人宁可明里撕破脸皮、也要给继的婚事作梗,那才真是更难应对。
至于那个法净尼姑,这一次摸不清她的底细不是还有下次?大不了不是还能暗中逼着天王寺将她赶走?
等这尼姑不在天王寺挂单了,再叫方大人暗中使些手段、将她逼得惶惶不可终日如同丧家之犬,还怕她暴露不出她和仙公教的联系?
锦绣这才笑起来,倒不是笑肖姑姑这些计谋好,而是笑肖姑姑那句“多大的案也没你的安危重要”。
她就么,阿丑过去可不是这么鲁莽之人,怎么昨夜就偏要将那两个闲汉扔到方夫人院里去,而不是悄无声息毁尸灭迹。
那肯定早就得了方麟的交代,一切以她的安危为重,这才将那两个闲汉当成了警告与惩罚,令方夫人和法净在后头的七天里再也不敢对她容锦绣如何。
她就笑着点头道,姑姑的是,方才是我太执着了。
她总想着既是来了天王寺,就得替方麟将这差事办漂亮,殊不知若是她连自己的安危都保证不了,又何谈给他做帮手呢。
这时众人已是走到了方夫人的那处院近前,也不等锦绣偏头往那院儿里张望一二,便眼瞅着一个沙弥飞快的跑了过来,随后便一头撞进院里,口中也不住声的喊道,法惠师父快去山门迎人吧。
“大长公主的车驾已经到了!”
锦绣既是还没跟方麟正经定亲,她那所谓的迎人也不过是再往前面略走一走,走到这些女香客的院落大门口后,立等着迎接就是了。
这就与在自己家中一样,女孩儿家迎客也顶多是迎到垂花门。
等她听到那个沙弥的喊声也没着急迈步离开,直到法惠急匆匆的从院里头跑出来,看见她后就是一愣。
他还当这位容三姐巴不得早去迎人了,也好给他告上一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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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五十五章公主驾到
“法惠师父是寺中知客,前去山门迎客自是应当的,我又不是知客和尚。”
锦绣淡淡的笑回了这么一句,随即就扭头又朝院里看过去。
却也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顿时便惹得法惠脸色一红;只因这话语虽然寥寥几字,却令他听出了无数味道。
看来这容三姐是给他留了脸,既是如此……那法净尼姑也就实在不能留了!
只是眼下碍于观音七,那尼姑又打着“佛门弟”的旗号,随身携带的度牒等物一应俱全,叫寺中在这等日口儿往外逐人实在不好看……
法惠便慌忙给他身边的一个徒弟递了眼色,又附耳交代了几句话,自己也不多做停留、只管飞快朝着前头山门方向奔去。
而那沙弥便在他走后、缓缓来到锦绣身边,先是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号,这才悄声道,我家师父知道容施主昨儿受了委屈。
“……只是烦请容施主再忍一忍,等过了这个观音七,我家师父便求方丈大师解了法净的挂单,也免得法净继续打着寺中名号害人。”
这便是与锦绣直接承认了,那方夫人就是与法净勾结在了一处,锦绣昨日的遭遇也正是这二人联手造成的。
法惠这个承认看似是有些示弱,又多少有些牵连了他自己,实则却是个不错的和解法,那便是他负责撵那法净离开,换得锦绣一个闭口不言。
这也就免了昨日之事被锦绣主动提起,甚至在这寺中闹将出来,再置法惠甚至天王寺于被动境地。
锦绣也便先是有些惊疑,惊疑于这法惠为何这么快便认了错,随后就纳过闷来,敢情那法惠和尚还挺聪明,知道径直将法净卖了,便能抵消他自己的过错。
要知道那方夫人昨儿便已闹了一出儿“肚疼”、意图陷害她容锦绣了,今儿一早又出了这么一档“净房惊魂”。
那法惠或是天王寺能有多大本事,不但能将这一切全捂住,还能护紧了法净、却不惹来大长公主乃至锦衣卫的问责?
锦衣卫是天亲军不假,论也不能因为一点事便公报私仇,再她容锦绣也未曾真吃了亏。
可谁敢夸下这个海口,就此不再害怕锦衣卫呢?
她就笑着对那沙弥点了点头道,你们师父的好意我领了。
“只是师父也别忘替我给你师父带个话儿,他既是想请我忍一忍,他自己也便更该忍。”
见那沙弥分明只是个传话儿的,实则却不大懂得她这话里的意思,闻言就忽闪忽闪眨起眼来,她就笑道,你只管原话儿学给你师父听就是了。
“若是法惠师父也没听懂,师父便叫他有空过来寻我,我自会慢慢讲给他听。”
锦绣自是可以忍的,或是忍过这七日再对法净动手,或是这七日里只做那暗里摸排,并不行明里打草之事。
可要是法惠一厢在她这里卖了法净,一厢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