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得了那老头子的真传了吧,方才我听到她叫得这么凄惨,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谢老三嘿嘿笑起来,一点也不怕她的样子:“老头子每次弄女人不是让我在场看着,不然这么多死的莫名其妙的还不早进了衙门,我给他兜揽着总得知道他是怎么弄的,后来自己也上瘾了。这贵妇滋味好,又是个疯子,对她是好是坏也是无妄。她不是你仇人吗,你怎么倒替她求起情来。”
“我不是同情她。”淡碧气得胸脯起伏,慢慢缓下来:“我只是见不得老头子的那些法子在这个宅子继续下去,让我睡不着。”
“我也就是趁着你不在时玩玩,你回来我肯定不弄了,让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绝对不打搅你。”谢老三的爪子抚上她的后背,“要不要我给你开几幅安神利睡的方子?”淡碧突然回身抓着他的手:“你说,我那下病,真没有法子了?”
谢老三一蹦三尺远,避之如蛇蝎,遮着脸道:“除了这个,我什么都能答应你,你别为难我了。”
“你怕什么,我自己都不怕。”淡碧冷笑起来,面容一下子变成老妪,都泛出了腐朽的衰色。
谢老三抬起眼皮:“那,夫人的意思是?”
“不能治才好,你不是说这种病,只有欢好了才能过继给他人?”淡碧脸色森然。
“那是,老头子不就是因为这样才祸害了这么多女的。”
“好,那你就给我一些迷惑男人的沉香,一点就好。”
谢老三点点头,喜道:“我这有的是,在那疯子身上都使不上,我这就给你去拿。”说完,逃也似的离去。
淡碧收了笑容,脸上露出恶毒的神色。
“夫人,你也不必泄气,人终归是要老的,其实那毛病也没有这么可怕。”管事走出来劝道。
“你不会明白,一个风华正茂的女人看看自己一夜夜衰败是什么样的心情,一个女人可以没有尊严,没有富贵,甚至没有男人,但就是不能遭这种罪,那跟宫里的阉人有何分别。”淡碧恨恨道,眼前出现一张绝色娇弱的面容,更是痛心疾首,她发誓,她一定要让那人也尝尝这种生不如死的滋味。
沈卿卿匆匆向外头,在刚踏出院门时被丫头拦住去路:“沈姨娘,太晚了,您去哪里?”
“我想回自己院子看看。”
两个丫头面面相觑,点点头,跟随在她身后,沈卿卿停住脚步,回头纳闷道:“你们不必跟着我,我就回去看看自己的丫头。这样好了,你们去府门口守着大人吧,他伤还没有好,回宫这么老半天的也不见着回来,你们要是见到他的马车,立刻就来告诉我。”
丫头想了想,木讷地听命道:“是!”
等她们乖巧地离开,沈卿卿心中窃喜道:真是些傻丫头,连她的水莲都比不上,没想到Jing明的李婆找的丫头却是些好糊弄的。
她抓紧了脚步,到了自己的院子,朝着墙头看了看,一点动静都没有,照理说这个时候阿力也应该来探路了,她就是怕男人以为她还住在侧院中会来这里找她,难得的是今夜那邪厮正巧出府,让她有机会过来。
朝着天上的月色看了一眼,弦月勾悬,静静凉凉,银光挥洒。
沈卿卿等了又等,无奈月色深凉,她耐不得寒,心中又愤愤男人兴许是畏惧了邪厮忘了两人的约定,也枉她大胆地叫邪厮放了她,没想到是男人首先失信。再瞧丫头屋里早就熄灯歇息,便闷闷地往回走。
沐浴之后躺在榻上,窗外很平静,越是期待就越是失落,不禁蒙上被子再也不去想。
于此同时,深夜的街巷空无一人,外头打了三声冷更,冰天冻地的连个牲畜都不敢叫唤。
一辆马车停在府邸外巷子的拐角处,这处墙院高耸,还有蕉木从院子里面伸出来,不过仔细瞧有一高处却是只用一丛芦叶挡着,轻而易举地就能把那枝桠扯下来,于是,恰巧能通过一人身形的空缺就露了出来。
阿力从午时去了这府邸一直没有回来,杭有羽隐隐有些担心,方才他到的时候,若换平日,在自己击掌三声之后他就会现身带自己进去。
可是,周围一点动静都没有。
“爷,怎么办?”驾驭马车的护卫回头问道。
杭有羽抬头探了探,一切都太不寻常,心里咯噔起伏不定,沉凝片刻,突然冷着音道:“去正门。”
护卫有些不敢置信:“爷,真要去夜煞府上?”
后头的声音反而冷静了:“不愧是夜煞,咱们已经被发现了,不如就大大方方的去求他。”
“是。”护卫手中的缰绳才要挥动起来,马蹄踱了几步发现不妙,前头一团黑物躺在路中,隐约能见到里面有东西挪动还有闷哼声。
“怎么了?”马车停得突然,杭有羽问道。
“爷,前方路中有个麻袋。”杭有羽掀开车帘,看到阻拦去路的事物时反射性地就奔过去,解开一看,脑子轰得就炸了。
他知道事情不妙,但没有想到会严重到这个地步。浑身是血的阿力从麻袋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