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
我异常专注的刻画着这一切,以至于当一束鲜花放到我桌子上的时候,我差点没能察觉到。
我抬起头,一个中年女人站在我身边。
“请你收下它,女士。”
我看了一眼花,是一束向日葵,花瓣上尚且沾着水滴。我放下笔摸了摸口袋。
“不用了,女士,我们花店的老板说送给您的。”
“你们老板?”
我愣了一下转过头去,一个红发的女子朝着我挥手,她的笑容温柔而妩媚,令人遣倦。
我朝着那边点头,中年女子早已走了回去,我回头再次看了一眼花束,伸出手摸着花瓣,细腻的触感让我不由自主的微笑起来。
而当我再一次转头,那名红发女子早已不见了。
我有些怅然,为自己没来得及请她喝上一杯咖啡而沮丧。
心不在焉的在纸上描描画画着,手机的闹铃提示我该吃药了,我顿了顿,从包里拿出装药的盒子,随手倒了出来就着手边的拿铁一起吞了下去。
也不知道是药的作用还是我的心理作用,心态异常的平和。
直到阳光开始斜下,似乎该回家了。
我拿起素描本抱着花束,一转身就撞上了一个人。
几片松散的花瓣瞬间飞舞起来,我连声说着抱歉结果一抬头就看见了带着帽子的美国队长。我愣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紧了紧怀里的花束只听他开口。
“很抱歉,我以为你会再画一会儿。”
我抿着唇角笑起来。
“你一直在看吗,后来没什么灵感了,就想着还是别画了。”
“那太可惜了,我也是刚刚才来。”
美国队长笑着侧过身让开了一条路,我挪了小半步却停下了。
我抬起头看了看四周的人群,再次看向他的时候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称呼。
“史蒂夫,可以直接这么叫。”
他看出了我的尴尬,非常贴心的替我选好了称呼。
直接称呼名字对我来说亲密的有些突兀,但是无论是队长还是罗杰斯队长,亦或是罗杰斯之类的,都好像会使他的身份更为明显。
我顿了两秒再也找不到合适的称呼了,只好顺了他的意。
“爱丽森,爱丽森·沃克。”
他点头,看着我的眼睛颇有些专注的意味。
我挽了一下头发有些尴尬,正打算抬脚逃离这片区域。
“咖啡我想你应该不想再喝了,”美国队长思索着,摸了摸下巴,“我无意间看到这附近有一个展,看起来很高科技,和传统绘画相结合的那种,有兴趣一起去看看吗?”
这大概是个邀约,我想。
于是我异常淡定的点点头,一副完全抵抗不了画展的模样。
美国队长笑起来,阳光的简直和我怀里的向日葵一个颜色。
好吧,我承认,我是抵抗不了他。
“脚上的伤怎么样了?”
在走过一个红路灯时他突然问我,我仔细感受了一下脚伤。
“结痂了,口子不深,”我笑了一下,“其实只要不是脚心的伤怎么样都好。”
“不然太妨碍走路了,我理解的。”
美国队长笑起来调侃我,向日葵早就被他接了过去,他一身便服,抱着花束,怎么看怎么没有硝烟的气息。
“对了,那个女孩儿呢?她叫茱莉亚对吗?”
我点点头。
“大概和她妈妈在一起吧。”
事实上,那一天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她,或者说这么几年,我活的都相当的与世隔绝。
“那你呢?这段时间也和家人在一起吗?”
脚底下步子一顿,我眨了下眼。
美国队长似乎明白了什么,带着歉意向我道歉。
“你误会了,”我低声说着,“他们都在英国,我是说我的家人,半年前我才来的美国。”
“这么说我可能比你还要了解美国一些。”
他不着痕迹的转开话题,我仔细回忆了一下网上的资料,似乎美国队长被冰封了七十年,也是这一年内才解冻的。
我突然有点不服气。
“等你到了我的地盘说不准就像小羊羔一样,待宰的那种。”
只听美国队长轻笑起来,我立马反应过来这么一个超级英雄怎么会栽在这种小事上。
我忍不住抬起手摸摸鼻子,脚底下一挪躲开了一个只顾着跑而不看路的孩子。
“这边。”
我抬起头,发现是一扇不怎么起眼的门,但是门口的海报明明白白的写着这里有个数字媒体艺术展,就是真的一行字,“这里有个数字媒体艺术展”。
我看着海报只觉得好笑的不行。
“看来我的这个决定还是很正确的。”
美国队长在台阶上保持着开门的姿势,低着头看着我,我赶紧跑上去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