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米高的宽阔环形角斗场建于露天的户外。
头顶上湛蓝的天空和炎炎的烈日并没有给这里带来一丝正义之气的热情,反而在观众席内频频涌动着暴动残酷的呐喊声。
没有理会当自己入场时观众席上传来的不满嘘气声,金寻提着长剑站在被暴烈的阳光晒的有些发烫的沙地之上。
地下角斗场的参与规则很简单——在胜利的情况下必须连续参加三场;如果失败,则由观众决定生或死,或者支付极为高昂的‘买命钱’。
但是所谓的‘买命钱’更像是应对监察官的华丽幌子,因为参加地下角斗的人不是被买来的奴隶就是缺钱的贫民,一旦失败就只能被迫面对观众们残酷的判决。
看到沙地另一端的铁栏杆缓缓打开,一名肌rou恐怖隆起的男人拿着长矛和盾牌气势嚣张的站到了自己十米之外的对面,打量了他一眼后金寻嘴角无语的一抽。
竟然浪费一只手的战斗力去拿盾牌还能活到这个时候…果然是以乱斗为主的地下角斗场吗?
在铜铃敲响的瞬间金寻便冲了出去,微微侧头避开男人条件反射刺出的长矛,右手长剑在下一瞬挑向男人握盾的手腕,在盾牌落地的同时一脚踹上他的胸膛上,左手顺势抓住长矛逆向反绞让男人不由吃痛松手。
落入小少年手中的长矛在空中划过犹如残影一般的痕迹刺向了它原本的主人。
不同于以往每场充斥着血腥与力量的漫长搏斗,这种游走于刀锋之上的敏锐速度感让人紧张到寒毛都根根竖起。
当尖锐的矛尖毫不留情的刺穿了男人的胸膛,目瞪口呆的观众们这才回过神来发雷鸣般的呐喊声。
看到地下角斗场的负责人趁着观众们兴奋的时刻把男人拖了下去试探鼻息,然后从腰间掏出魔药给他灌下,金寻这才松了口气。
看来角斗场的负责人果然是会尽可能的保留下战斗力啊…
至于以后的比斗,唔,估计那个男人会留一大把胡子再出现吧?反正只关心血腥程度的观众也不可能注意到。
猜对了潜规则的金寻嘴角微弯,游刃有余的用同样的办法对付了接下来的对手。
终于到第三场时,看着对面的铁栏杆再次升起,金寻面无表情的维持着高手气场,内心为即将入手的上万索拉欢呼雀跃。
就在金寻神游到东街区香喷喷的辣汁nai酪烩rou丸然后情不自禁吸溜下口水时,终场比赛的对手也从Yin影处走了出来。
那是一名看似只有十二三岁的瘦弱少年,衣衫褴褛,脸色青白。似乎因为连续疲劳的对战和跟不上营养的缘故,两只黑色的眼睛凹陷到恐怖的程度,嘴唇上破皮的几乎看不出完整的唇形。
看到那瘦骨嶙峋的少年一头醒目的白色短发,金寻心头猛地一跳。
他的手中没有多余或者看似威武的武器,只有一把易于把握的锋利匕首。
当铜铃敲响男孩迅速冲过来的时候,金寻条件反射的提剑格挡,出乎意料之外的猛烈力量震得她几乎手臂发麻。
极近距离之下的漆黑双瞳犹如小兽一般凶狠的无以复加,明明是瘦小的身体却爆发出与之不符的惊人气势。
撕咬般的凌厉出剑,矫捷无lun的灵巧腾跃,把所有生命力都爆发而出的奋力厮杀…
越来越熟悉的攻击方式让金寻眼皮微跳,这种呼之欲出的朦胧感觉在看到少年因为杀红了眼而露出的圆溜溜毛茸茸的白耳朵时瞬间变得无比清晰。
“你…呜!”
一不留神右肩被匕首划过,金寻趁势捉住男孩拿着匕首的手腕反手一折,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擒住那过分瘦弱的四肢干脆利落的压倒在地。
“你是…白鼬?”
正在暴涨的杀气猛然顿住,少年顶着一头乱蓬蓬的白色短发睁大漆黑的双眼。
“…你这个臭家伙是谁?!”
似乎因为脱水而有沙哑的嗓音如同男孩的外表一般稚嫩,看到他如同默认一般的率直反应,金寻欣喜的指着自己的鼻尖露出无比灿烂的笑容。
“我是那只黄鼬啦,黄鼬!”
听到对自己来说最为不可思议的回答,少年瞬间呆滞,凶狠的小脸上因为睁得圆溜溜的双眼而显出几分可爱。
“…怎么可能,那家伙明明比我年龄小!”
“唔,”紧紧压制住挣扎着想要翻身的白鼬,金寻努力回忆出他兽态时的标志性动作,“你以前不是总爱在我身边转一圈才找地方卧下的吗?”
如翻了壳的乌gui般拼命滑动四肢的白鼬傻傻愣住。
“卧下的时候还喜欢把身体缩起来,把爪子都藏在毛下!”
手臂摊开在滚烫沙地上的白鼬目瞪口呆。
“至于其他的细节…”看到少年伤痕遍布的胳膊上套着一枚代表着角斗场私有奴隶的臂环,金寻有些苦恼的瞅了瞅四周,“…还是等我们离开这里才说吧。”
因为两人停下角斗而越来越不满的观众们已经开始起哄嚷嚷,在观众席中间落差五米的看台